Chapter 5 受害少女的保时捷(第4/7页)

德博拉扶着门。“再见,斯巴诺先生。”她说。

他又看了德博拉几秒钟,斯巴诺太太挽着他,和他走了出去。

德博拉关上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回到自己的椅子前。阿尔瓦雷斯看着她坐下,咧嘴笑着。她抬头看看他的笑脸。

“很他妈好笑,是吗,阿尔瓦雷斯?”她吼着。

戴克过来靠着原来的地方站着。“多少啊?”他问德博拉。

德博拉抬起头看着他,有点儿惊讶:“什么?”

戴克耸了耸肩。“我说,多少钱?箱子里有多少钱?”他说。

德博拉摇摇头,说:“五十万。”

戴克哼了一声,说:“就这么点儿啊。在锡拉丘兹有个家伙要给我哥们儿杰里两百万,不过是个强奸案。”

“是不算什么,”阿尔瓦雷斯说,“几年前,一个可卡因毒贩子给我三百万,让我帮他抓到偷他车的吸毒者。”

“三百万,你没要?”戴克说。

“啊,我要四百万。”阿尔瓦雷斯说。

“好了。”德博拉说,“我们在这上面耽误了太多时间,让我们回到正事上。”她指着阿尔瓦雷斯,“我没工夫听你说废话,我要博比·阿科斯塔,去给我把他找到。”

看着阿尔瓦雷斯溜达出门,我突然觉得五十万根本不是什么大钱了,根本和那个被吃的女孩不相配。因为那只是个小数目,所以好像即使收了斯巴诺的钱,给他打个电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德博拉显然不会这样做,甚至戴克都表现出对这事儿毫不惊讶,只是觉得好笑罢了。

德博拉站起身,看着我。“我们得把这个搞定,”她说,“我要了解那个东西,那个我们在大沼泽地找到的东西。那个有一部分是血,但其他部分可能会让我们有新的发现,继续找出来。”

“好。你和戴克做什么?”我问。

她给了我一个她瞟戴克的刻薄眼神。“我们,”她口气中的厌烦和她的表情很相配,“要去查牙医给的名单上的最后三个名字,那些装了吸血鬼尖牙的人。”她又看了一眼戴克,然后咬了咬牙,“有人知道,他妈的,其中一个知道点儿东西,我们去找出来。”

“好吧。”戴克柔声说。

“好吧,那我得回实验室了。”我说。

“对,你去吧。”德博拉说。

我离开房间,留下妹妹和她不喜欢的搭档。

我走进实验室的时候,文斯·增冈正忙得不亦乐乎。“嘿,我把从大沼泽地带回来的东西做分析?”他问。

“太好了,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

“那么我做对了哟,”他说,“但是里面还有点儿别的东西。”他耸了下肩,无助地抬了抬手,“是有机物。”

“继续努力,我们会找到的,mon frère18。”我说。

“又是法语?”他说,“你还要说多久的法语?”

“直到有面包圈吃。”我说。

中午的时候,我们几乎做完了在这间小实验室里能做的所有实验,发现了一两件并不重要的东西。其一他们喝的是一种流行品牌的高能量饮料,人血是加进去的。虽然用这么一小块证物做实验很难断定,我还是可以判断那是来自几个不同的躯体。但是最后那种成分,也就是那个有机物,还是难以确定。

“好了,我们换种方法吧。”我说。

“什么?用通灵板?”文斯说。

“差不多,用归纳法怎么样?”我说。

“好啊,福尔摩斯,比色谱法有意思多了。”文斯说。

“吃你的同类不是自然法则。”我说,努力用参加食人宴的人的思维思考,但是文斯打断了我的思路。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你没读过历史吧?食人主义是世界上最自然的法则。”

“不是在21世纪的迈阿密,”我说,“不管《国家询问报》是怎么说的。”

“那这也只是个文化问题。”他说。

“的确,我们的文化将其视为一个很大的禁区,你必须跨越这个禁区。”我说。

“我们已经看到他们在喝血,所以下一步就不那么难了。”

“有一群人,”我继续说道,努力屏蔽文斯,绘出自己的场景,“他们因那些能量饮料而蠢蠢欲动,心醉神迷,精神亢奋,也许是听某种催眠音乐……”我停了一下。

“什么?”文斯说。

“催眠,”我说,“就是一种可以使大脑进入被控制状态的东西,你明白吧,就是那种东西,与音乐一起发挥作用,还有其他所有的东西,使他们进入听从的状态。”

“大麻,它总能让我有无法控制的食欲。”文斯说。

“屎。”我脑子里闪现了一点儿记忆。

“不会,屎没这个效果,而且味道不好。”文斯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是怎么知道屎的味道的。那本药品管理笔记呢?”我说。

我找到书,一本巨大的整理笔记,记录了药监管理局给我们发来的所有文件。我翻了几分钟就找到了那页。“在这儿呢,就是这个。”我说。

文斯看着我指的地方。“鼠尾草,你觉得是这个?”文斯说。

“对,用归纳和演绎逻辑的观点来说。”我说。

文斯慢慢地点点头。“也许你该加上‘初级’?”他说。

“这是个比较新的东西。”在指挥室里,我对德博拉说。德博拉坐在桌子前,文斯和戴克站在她后面。我指着那本药品管理笔记:“他们几年前才刚刚把鼠尾草列为违禁品。”

“我知道这玩意儿,但是我没听说过它有多大作用,除了能让人有五分钟的愚蠢表现。”

我点点头:“当然,但是我们不知道如果大剂量服用会起什么作用,特别是加了其他的东西。”

“我们所知道的是它的确不会有多大作用,也许有人就是觉得掺点儿进去好玩儿而已。”文斯说。

德博拉看看文斯。“你他妈能说明白点儿吗?”她说。

“在锡拉丘兹有人抽这个,然后他就想把自己冲走。”戴克看到我们三个都盯着他,耸了耸肩,“因为他在厕所里面。”

“呃,”我说,试图回到正题上,“重点不是他们为什么用这个,而是他们用了这个。想想他们的人数,他们会用很多,可能会超过一盎司。那么如果有人要用那么多的数量……”

“对啊,我们就能很快找到卖主。”戴克说。

“我他妈会算数。”德博拉弹了下手指,“戴克,去找毒品稽查队,跟法恩警官要个鼠尾草大卖家的名单。”

“马上就去。”戴克说。他看看我,挤了下眼睛:“表现了点儿积极主动,是吧?”他用手做了个手枪的动作,又倒竖了下拇指。“乓!”他说,笑着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差点儿撞到刚进来的胡德身上。胡德躲过他,来到我们面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不过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