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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狗狗,爱丽。”他说。

寻找沃里逐渐演变成了搜索。我们四处走,有时他会给我一些东西闻闻,一件旧外套,一只鞋,或是一只手套,我得找到这些物件的主人。有时没什么可闻,我就在一大块儿空地上走来走去,留意每一种让我感兴趣的气味。我发现许多不是沃里的人,有时他们显然并不了解这个游戏,还会冲我喊,“到这儿来,小伙子!”或者在看到我时,做出其他各种反应。我总会带着雅各布去看这些人,他也总表扬我。即使我发现的这些人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在于找到人,然后带着雅各布去看他们,并且由雅各布来决定这些是不是要找的人。这就是我的工作。

当雅各布每天都带我去工作时,我跟他在一起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许多穿着跟雅各布一样衣服的人都会绕着我们转来转去,大部分的人对我都非常友好,可每次雅各布让我跟上时,他们都会非常有礼貌地后退。他带着我去了狗舍,那儿还有其他两只狗狗,卡米和吉普赛。卡米是深黑色,吉普赛棕色。

除了我们关在一起之外,卡米和吉普赛同我的关系与我曾经小伙伴们的非常不同。我们是有工作的狗狗,没有太多玩耍的自由。因为我们随时都准备着要为自己的主人服务——大部分时间,我们只是警觉地坐在栅栏边。

吉普赛跟一个叫保罗的警察一起工作,常常出去。有时,我会望着保罗和吉普赛在院子里活动。他们做的全不对:吉普赛会在一堆盒子和衣服中间闻闻嗅嗅,然后毫无缘由地变得警觉起来,可保罗总会从那堆东西中抽出一个包裹,还表扬她,告诉吉普赛她是一只好狗狗。

卡米年龄比较大,从不费神去留心吉普赛,或许他也为那只可怜的狗狗感到难堪。卡米和一位叫艾米的女警察一起工作,不常出去。可每次出去时,他都跑得飞快——艾米追过去,然后一起跑着离开。我从不知道卡米的工作是什么,但我估计肯定没有搜索重要。

“这周你们去哪儿工作了?”有一次艾米问保罗说。

“去机场,直到加西亚病假结束。”保罗告诉她,“防暴小组的日子怎么样?”

“很平静。可我有些担心卡米。他的成绩有些下降,我不知道他的嗅觉是不是不行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卡米扬起头,我望着他。

“他有十岁了吧,现在?”保罗问。

“差不多。”艾米说。

我能感到雅各布来了,于是站起来抖抖身子。几秒钟后,他从拐角转过来。他和朋友站在那儿交谈了一会儿,我们这些狗狗只是望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们跟他们一起到院子里去。

突然,我感到雅各布有些兴奋。他冲着自己的肩膀说,“10-4,80006组回复。”他说,同时,艾米跑到门口。卡米跳了起来。“爱丽!”艾米命令道,“来!”

我们出了院子,很快我上了一辆车。我注意到了雅各布的兴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不管是什么,这个事情远比寻找沃里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