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综合与模仿(第5/5页)

公正得以维护。但对死去姑娘的不公却没有评述。高等法院听证时,提到了“门第的错误观念”;但查理在《突袭》上发表的法律陈述中全都是关于可被采纳为证据的技术问题的内容,布商因女儿自杀而受到的惩罚只被当作其中之一。“噢,是的,”一位上诉法官说,“你必须彻底安排妥当,以满足新郎方面任何一位成员提出的每一项要求。”这表示了对于家庭声望的传统要求,而姑娘的悲剧也就迷失在其中。她写信给无法回去探望的娘家(“神意会实现的”),早已认定自己年轻的生命已遭毁坏,必须结束。

法律回避着与“教义”的冲突。但如果法律要承担“主动角色”,就必须同这个“教义”一争高下。困难的是,为了适应新的压力,印度已在某些方面破坏了自身,失去了它古老的安全感。借来的机制不再起到借来的机制的作用,不再是对现代性的一种贡献。印度人说他们的才能在于综合。也许这样说更合适:印度人被征服得太久了,他们在智识上已经寄生于其他文明。为了在依赖中生存,他们保存着本能的、非创造性生命的避难所,并将其转化为一种宗教思想;从更世俗的层面上说,他们仰仗着他人的理念和机制来让国家运转。独立后不久即到来的“紧急状态”更是突显了印度创造力的无能、智识的薄弱、防卫能力的匮乏,以及每个印度人脑中印度观念的不足。

保罗·克利(Paul Klee,1879-1940),瑞士表现主义画家,作品风格抽象单纯,突出线条和色块的关系。

康斯特布尔(John Constable,1776-1837),英国风景画家,追求真实再现英国农村的自然景色,影响了法国风景画的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