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二次反转(第2/3页)

“戚会长!那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了,看不惯你能攀上傅家才拍了傅歌的床照,和我爸和顾氏没有任何关系啊!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

“傅歌的床照?”

戚寒眼一敛,凛冽的信息素登时横扫过去,alpha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道:“那张照片是你拍的?”

他跳下车,攥着顾凛的衣领子把人抡上车门,狠狠掐着脖颈,“那个只露了上半身没露脸的alpha就是你,你和他上床了?你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不是...我没有......”

顾凛被掐得直翻白眼,脚尖痉挛着乱踢,乱成一团的脑袋里想着戚寒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他,亏他看这两个人又和好了赶紧过来认错。

“没、没下药......我们没上床......”

他胡乱拍着戚寒的手,后者深吸一口气,放开了人,顾凛剧烈地咳嗽两声后就赶紧直起腰来为自己辩驳。

“戚会长!戚哥!我发誓我可没碰过他!我就是看不惯你能和傅歌结婚攀上傅家,就趁着他在酒吧喝醉,给拖到楼上拍了两张照片,想着刺激刺激你......”

没上床,就连被拍照也是受了我的牵连......

戚寒苦笑着回想起那场荒谬的“出轨”,想着小歌看到照片时慌乱又无措的神情,心口被一刀刀捅成破筛子。

“他当时,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了!傅家我也惹不起啊!”顾凛说着抓了抓后脑勺,嘀咕着:“我承认我那事儿办得不地道,但我不可能丧良心到为了刺激你而欺负他,而且......而且他后面被人欺负时我还救了他呢!这不就功过相抵——”

“你说什么?”

戚寒猛地抬头,阴狠的眼神直剜进他肉里,“小歌......被人欺负?”

“哈?”顾凛一脸你干嘛明知故问的眼神,“不是你做的吗?这么快就、就忘啦?”

他翻了个大白眼,又畏惧戚寒的势力又实在压不下心底那口恶气。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鸟儿,但你他妈也是个人渣!傅家刚一没落,你就让傅歌出来陪客,他当时刚18岁,还是你的未婚夫呢!你怎么忍得下心——啊!”

话音被一拳截断,戚寒双目赤红地把他摁在地上,水红的眼眶几乎瞪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小歌到底怎么了,什么叫我让他去陪客!”

“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一连挨了两拳,顾凛心底积压已久的怒火彻底爆发。

“你当年那一套连招可真够恶心人的,傅家刚倒台,你就拉傅歌去陪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腻老男人喝酒,明知道傅歌不给敬酒得罪了他们,还故意把他留在门口,他后来被人拖进巷子里时哭得有多撕心裂肺你知道吗!”

他攥着戚寒的衣领把人反推在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他,边打边粗喘着嘶吼:“要不是我当时...我当时去的及时,他就被那些人欺负了!他刚满18岁啊!”

“那是我们学校多少人的白月光,追他的人从高一到高三就没断过,我喜欢他三年多,三年多!可他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畜牲,戚寒我/操/你大爷!”

一拳又一拳落在身上,嘴角被血污浸透,双肩的伤口也晕出了大片的殷红。

戚寒却像五感被封闭一般躺在那儿,不还手,不作声,只有耳边顾凛的低吼怎么都挥之不去。

一个晃眼,头顶的昏暗夜幕就兜头砸下,逼仄的空间被撕裂出一个大洞,戚寒在里面看到了最后几天的傅歌。

傅镇英的判决下来了,当年的仇怨好像告一段落,他把锁链从小beta身上解下,问他最后还想要什么,夫妻一场,只要不难都能答应他。

傅歌当时已经不能发声了,就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我想见他一面。”

这个他,自然是傅镇英。

戚寒说好,不过作为交换要傅歌陪他去一个饭局,他查到傅歌的姘头就在饭局上的那些二代中间,想带他去把那个人找出来,但开口却恶劣到极致:“把你的姘头伺候好,我就让你见你爸。”

傅歌那时怔了半晌,即便早已被折磨到麻木,可看着他的眼神依旧绝望又讽刺至极。

他知道傅歌是误以为自己要他去陪人喝酒,却故意不解释,一心想逼他的姘头现身。

酒过三巡了也没人找上门来,傅歌刚给临座的老板倒上酒,还没来得及敬他就看不下去了,直接拉着人夺门而出。

可他不过是买包烟的空当,再回来傅歌就不见了。

电话打不通,叫名字也没人应,他以为小beta是提前跑了,一怒之下叫了所有保镖过来抓他,可五分钟后他又自己跑了回来。

戚寒还记得他当时衣衫不整,眼框被泪泡红,身上全是陌生alpha的信息素,踉踉跄跄地冲进了自己怀里,不停地颤抖抽噎。

可戚寒当时只以为他去见了那个姘头。

他恨不得把那个陌生alpha千刀万剐,让他再也不能在傅歌身上留下任何味道,持续不断的易感期让他理智尽失,傅歌脖颈间的那枚吻痕则让他彻底发狂。

他一言不发,把小beta重新抓回了车上。

时至今日,戚寒终于知道傅歌当时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那么绝望,明明眼底恨意滔天却依旧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角。

因为他被自己的爱人亲手带到了一帮刽子手面前,却连一句求救都喊不出声。他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戚寒却不停地逼问他和“姘头亲热”的细节,让那些恶心的片段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

那天晚上傅歌眼底最后一丝希望也湮灭殆尽了,他不再哭,不再叫,变成了一只破烂不堪的摆件。

戚寒温柔地抱着他,声音却阴冷得可怕。

他说:“交易作废了。”

“你爸把我爸打死时都没留给我再看他一眼的机会,我凭什么给你呢。”

傅歌痴傻地抬起眼,任由那句话擦过耳边:“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傅镇英被判了死刑。”

也是在那一天,傅歌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小beta用嘴咬下了他脖子上挂着的戒指,按着钻石锋利的切割面硬生生划开了自己的脖颈。

温热的血像热水一样泼洒到脸上,戚寒听到他的嗓音凄厉又沙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不知道第几拳落下,他的右眼被顾凛砸得洇出了血。

戚寒绝望地起身推开人,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腥甜的温热,他捂住上腹痉挛一抖,张嘴就吐出一大口血来,也像热水一样泼洒满脸。

悔恨如蛆附骨,钻进他每一丝血肉。

再也不得剜除。

顾伯的电话打进来,急声道:“先生!傅少爷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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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他像那个丢了宝藏抱着尾巴无能狂哭的巨龙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