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次反转

“保险箱的密码是多少?”

戚寒解下手表,冰凉的表盘很快贴上傅歌的脖颈,小beta抖动起来,足尖痉挛着够不到地面。

“你不配知道。”

“我听说有四位数是吗?”

石英表针指向中午十二点,“四位数,我从现在上你到明天晚上,也差不多问出来了吧。”

“滚开!”傅歌恼羞成怒,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下一秒alpha突然暴起把他的脑袋狠狠按在墙上,“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嘶啦”一声,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撕得粉碎,戚寒不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脆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

“啊啊啊——”

小beta疼得失声尖叫,额头后背渗出一层又一层冷汗,他翻着白眼高仰起头,纤细的脖颈落入戚寒口中。

alpha的獠牙撕咬着他每一寸皮肉,白桔梗的信息素不管不顾地冲刷过血液,短暂地昭示着他是谁的所有物。

时隔五年,再次被戚寒吊在半空中强取豪夺,傅歌紧咬着牙,心湖麻木的如一滩死水。

“疼吗?小歌,原来你也知道疼啊。”戚寒掐着他的下巴,眼底殷红,“那你和你爸爸联合起来迫害我时没想过我疼不疼吗?!”

“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手铐疯狂地撞击着墙壁,发出一声一声的脆响。

“那么高贵的小少爷为了一份手稿就委身于我,你的牺牲还真是大。”

“和我拥抱时恶心吗?和我上.床时想吐吗?陪我度过易感期是不是直接让你作呕了啊!”

戚寒嘶吼着把他压向自己,傅歌张着嘴巴无声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绝望的抽噎,“我没有......”

他咬着绸带,痉挛颤抖着不断摇头,空洞黑沉的眼眸里不见半点光泽,只不断有温热的水往外汹涌。

“我说过了我——唔!我、我没有......”

“你没有?”alpha冷笑出声,掐着他脖子的手猛然收紧,“你把我当个傻子一样骗了两年,把我当笑话一样耍得团团转,你现在和我说没有?!”

小beta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消耗殆尽,他难堪的脸憋得通红,震出的泪水涓涓下淌。

戚寒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

“是没拿我的手稿,还是没给我戴绿帽子啊。”

他停下动作,紧贴着人的额头问出这一句,粗重的喘息在一瞬间放的轻细而小心,仿佛只要傅歌说出任何一句反驳,他就统统相信。

然而小beta静默良久,只说:“我不知道......”

戚寒抬起手一拳砸上墙壁,湿热的脸一点点滑下去,埋进他颈窝,“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连撒句谎都不肯是吗?”他把傅歌解下来,按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磋磨着他腰间最窄的那一寸,“你不是最会演戏?”

高岭之花被毫不怜惜地按在身.下,白月光一般的男孩儿被折磨成不会言语的菟丝花。

戚寒癫狂地大笑起来,在昏暗斑驳的光影中望着傅歌的脸,心脏抽痛得几乎爆炸。

他掐着傅歌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今天之前不是还对你的先生满口爱慕吗?不是还百般乞求我用力吗?五年前的戏你演的这么好怎么现在不会演了呢。”

“闭嘴!别说了!”

小beta的心脏被那两个字戳痛,这几个月里对先生的每一丝迷恋都是莫大的耻辱,戚寒俯身逼近,肩膀上冒出的血滴在他眼尾,“这就受不了了?”

“你知道你哀求我用烟烫你的样子有多性感吗,那么卑微,那么迷恋,明明清醒着时恨不得一刀把我捅死,失去记忆后却又像小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我怎么舍得不疼你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别说了......”傅歌崩溃地尖叫起来,拼命摇头想赶走那些记忆。

他挣扎着直起上身,双手抓着地面胡乱地爬,虚软麻木的双腿像瘫痪了一般拖在身后,戚寒轻而易举地握住它们,一把将人拽回来。

“不要——”

傅歌哭喊着踢打他,水红的眼眸显得绝望又凶狠,一拳一拳专挑他的伤口砸。

戚寒感觉不到任何痛感,任由傅歌在自己身上发疯,抓着他的发尾逼他仰起头,“为什么不说呢?”

“哥哥,还记得你昨晚有多热情吗?我动一下你就说一句爱您,吻一下就说一句喜欢,那一瞬间我真觉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我们明明可以重新开始的!”

他话音顿住,脸上的阴狠转为苦涩,讥讽地笑起来,“可是你怎么又恢复记忆了呢......”

“不然呢,再被你耍两年吗......”

戚寒只笑,又去撕咬他的嘴唇,“再把昨晚的话说一遍吧,说你爱我,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话音刚落傅歌突然暴起掐住他脖子,小beta用力到下颌暴起青筋,嘶哑艰涩的嗓子里挤出完全相反的话:“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恨不得让你立刻去死!我只想从来没有遇到你!”

“砰”一声,戚寒把他掼在地上,失控的alpha被彻底激怒,眼底曝血,冰凉的语调像毒蛇刺出的獠牙。

“哥哥,你说错了。”

他把傅歌按到凹凸不平的楼梯上,没日没夜地做。

半天一夜,情.潮只涨不消。

然而任由他怎么威胁逼迫,傅歌也没说过一次爱或喜欢,直到陈行的电话打来。

当时晨光初现,第一缕霞光刺破秋夜,打在两人近在咫尺的鼻尖。

“保险箱的密码已经破译了。”戚寒挂了电话,吐息呵在傅歌的眼睫上,“你期待吗,哥哥。”

后者呆滞良久,挤出一个悲哀至极的苦笑。

戚寒把顾伯叫了进来,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他留了顾伯和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带着其余的人走了。

傅歌浑身脏污地躺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直直盯着他离开的方向,alpha把自己收拾得绅士又得体,却只扔给他一件皱巴巴的外套勉强遮住身体。

当初为了帮他赶制喜欢的礼服跑了半个城的男孩儿,如今连一身完整的衣服都不愿意施舍。

傅歌阖上沉重的眼皮,彻底陷入昏迷。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陈行早就拿着保险箱等在门口,从傅家出事到现在,戚寒找了这个小盒子五年多,可真正拿到手了竟然不敢打开。

“怎么着哥们儿,我帮你?”

戚寒笑了笑,“不用,无非就是和他爸一样的手段。”

他试想过很多次傅歌写的捕猎计划里到底会怎么对付他,先利用感情接近,再旁敲侧击地打听,最后一定免不了明目张胆地抢,如果自己始终都不妥协呢?

傅歌会怎么做?

像他爸一样把自己囚禁起来,一针一针打药吗?

压下喉口的苦涩,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那本捕猎计划,足足有半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