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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来一杯吗?”

“唉,好吧。波本,如果你有的话。”

她没有。她有苏格兰威士忌,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她为自己倒了杯牛奶,我们一起坐上沙发,默默听着音乐。我觉得非常放松,跟做完爱没两样。

“这阵子在工作吗,马修?”

“嗯。”

“呃,人人都得工作。”

“嗯。”

她从烟盒取出一根烟,我帮她点上火。“你有心事,”她说,“问题就出在这里。”

“也许吧。”

“绝对没错。想谈谈吗?”

“不很想。”

“好吧。”

电话铃响了,她到卧室去接。她回来时,我问她有没有跟男人同居过。

“你是说跟皮条客?从来没有,以后也不可能。”

“我是说跟男朋友。”

“从来没有。我们这行交的男友说起来很好笑,他们到头来一定都是皮条客。”

“真的吗?”

“不骗你。我认识好多女孩。‘噢,他不是皮条客,他是我男朋友。’结果搞半天他好像永远都失业,在找工作;好像求职是他的终生职业,而她得负担所有的家计。不过他可不是皮条客,只是男朋友。她们自欺欺人的功夫都很到家,那些女孩。这我做不来,所以我连试都不试。”

“你看得很清楚。”

“我可养不起男友。忙着存钱养老。”

“房地产,对不对?”

“嗯。皇后区的公寓房子。别人要玩股票是他们的事,我要的是我能摸得到、看得到的东西。”

“你当起了房东,真好玩。”

“噢,我从来不见房客什么的。有家经纪公司帮我打点。”

我在想会不会是鲍登房产经纪,但我没问。她问我还想不想上床试试。我说不想。

“不是要赶你走,不过有个朋友四十分钟内要过来。”

“没问题。”

“再来杯酒吧。”

“不用,我该上路了。”她陪我走到门口,帮我拿着外套。我吻她一下。

“下回别又是隔好久才来。”

“保重了,伊莱恩。”

“嗯,我会的。”

① 一码约等于0.914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