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4页)

盛欢低着头,轻咬住嘴唇,还清晰记得原本摸在腰间的那只手,后来去了哪儿,忍不住娇嗔一句:“登徒子!”

当年清纯的少年郎,何时变成了这般,亲嘴就好好亲嘴,手却总不老实,专挑着让人害羞的地方摸。

凌容与见她害羞不已的模样,满心的温软。

他紧紧拥着怀中香软的大美人,抬手抹去她唇边的水渍,垂眸淡淡笑了片刻。

凌容与见她耳尖红彤彤的,脸埋在他怀中不肯抬起,略显单薄得胸.膛再次因笑意而微微振动。

好半晌,溢着幸福,勾人耳膜的低笑声才停下。

他温声细语的问:“孤这一世不再是温君清,还变成了一个登徒子,欢欢还喜欢么?”

少年的嗓音因紧张而微微暗哑,环抱着她的手臂亦不自觉地收紧,呼吸浓沉。

墨玉般的眸子,在盛欢看不到的时候,浮现着病态而浓烈的占.有.欲。

尽管他刻意说得云淡风轻,面上亦看不出任何情绪,可盛欢却听出了他的小心翼翼与微不可察的惶恐。

可她怎么可能亲口承认自己喜欢一个登徒子呢,太羞人了。

盛欢红着脸不说话,却反手抱住他的劲腰。

可抱了一会儿后,刚疏展开来不久的眉头,又重重蹙了起来。

“不喜欢,”盛欢哼哼唧唧道,“我还是比较喜欢温君清。”

凌容与倏地一愣,笑意凝在唇边,坠入深渊的失重感袭上心头,心中痛苦不已。

方才盛欢回搂住他,他还以为小姑娘害羞,所以直接用行动回答。

如何也想不到,她最后居然会说不喜欢。

凌容与俊脸苍白难看,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两人面对面,又问了一次:“你不喜欢孤?”

明明是自己要问,却又只想听到想要的答案。

墨眸中闪动着崩溃边缘的疯狂。

他不断的放低姿态,小姑娘却还是更喜欢前世的温君清。

虽然温君清就是他,但那到底是不一样的。

盛欢不由得好笑道:“殿下不就是温君清,有什么差别么?难道殿下还能吃自己的醋不成?”

凌容与沉默不语,整颗心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不停地往下沉。

盛欢见到他眼尾逐渐染上失控的腥红,才惊觉凌容与似乎真得很在意这件事。

她皱眉,低声嘟囔:“就是这一世殿下太瘦了,所以不喜欢,喜欢你以前健康的模样。”

太瘦,她心疼。

凌容与心中的暴躁与不安,因为简单的几句话,瞬间被很好的安抚下来,再度柔软成一片。

“……那,孤吃胖点,欢欢就喜欢孤了?”他问的有些迟疑。

“是啊,所以殿下得赶紧养好身子。”盛欢粉色的唇瓣轻抿,唇角勾起一道甜滋滋的弧度。

尽管她在自己眼前笑过许多次,凌容与却总是会被她的笑容所惊艳到。

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将她藏起来。

“好。”

这榻上的小夫妻俩还在亲昵的说着话,外间却传来周正细尖的嗓音:“殿下,相爷派人递来了书信,说是急报,要奴才立刻呈给您看。”

凌容与听见相爷两个字,黑眸再次掠过一抹厌恶。

可再厌恶,却也不得不暂时与牧逸春联手。

凌容与沉声喊道:“进来!”

盛欢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挣扎着想离开凌容与的怀抱,可扣着她的腰的大手却将她揽得紧紧,完全动弹不得。

她窘迫的咬了咬嘴唇,双颊酡红,“殿下还不快放开我,周公公已经进来了。”

这寝殿大的很,就算推开木门也因有数个屏风遮挡,无法一眼望到底,外头的人进来时,可是一点也瞧不见软榻上的情况如何。

凌容与摸了摸她宛如剥壳茘枝的水嫩脸蛋,轻笑道:“他不会乱看的。”

盛欢当然知道周正不敢乱看,可不是看或不看的问题。

她听了后还是挣扎着要下去。

凌容与垂眸看着怀中娇.软乱.蹭的美人儿,气息渐次浓沉,额间青筋跳了跳。

他忍耐片刻,终是咬着牙,哑声制止:“别动。”

此时周正也低眉顺眼的来到榻前,果真如凌容与所言,目光始终落在地磗上,丝毫不曾乱瞟、乱看。

“殿下。”周正垂着头,恭敬地将书信递上,就保持原姿连退数步,才又转身快步离开。

虽然他一点也没瞧见榻上的情况如何,可太子妃显然正与太子亲昵的靠在一块,否则太子那声别动,也不会低沉嘶哑得厉害,且带了点难受的压抑与忍耐,听得人脸红心跳,耳根酥||麻。

盛欢觉得自己简直要丢脸死了,忍不住又张口在凌容与肩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没敢咬得太大力,免得自己咬完又后悔心疼。

凌容与打开书信,轻扫一眼,原本带着愉悦笑意的眉眼瞬间沉了下来。

“我舅舅的信上写了什么?”

盛欢就被他圈抱在怀中,背靠着他的胸.膛,后脑勺轻轻靠在他肩头上,随着他的坐姿,微微往后仰着。

凌容与将信塞到她手里,让她自己瞧。

上面写着已经寻到了盛翊臻的踪迹,但人恐怕已凶多吉少,暂时寻不到人,无法得知真相为何,盛泽恐有被灭口可能。

盛欢虽然讨厌盛翊臻,但目光扫过凶多吉少这四个字时,心头不由得一颤。

难道永安侯见东窗事发,就想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只要盛翊臻一死,那么当年盛欢是如何从永安侯府中被调包出去一事,知道的人就只剩永安侯与盛泽了,只要盛泽一死,此事真相再无人知晓为何。

思及此,盛欢猛地打了个激灵,蓦地捉住凌容与的手,“盛泽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殿下,你明天带我去见盛泽一面罢,我想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凌容与听见她要去牢中见盛泽,心里有些抵触,满是不赞同。

监牢腌臜不堪,气味又难闻,他心爱的小姑娘如何能去那种地方。

况且盛泽已在牢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见了之后就算再讨厌盛泽,再对他有所怨恨,依她的脾性,肯定也会心软、心疼。

凌容与完全不想让她与盛泽见面。

监牢有他和牧逸春的人打点着,比外头还安全,盛泽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盛欢见自己说了半天凌容与都无动于衷,脸沉了下去,嘴噘了起来,不开心的娇哼一声:“殿下果然不像君清那样疼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君清。”

凌容与闻言,一时之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小姑娘知道他在意前世的自己,会吃自己的醋后,居然就直接拿温君清来对比他了。

虽然盛欢的言行举止任性又幼稚,可凌容与眼底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她以前在他面前一向如此,娇气又任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些克制与礼貌都是对外人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