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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不管怎么说都会感到有些内疚,所以他得装成病得很厉害的样子。不过转念一想,医院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他来看病也没有什么值得内疚的。他这样做不影响任何人,而且晚上来看急诊是他安西宽发明的办法,他有享受的权利。这样一想,安西宽又心安理得起来。

安西宽挂完号,又等了一小会儿就被叫进了诊室。在诊室里等

着他的是一个以前给他看过病的医生,三十来岁,身上没有医生那

种常见的霸气。医生看着他的脸问他怎么了,他说嗓子疼,身上没

劲儿。如果对方是个第一次见面的医生,安西宽肯定要装出病情很重的样子,但是在这个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医生面前,就用不着

装了。医生用听诊器在安西宽的前胸后背听了听,又让他张大嘴巴看了看嗓子,说了声“感冒了”,就在处方笺上龙飞凤舞地开起药方来。看上去好像是一个靠不住的医生,但一看他开的药就知道没有问题。上次这位医生开的药就特别见效,安西宽是信得过眼前这位医生的。

医生倒是很平静地给安西宽看了病,可是送病历的那个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的护士却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这么点儿小病也来看急诊?安西宽假装没看见,只对医生道了一声谢就走出了诊室。他在收费处交了钱,在药房拿了药,把病看完了。这要是在白天,排三个小时的队也拿不到药。看病就得晚上来看急诊一安西宽坚定了以后还要这样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