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 炸弹(第3/3页)

“赫尔曼太太当时没跟她一起在屋里?”罗利问。

“她按说是应该在那儿的,可事实是没在。这事我们回头得查查清楚。怀疑科林森太太投这颗炸弹是大可不必的。自打昨天我们把她从钝岬接回来以后,她一直躺在床上。炸弹也不可能是她事先安置在那里的,因为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会安排她住在那间房里。除了你,菲尼,弗农,医生,护士,再加上我,那间房里也没有别人进去过。”

“我倒不是说她会跟炸弹有什么干系,”治安助理咕咕哝哝说,“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我们这就去问问她吧,不过我看我们恐怕也不一定会有多少收获。”

果然毫无收获。嘉波莉躺在床中央,一把拉起了被子扣在下巴下,像是做好了准备,一有紧急情况就可以随时往被子下一钻似的。我们问她问题,她一律摇头表示“没有”,也不管这样回答对不对题。

这时护士进来了。那是一个胸部丰满的红发妇女,有四十多岁,看她的脸相像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因为她的相貌很平常,一脸雀斑,很天真似的。她凭着基甸圣经起誓,说是她走开总共不到五分钟,是下楼去取信封信纸的:她见病人睡着了,想趁这个工夫给她在巴列霍的侄子写封信。说是她整整一天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她说,在走廊上她也没碰到什么人。

“你出去的时候没把门锁上吧?”我问她。

“是的,那是为了回来的时候可以不至于把她闹醒。”

“你取来的信封信纸呢?”

“我后来就没有去取。我听见了爆炸声,就转身往回跑,赶紧上楼来了。”她脸上出现了恐惧的神色,雀斑都成了死灰般的一点点。“你该不会疑心……!”

“你还是快去照看科林森太太吧。”我的口气是很生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