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高手(第2/3页)

 

第二天上午九点整,他们离开美景汽车旅馆。那个穿灰西装的矮子,开着格拉瓦诺的大轿车在前面开道,贾克尔开着他的新型灰色轿车,格拉瓦诺坐在他身边。那个穿灰西装的矮子,名叫辛格,格拉瓦诺说此人绝对可靠。

 

那个豪华的藏身之地,位于城外四十里处。唯一可以进入屋子的,是一条狭窄的小道,有一扇落锁铁门横在道上。红木房屋的四周,平坦干净,再过去是树林茂密的山丘。格拉瓦诺告诉贾克尔,整个房屋四周,都拉着电网。

 

房屋内部非常华丽,令人惊讶。两扇宽大的移动门,通向铺着石板的院子和游泳池。游泳池用高高的木栅栏围起,贾克尔发现,从远处的山丘,可以很容易地击中正在游泳的人。

 

“只有很少几个人才知道我在这里,”格拉瓦诺说。

 

这时,辛格把行李搬了进来。

 

“如果爱斯基摩人追踪你的话,”贾克尔说,“他会找到你的!”格拉瓦诺一下子变得脸色苍白。贾克尔认为,让顾客适当地感到惊恐,对他的保卫工作很有好处。

 

格拉瓦诺整理行李时,贾克尔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搜索,同时拟定计划。这房子周围没有相邻的建筑,位置非常好,还特别安装了厚厚的防弹玻璃。最让人担心的是,有人可能从树林那里过来。离这里最近的镇,是十四里外的格兰特镇,那里只有八百名住户。在那儿,如果出现陌生人,马上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贾克尔从院子走回屋内,向格拉瓦诺和辛格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格拉瓦诺不能离开屋子,没有通知我之前,连游泳池也不能去;辛格带着他的左轮枪在偏屋睡,偏屋离树林最近。我睡在大门边的小木屋里,我从那里可以监视那条窄窄的小道。”

 

电话都由辛格来接,另外,他每隔一天,在不同的时间,到格兰特镇取邮件。贾克尔已经通知那边的邮局,请他们不必送邮件来。贾克尔再三向辛格强调说,在以后的一个月里,绝对不许一个人进这栋房子。以前,爱斯基摩人曾化装成电话修理工,去安置一枚炸弹。

 

接着,贾克尔派辛格去城里买两只德国牧羊犬,准备把它们拴在树林附近,外人最有可能从那里接近,当它们吠叫时,辛格就会过去查看。

 

叮嘱完这些事情后,贾克尔把行李箱拎到他要住的小木屋,打开行李,安顿下来。木屋虽小,但也挺舒服。屋里有一个马桶,一个洗脸台,几个可以当衣橱的壁柜。格拉瓦诺从大屋搬来一张小床和一个枕头。贾克尔打开自己装武器的箱子,里面有左轮手枪、半自动步枪和高倍望远镜。

 

贾克尔住的那间小屋,只有一扇窗户,所以当天下午,他就在另外三面木墙上钻眼,然后把这些眼挖大外看,还可以射击。所以当天下午,他就在一直到可以从洞眼里向外看,还可以射击。

 

天黑之前,辛格把狗买回来了,他们把一切都安排好。贾克尔住的小木屋安上了电话分机,格拉瓦诺要睡觉或去哪里,都必须通知贾克尔一声。

 

一个星期过去了,一切正常。那些日子里,格拉瓦诺比较轻松,现在他更放心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最佳的保护者了。

 

格拉瓦诺一般在下午游泳后办一会公。他的信件很多,都由辛格从格兰特镇带回。傍晚吃饭前,格拉瓦诺和辛格坐下来玩纸牌,贾克尔则四处巡查。夜里,贾克尔和辛格轮流睡觉,辛格在偏屋睡,贾克尔在大门边的小木屋。

 

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二晚上,贾克尔被狗吠声惊醒,他把左轮手枪插进腰中,然后抄起半自动步枪,弯着腰向大屋跑去。同时,辛格则去查看看狗为什么吠叫。

 

贾克尔猛地推门冲进大屋时,客厅里灯火通明。

 

格拉瓦诺穿着睡袍和拖鞋站在客厅中央。

 

“怎么回事?”他问,“狗为什么叫?”他脸色惨白,下嘴唇在发抖。

 

贾克尔没有回答,急步走到对面墙边,关掉屋里的灯。然后他走到一扇窗户前,向外张望,外面黑乎乎的,没有月光。一个男人的影子向大屋走来,等他走近时,贾克尔认出那是辛格。

 

“没什么事,”辛格走进大屋时说,“我查过了,那儿什么也没有,一定是什么动物跑过那里。”

 

“有这种可能,”贾克尔说,“你陪着格拉瓦诺先生,让他安心睡,我在外面守到天亮。”虽然外面很热,但贾克尔心理上还是觉得比屋里舒服。像大多数胖子一样,格拉瓦诺喜欢把空调温度调得很低。贾克尔看看手表,时间是凌晨三点。他慢慢绕屋巡视了几圈,然后悄悄爬上屋顶,坐在那里守卫。夏日凌晨的微风吹在他身上,非常惬意。

 

随后的两个晚上都非常平静。星期五上午十一点时,辛格轻轻敲敲贾克尔的木屋门,说:“格兰特邮局刚刚打来电话,说他们漏下了一个包裹,正派邮差送来。”

 

贾克尔猛地跳下床,穿上衣服。“你说有一个包裹?”

 

辛格点点头,退到一旁,让贾克尔出来。

 

“你陪着格拉瓦诺先生,”贾克尔说。

 

贾克尔看着辛格走回大屋,又转身走进木屋,带上黑色手提包,钻进汽车。

 

他把汽车停在大门边,然后下了车,穿过大门,然后又锁上门,然后走到旁边的一块高地上,居高临下等候那个送包裹的邮差。

 

十五分钟后,他听到马达声,接着看到一辆漆有美国邮政字样的蓝色吉普车开过来。

 

他走出去,挥旗要那车停下。

 

“你有包裹给格拉瓦诺先生吗?”贾克尔微笑着说。

 

邮差是个枯瘦的老头,头上戴着一顶陈旧的便帽,他从车里猜疑地打量着贾克尔。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把包裹交给我吧,”贾克尔和气地说。

 

“你不是格拉瓦诺先生,”老头说,“我这么远跑来,就是为了交给他本人。”

 

“不必了,”贾克尔说,“我和格拉瓦诺先生住在一起,是他派我来这儿接包裹的。”贾克尔笑着说,同时,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过去。

 

老头咯咯一笑,接过钞票说:“你得签个字,我也要给你一张收据。”他真是个死板的家伙,一点也不懂得变通。

 

他递给贾克尔一张粉红色的条子,贾克尔掏出钢笔签了字,然后把条子和钢笔一块递给那老头。那老头填写了一张黄色的表格,然后,又从车窗连同包裹一起递了出来。

 

“谢谢。”贾克尔说,同时把钢笔插回口袋,拿着褐色的包裹站在那里,一直到那老头驾车离开。

 

接着,贾克尔小心地把包裹放在地上,跑回汽车,拿来黑色手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