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声(第3/3页)

我不好意思地承认了我的确如此。我并没有说起那架相机就在我在阿斯彭的小公寓里,距离我们当时登山的地方只有一两英里远。

现在我把乔治・马洛里的柯达袖珍相机交给你,丹・西蒙斯,并且我很遗憾没有让它一直留在28,000英尺、零度以下这种对于胶卷而言更为适宜的环境中。我承认我很好奇冲洗出来的照片会有什么样的影像,不过我又没有特别好奇,所以在我有生之年并没有把它们冲印出来。对于马洛里和欧文是否登顶,我有着自己的看法,正如对于理查和布罗姆利-蒙特福特夫人在马洛里和欧文尝试登顶的一年后是否登顶,我也有自己的看法一样。我一直不喜欢把纯粹的猜想和不争的事实相混淆。

我很抱歉,我的手稿那么长,在你阅读这几十本笔记本中潦草的字迹时肯定会感觉眼睛十分疲劳。不过我发现,在得癌症和其他方式的死亡判决下达之后,在人生的最后六到八个月里,人们往往能够集中精神辨认出哪些人与事在他们的人生中占据重要地位,以及哪些人与事无关紧要。我很幸运,因为我这一生有过很多经历,而且认识了很多人,在当时而言很多经历都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因为总是会有人离我而去,不过那些经历与我结识的那些人从来都不是无关紧要的。

我在这些潦草的文字中写到的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非常重要,那些我至今仍然记得他们名字的勇敢夏尔巴人也同样重要。

这篇带点儿外行味道且多愁善感的文字既是“尾声”也是写给你的信,我承认,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感觉非常难过,所以现在我要用简单的文字作为结尾——

你的朋友

雅各布(杰克)・佩里

1992年4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