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下江南(第3/9页)

白先生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他的眼神里时常露出神采,有时情不自禁地用宽大手掌按住我的肩头。有几次他还亲自攥住我的手,教我写篆书。我真有些摸不透他的心……

当王璇把这些想法告诉她的一个同窗女友后,那个女友微笑着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帮她搞到一包春药。

这天晚上,王璇拿着一瓶白兰地酒和一碟炸鸡腿走进白敬斋的卧室。

白敬斋见她走进来,摘掉老花镜,放下报纸。

“哟,又找我喝几盅了!”

“今晚我要跟你喝个高低!”王璇把酒瓶和炸鸡腿放在桌上。

白敬斋笑道:“你可是我手下的败将。”

王璇眉毛一扬,说:“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几巡酒入腹,两个人都是昏昏然。原来王璇在酒中放入春药。

白敬斋只觉得欲火中烧,有些不能自持。他见王璇在眼前晃悠,想抓住她。

王璇也是酒壮人胆,药催春心,双眼娇媚地频送秋波,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痒痒的,像无数小虫在爬。

白敬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笑道:“璇子,我的预测功能怎么样?”

王璇也站起来,打着晃儿说:“当然不错,这天怎么这么热?热得我的心脏都出汗了!”她脱掉外衣,露出小红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对鸳鸯。

白敬斋不禁心花怒放,说道:“璇子,我还有透视功能……”

王璇笑道:“你的功能多着呢!”

“璇子,你刚才说你的心脏出汗了,我看见了,一颗红通通的心,正冒水滴呢!”

王璇转了一个圈儿,“白先生,你好眼力……”

白敬斋呼地坐在床上,“我还看见你屁股上有颗痣,一颗红痣。”

王璇听到这里,着实吃了一惊,原来她的左臀部果然有一颗红痣。

其实是白敬斋在浴室里安装了摄像头,他已多次领略了王璇的胴体,这是特务最简单使用的手段。

王璇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叫道:“白先生,你要是说对了,我叫你三声爹,要是说错了,你叫我三声娘。”

白敬斋笑道:“好,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验身了。”

说完,白敬斋剥下王璇的蓝布裤,又急不可耐地剥下她的粉红色裤头……

王璇的左臀上果然有一颗明显的红痣。

“你输了……”白敬斋愉快地说。

王璇快活地趴到白敬斋的耳边说:“我不叫你爹,我叫你夫君……”

一年后,王璇生下了女儿白蕾。

她成为白敬斋的二姨太,白蕾是白敬斋的三女儿。

白薇行走在宽大的走廊里,只顾沉浸在回忆之中,没想到走过了。

金陵菊说:“是客厅。”

她带白薇走进客厅。

蔡若媚坐在沙发上,她显得有些苍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壁炉前有一架照相机,架在高大的三角架上。

两侧的一角,金陵梅手持一柄自动步枪,对着白薇。

“把她的手铐下了。”蔡若媚朝金陵菊说。

金陵菊掏出钥匙,摘掉白薇手腕的手铐。

蔡若媚厉声对她说:“你虽然是我的亲生女儿,但你又是党国培养多年的栋梁,是梅花党的后起精英。你不要为了虚无缥缈的情感,成为党国的叛徒,成为梅花党的叛逆。党是有纪律的,何况你又是高级干部!”

白薇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身上的梅花图,都有哪些人看到了?有哪些人拍摄了?”

白薇想了想,说:“叶枫看过,但是他很快就被共党杀了,我跳崖后曾经被一个守林员救走。”

“那个守林员如今在哪里?”

“他被我杀死了,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随意看过我身体的男人……”

蔡若媚道:“这才像我的女儿。”

白薇又说下去:“后来黄飞虎的小女儿黄妃拍摄过。”

蔡若媚笑道:“可惜那些胶卷都曝光了……”

白薇听了,暗自吃惊;母亲怎么知道黄妃拍摄了照片?一定是金陵梅告诉她的,她是母亲亲自培训过的间谍。不知道母亲如何让黄妃拍摄的胶卷曝光的?可能是金陵梅做了手脚。黄妃如果发现那些胶卷是一堆废物,她能善罢干休吗?

“小薇,去洗个澡,我把你身上的梅花图拍摄下来,这梅花图只能掌握在我们白家手里。你身上带着这梅花图非常危险,万一落到共党手里,咱们的大业就会付诸东流。我拍摄后想法为你处理一下。”

白薇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把身上的潮湿、晦气、疲惫一洗了之。她在毛巾上打了许多香皂,在身上那些沟沟坎坎细微之处仔细认真地擦洗,她感觉自己脱胎换骨就像变了一个人。

当她从浴室里出来重新站在蔡若梅眼前时,她正微笑地望着她。

“我的女儿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她赞叹道。

白薇低头看着自己曲线匀称优美的胴体,叹了一口气,“妈妈,我已经三十四岁了,已经没有那时的风景了。”

“三十四岁,正是一个女人最成熟的年龄,这个年龄段呈现的是最动人的风景……”她说完迅疾来到照相机前,取下照相机,熟练地拍摄着。

“一朵,两朵,三朵……”她一边轻声数着,一边按快门,拍了一卷又一卷,足有几十卷。

蔡若媚拍完后,把那些胶卷放入一个小布口袋,拴在腰带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用力拧开瓶盖,倒一些药水涂在手里,然后在白薇身上揉搓着。

白薇感到母亲的手温暖柔软,药液凉丝丝的,感到十分舒适。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湿热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滴飘落下来,有的滴在蔡若媚的手上、胳膊上。

一朵朵梅花消失了。

金陵梅、金陵菊看得目瞪口呆。

蔡若媚擦掉最后一朵梅花后,喟然叹道:“你哪里像三十四岁的女人,你的皮肤简直就是20岁的女人,穿上衣服吧,我的女儿!”说完,她将药瓶扔进壁炉里,颓然坐在沙发上。

白薇一件件穿好衣服,蔡若媚示意她坐在旁边。

“小薇,梅花党的纪律你是知道的,你也曾遵守纪律处决过叛徒和意志薄弱者。现在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把这把手枪拿去!”蔡若媚从怀里摸出一支左轮手枪,递给白薇。

“把龙飞干掉!这是党考验你的最后时刻。”

蔡若媚一字千钧,铿锵有力。

白薇的头像炸开了,她掂量着手枪的分量。

金陵梅、金陵菊的自动步枪枪口对着她。

“小薇,你听见没有?!”蔡若媚厉声喝道。

白薇缓缓地站起来,右手平端着手枪,一步步向外走去。

金陵梅和金陵菊端着自动步枪尾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