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持牌人聚会一个神秘客(第2/4页)

果不其然,驯兽师和作家早早地就来了。亦水岑向他们相互介绍了对方。当作家和驯兽师知道了其他持牌人的存在后,都表现出了惊讶。

“其实我也有预感,”作家庄信说,“我想可能有十三张牌,果然是这样。但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暂时也不知道,”亦水岑说,“待会儿等人到齐了,我会向大家解释。顺便说一句,庄先生,我买了你的书。”

“哦,是吗?”庄信显得神采奕奕,“哪一本?”

“《被狗咬伤的猫》和《今夜无风》。”

“哦,那两本,我感觉还不错,你感觉怎样?”

“我对文学没多少鉴赏力,只是随便看看。”

这时,远远地又开来一辆出租车,亦水岑看到阿阳从上面下来。

“一个女孩?”作家问。

“对,她是个应召女郎。”

“哦,有意思。”

阿阳走上前来:“亦先生,想不到你这么早就到了。这些人是……”

“我们的同伴。”亦水岑把大家介绍给了她。

阿阳与大家打了招呼,独自在亭子的一边坐下来。

很快,色彩调配师申宣也来了。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问亦水岑:“这就是我们的伙伴?”

“是的。”亦水岑也把他介绍给大家。

申宣冲大家勉强笑了笑,独自坐到一边。又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亦水岑叫道:“太好了,我还担心他不来呢!”

占星师王一笙今天穿了一件西服,这让了解他的人更觉得神秘。作家、驯兽师和阿阳都认出了他,露出吃惊的神色。

亦水岑注意到占星师看到驯兽师冯嘉时的表情,那似乎是意味深长的一瞥,然后就将目光投向别处。

“你们肯定想不到还会有谁要来。”阳浊对众人说。

“还有谁?”

“耐心等待,他就快来了。”阳浊又有点担心似的转向亦水岑,“他会来吗?”

“会的。”

大家不知道成员中还有谁,只能静静地等待。半个小时后,果然又来了一辆出租车。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子下了车。当出租车开走后,他才走上前来,摘掉墨镜。

“天哪!你是路东。”

路东看到有这么多人,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亦水岑。

“别担心,路先生,现在你和他们具有相同的身份。”

“好了,人都来齐了吧。”阳浊说。

“人齐了?什么意思?不是有十三个人吗?”

“有些人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亦水岑走到亭子中央,拍拍手,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这里来:“各位,请听我说。我想这段时间,大家都被生活中出现的某件怪事困扰着。你们都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一张奇怪的扑克牌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你们也都按那神秘人的指示上门找到了我,可我没给你们任何答复,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不知道那神秘的家伙想干什么。而且,你们现在都知道了,我也是持牌人之一。我之前向你们隐瞒了一些事,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讲出来,但现在我觉得有必要把所有情况告诉你们,这可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接着,亦水岑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了大家。包括故人的电话,工匠被杀,农夫和乞丐相继丧命,自己和教授的讨论内容,他全部讲了出来,他觉得,让这些人知道这一切也不是坏事。如果他们中的某个人就是幕后操控者,那这个人自然也早就知道这些事。

讲完后,大家一片沉默。

“你是说……这是一个针对你的报复行为?”作家首先开了口。

“我无法确定是不是报复行为,也不确定是不是和你们大家有关系,如果要说我心中真实的感受,你们在我眼中都是可疑人。”

“我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你。”占星师说。

“是的,我也不认识你们。你们突然来到我家对我说,有人让你们来找我。你们希望我怎么样做?”

又是一阵沉默。

“可是,亦先生,”阿阳说,“我们这些收到扑克牌的人,最终都要被杀掉吗?”

“不,我觉得这并不是他的目的。”

“依你所说,现在已经有三个持牌人被杀了,杀人之前有征兆吗?”

“我没看出任何规律。”

“另外,”阳浊补充说,“被杀掉的持牌人的数字也没有规律。死掉的三个人的数字分别是2、3、11,这三个数的排列并没有任何意义。”

“对方强调是谋杀的演绎,那很可能是跟数字有关的。”调色师说,“另外,迄今为止还少一个数字,A的持有者是什么人?你有头绪吗?”

“我还没有发现A的持有者。”

“说起来,会不会是最先被杀掉的那个黄昆?报纸上说杀他的和杀工匠的是同一个人,他很可能是A的持有者。”

“我不是没这样想过,”亦水岑说,“但故人说得很清楚,工匠被杀时,谋杀的演绎才正式开始。我相信这个A的持有者另有其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时刻都有危险吗?”

“大家看,那人是谁?”阿阳指着远处走来的一个人。大家扭过头去,只见一名个子不高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走到亭子里来。刚才谁也没注意到附近有车辆出现,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男人走到亭口,微笑着望了望大家,然后把目光转向亦水岑:“会议已经开始了吗?我来迟了。”

“你是谁?”

“你不是说所有持牌人都到这里见面的吗?”

“但我没见过你。”

“哦,我差点忘了。”这人从包里掏出一张牌,“看看是不是跟你们的一样。”

阳浊接过他手里的牌:“A。”

“说曹操,曹操到。”申宣说。

“我并不知道你是持牌人。”亦水岑神色严肃,“你怎么知道我通知持牌人在这里见面?”

“这不奇怪,难道我不能打听消息吗?”男人满不在乎地说。

“有人告诉你这个消息,是不是?”亦水岑望向其他持牌人,“他们中有人告诉你中午来这里?”

“不是他们,我自有渠道知道。”

“这么说你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亦水岑,你真是废话连篇。你干吗非得弄清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说你的正事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既然你也是我们的同伴,而我们之前又不认识,何不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你们可以叫我钝刀。”

“是外号吗?”

“是的,你们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你做什么工作?”

“很重要吗?”

“很重要,我们需要知道你的职业。”

“可我没有职业。”

“那你靠什么生存?”阳浊插嘴问道。

“真是可笑,难道我要生存,就非得有一种职业吗?我可以选择什么也不干,这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