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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方便去那儿看看吗?老孔笑了:“别人不太方便,你还是挺方便的,毕竟咱行业类似。”

老孔住在胡家庄附近的万红小区,他住的是一个大开间,床靠着窗户,屋子中间的桌上,十一台电脑拼在一起,其中有三台放着一些监控画面。

周庸感慨:“孔哥,我觉得和你一比我们档次好低啊。你这儿就跟中情局似的,徐哥住的地方,就一块小黑板,一台笔记本。”

我说:“咱要那么多设备干吗?有病啊?还费钱,有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吃点好的。”

老孔坐在他的“情报中心”前,说:“冰箱里有水有烟,自己拿,我调一下录像。”

我和周庸抽完一支烟后,老孔找到了13日的录像,把电脑屏幕转向我和周庸:“看吧。”

我和周庸站到电脑前,慢慢地向后倒,先是中介刘哥进来,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往床上洒,然后打开窗户抽了支烟,又把烟掐灭在花盆里。

刘哥走了大概半小时后,一个长发的青年男子抽着烟,走进田蕊屋里。吸完烟后,他四处找了找,大概看见花盆里有烟头,将自己的烟也掐灭在花盆里。

然后他四处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摆弄了一会儿纸巾盒和门把手,从田蕊的衣柜里,翻出田蕊的内衣放在脸上闻。

接着,他又去洗手间弄了弄沐浴露,然后他看见田蕊的牙刷,拿起来给自己刷了牙。

老孔站在我身后瞧了瞧:“就是他安的吧?”

我点点头,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打电话给田蕊:“醒醒。”

田蕊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地问我干吗。我说:“你看一眼微信。”

我拍下了安装针孔摄像的男人的脸,发给她:“这人你认识吗?”

田蕊很快回复:“这是我同学的男朋友,是他在我屋里抽烟了?”

我说:“是,他还在你屋里和卧室安了针孔摄像。你洗澡的过程全被拍了,好在他没来得及看,我就删了。”

田蕊立刻打了电话过来:“你和周庸看见我洗澡了?我不活了,我要告诉我姐!”

“我发毒誓,你刚要脱我俩就关了,撒谎全家死光。”

我挂了电话,周庸开始复盘:“怪不得那四个破针孔,两个安在田蕊卧室,两个安在洗手间,田蕊同学那屋却没有,原来是她男朋友干的。”

我说:“是,女孩在外租房确实要小心点,最好在网上买个镜头扫描仪,二百来块钱,每次租新房时都用扫描仪检查一遍。”

10点多,我和田静一起带着田蕊去派出所报了警,说有人对田蕊进行偷拍和盗摄,我手里有证据。

警察听完,说:“我可以立案调查,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偷拍盗摄一般不构成犯罪,最多刑拘他两天。”

我说不止偷拍和盗摄,还得加上非法侵入住宅罪。

警察点点头:“那差不多够判了。”

至于黑中介刘哥,田蕊没告发他非法侵入住宅,因为他的行为没那么严重,不够刑事处罚的,最多就是个拘留。

但我拿着录像找上门,逼他退了田蕊的押金和租金。

从警察局出来,田静对我表示了感谢:“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也有事要找我帮忙,是什么事儿?”

我想想这几天查到的黑中介和监控,觉得最近不应该着急找房,应该慢慢找,就说:“没事了。”

我把东西都搬到了周庸家,暂时借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