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国君狂喜!吴王欲喷血(第3/4页)

“成败很多时候是天意,陛下万万不可过于自责,更加不要怀疑自己。”

“至于保守派那些老臣子的反扑?陛下请放心,有老臣在,谁敢张目,我杀他全家。”

“陛下您万万要振作起来,接下来和宁元宪的谈判,还要仰仗陛下,谁也不能代替!”

吴直的这些话字字发自肺腑,敲击吴王的心灵。

让他冰凉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

让他冰凉的心,渐渐变得滚烫。

刚刚有些散乱的意志,再一次凝聚起来。

“对,我不能倒下去!”

“我是吴王,任何后果,任何责任,只能我一个人承担。”

“我还要和宁元宪谈判,我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反而刚刚开始!”

……

镇远侯爵府内!

郑陀睡遍了苏难所有的美貌妻妾,又把苏剑亭所有的妻妾睡了一遍。

真的是如同天堂一般。

放荡形骸了几天。

应该办正事了。

应该给国君上新奏折了。

刚刚拿下镇远侯爵府的时候,为何不给国君发捷报?

因为不能。

那样和白夜郡城捷报的时间间隔太短了。

很多人就会怀疑,这镇远侯爵府城堡你也打得太容易了吧,你这几乎是刚刚行军赶到就立刻打下来了啊。

所以要过几天,装出一副大战几天几夜的样子。

不仅如此。

还要在镇远侯爵府城墙上破满血迹。

还有堆放很多尸体。

总之,一定要弄成战况惨烈的样子。

郑陀是武将,他的奏折不需要骊四骈六,要装出一副没有读过书的样子。

“白夜郡城大战之后,臣昼夜不停率领大军南下攻打镇远侯爵府。激战五天五夜,伤亡过万,斩杀苏难叛军八千,终于夺下苏氏城堡,彻底平息苏难之乱。”

“但苏难老贼太过于狡猾,率领心腹几人逃亡,使得臣二人竟不能全功劳,请陛下恕罪!”

两个人写完了奏折,派遣两队骑兵,第一时间给国君和太子送去。

郑陀侯爵道:“不仅仅要给国君和太子送去,还要派遣十几队人,到处宣扬,公开捷报。要让整个天下人都知道,郑陀和梁永年二人剿灭了苏难叛军,平息了越国西部之乱,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梁永年不住点头。

郑陀道:“梁大人,恭喜立下不世之功啊,从此之后您就是我越国的擎天玉柱。”

梁永年道:“不敢不敢,灭苏难叛军,首功在郑陀伯爵,您才是我越国的擎天玉柱。”

接着,梁永年皱眉道:“但陛下应该还是会知道,消灭苏难主力大军的是沈浪和张翀。”

郑陀冷笑道:“沈浪是用什么军队灭掉苏氏主力的?羌国骑兵,这是引蛮军入境,狼子野心,这等行径和苏难又有什么区别?不臣之心,跃然纸上,他这是意图谋反。百年之前,蛮族入境的灾祸还历历在目。”

梁永年道:“对,对!而且他占着有羌国骑兵撑腰,区区一个六品小官,对我们两人狂妄放肆,不但不服从命令来攻打镇远侯爵府,而且还多方阻挠,致使苏难逃脱!”

郑陀道:“不仅如此,他还放纵羌国骑兵在境内疯狂烧杀抢掠,所以这一战他虽然有功,但是过更大。”

梁永年一愕,这一点真没有吧。

郑陀道:“他没有做,我们可以代替他做。”

这话一出,梁永年明白了。

先假冒羌国骑兵到处劫掠,杀良冒功,然后把罪名栽赃到沈浪头上,岂不妙哉?

关键时刻,一定要狠辣果决。

……

两日之后!

一支羌国骑兵出现在白夜郡内,到处烧杀掠夺。

杀了一城又一城。除了镇远城和白夜郡城,其他城池全部都遭遇了劫掠杀戮。

这白夜郡也是倒了大霉了,活生生被劫掠了两回。

只不过第一次沈浪带人劫掠的是西域商人,而这一次遭殃的是平民。

杀得人头滚滚,一车一车人头往外运。

烧毁了无数房屋。

劫掠了无数的金银。

这些羌国骑兵每到一处城池厮杀劫掠的时候,就大吼说这奉沈浪之命来劫掠。

沈浪向羌国女王借兵一万,但是却没有钱给。

我们羌国骑兵帮助沈浪打败了苏难大军,结果一个金币都得不到。

所以沈浪答应了他们,白夜郡内任由他们劫掠,不管抢到多少都算是军费和犒赏。

这些老百姓哪里能够分清楚这些?

他们就知道劫掠烧杀的是羌国的骑兵装扮,举着是羌国的天狼鹫旗帜。

而且沈浪确实是靠羌国骑兵打败苏氏大军的。

顿时间,整个白夜郡无数百姓纷纷诅咒沈浪。

“这个小白脸城主不得好死啊。”

“亏得我之前还说过他的好话,因为他只带人劫掠过西域商人,从来没有动过平民。”

“现在他又没钱了,竟然劫掠起我们普通平民了。”

“老天爷啊,你为何不睁开眼睛,一道雷劈死沈浪啊。”

“天杀的啊!”

郑陀和梁永年杀得太狠了。

整个白夜郡,几乎村村办丧事,处处有孝衣。

然后有人暗中窜连,说要去告沈浪乱杀无辜,犯下滔天之罪。

顿时,一伙又一伙人到处去告状。

有的去白夜郡城,向太守府告状。

有的去琅郡向三王子告状。

有的去镇远侯爵府向郑陀伯爵告状。

甚至有一个退休臣子,带着上百名读书人进入国都告御状。

刚刚平息下来的白夜郡,再一次风起云涌。

……

如今郑陀驻守镇远侯爵府,梁永年驻守镇远城!

镇远城主簿府也临时成为了中都督行辕。

每天都有无数人跪在你梁永年面前,嚎啕痛哭。

“都督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啊。”

“草民的父母全部被羌国乱兵杀了,草民的妻子也被这群畜生祸害了。”

“都督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啊,我的一家人全部被羌国乱兵杀了,房子也被烧了,如今无家可归。”

“沈浪此贼,纵容蛮兵为祸,请都督大人惩治啊。”

几千个人跪在梁永年的中都督行辕外面,哭天抢地,悲惨万分。

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浑身发抖,泪流满面,大吼道:“沈浪贼子,你竟然引蛮军入我越国烧杀抢掠。你杀我子民,如同杀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沈浪贼子,你好狠毒的心。苏难造反,但是白夜郡子民又有何罪?你竟然让羌国骑兵杀得十室九空,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滔天大罪!”

“诸位乡亲父老放心,我梁永年就算拼着官职不要,也一定要为你们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