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国君狂喜!吴王欲喷血(第2/4页)

苏难横扫天西行省,越国在西边战败这对于吴王来说,才是真正的惊喜。

不过,有好消息总是不错的。

吴王接过奏报,发现上面竟然粘着三根乌鸦羽毛。

他不由得皱眉,吴牧还是太过于年轻了,拿下怒潮城虽然意义重大,但十拿九稳的事情,用三根乌鸦羽毛有点小题大做了。

打开奏报一看。

第一行字就写着:陛下,臣有罪,怒潮城之战败了!

顿时间!

吴王仿佛遭遇雷击一般。

整个人呆立不动,只是双手不断颤抖。

手中这个密奏上的文字忽然游动起来,仿佛一个字都不认识了。

怎么会这样?

为何会这样?

吴王闭上眼睛,才能稍稍站稳。

用力地深呼吸,足足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然后,继续把吴牧的密奏看完!

这份密奏写得非常详细,足足上千字。

怒潮城之战所有过程,吴牧都毫无隐瞒。

属于他的错,他全部写出来,不属于他的错,也全部写出来。

从字里行间吴王可以清晰看到,自己这个堂弟是何等五脏俱焚,恨不得立刻死去。

“王叔,您看看吧。”

吴王把密奏递给了吴直。

然后,他脚步稍稍有些蹒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怒潮城之战输了!

雷洲岛战略败了!

他付出了多大代价?

他这个国君亲率几万大军南下,逼近越国边境,就是为了夺取怒潮城而掩人耳目。

这是他继位后,第一个大战略行动。

现在竟然输了!

“金士英,金士英……”

吴王咬牙切齿喊出了这三个字。

若非是他,这次吴国怎么会输得如此之惨?

我吴国用美人计,你竟然用反间计?

竟然让我输得如此之惨?

三万大军,折损了一万八。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在很长时间内,再也没有指望拿下怒潮城了。

还有和隐元会的关系,会立刻恶化下去。

这一战输了,隐元会你预支的上百万金币军费,也直接付之流水。

吴直看完后,整个人也遍体冰寒。

但他是老臣,这个关键时刻要顶住。

“陛下,您一定要振作。”吴直道:“局面还没有到最坏,天西行省的战报很快就要来了。一旦张翀覆灭,苏难横扫整个天西行省。宁元宪一定会妥协,一定会主动找我们谈判,到那个时候我们依旧可以夺回至少三郡之地,这一战依旧是大胜啊。”

“陛下,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这话一出,吴王顿时稍稍振作起来。

没错,局势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

我吴国夺取怒潮城失败,仅仅只是局部失利而已,失去的仅仅只有一些兵马。

但是越国却要面临灭顶之灾,面临被肢解的命运。

我吴国还没有输。

只要天西行省战场结果一出,宁元宪一定会妥协。

然后,吴王挺直精神,道:“王叔,我们一起等,一起等!”

“等天西行省的战报,等待宁元宪主动求饶,主动要求谈判!”

“寡人还没有输,还没有输!”

而就在此时!

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急报,急报……”

那个密探来到大营面前,直接从战马上滚落,飞快冲入吴王的大营之内。

“大王,白夜郡战事结束,苏氏大军大败,近乎全军覆灭!”

一阵雷霆,仿佛凭空而响起。

吴王感觉到自己出现了幻听。

“什么?你说什么?”

“陛下,苏氏主力大败,近乎全军覆灭。”

吴王眼圈瞬间就通红,全身毛发都猛地张开,大声嘶吼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氏的密报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张翀重病,眼看就要死了。而且他们还抓走了张翀的儿子和孙子吗?不是说夺下白夜郡城,已经成为定局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

那个密探道:“沈浪忽然率领羌国骑兵从背后杀来,苏氏主力大军毫无防备,短短不到半天,就被杀得丢盔卸甲,兵败如山倒。”

吴王猛地一阵踉跄。

沈浪,又是沈浪!

接着,他双腿有些发软,发现自己完全站不住了。

不断后退后退,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天大的噩耗。

而且还是两个!

寡人输了!

而且还输得无比之惨。

怒潮城之战输了。

卞逍冲入吴国内大开杀戒,至今仍旧没能围堵。

现在宁元宪在天西行省大获全胜,苏难主力覆灭。

辉煌大胜,宁元宪直接从地狱上到了天堂。

而他吴启,直接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为什么会这样?

我吴启究竟做错了什么?

上天为何这样对我?

吴王眼角泪水滑落。

吴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点温度,甚至没有一点点知觉。

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后果?

卞逍如何才能退兵?

宁元宪又会如何狮子大开口?

又要割让一个郡?

我吴启刚刚继位,就要如此丧权辱国吗?

吴王颤声道:“王叔,我是不是真的不行,我是不是不适合坐这个王位?”

这话一出,吴直猛地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英姿勃发,坚毅果敢,若您不适合当王,那天下还有何人配做吴国的大王?”

吴启道:“那为何我刚刚继位不久,便会遭遇如此大败?”

吴直道:“陛下,有些时候胜负只能天算。一个君王只有在挫折和磨难中才会渐渐变得英明睿智,陛下万万不能因为这一次挫败而失了锋芒啊!臣子可以中庸保守,但君王不能庸碌。之前陛下锐利,老臣唯恐您锋芒太露,所以才经常劝诫您保守一些。但是您的锋利却是臣最想要的,万万不可因为此败而退缩。”

吴直膝行几步,大哭道:“臣斗胆再说几句,吴牧这次虽然败了,但是他做得并不差,只不过他的对手太强了,经过这一次磨砺他才会成为一代名将。但您是他的所有底气,若您从此萎靡下去,那整个新锐派系瞬间就会垮掉。”

“陛下,我的陛下!臣也直言,这次和宁元宪的对阵,您表现的非常出色。臣觉得您唯一的错处就是抵挡不住击败宁元宪的诱惑,从而忘记了自己的战略初衷,不断从西线调兵,试图将两王决战变假为真,这算是利令智昏,这才导致西线空虚,卞逍骑兵冲入我越国腹心烧杀掠夺,但从那以后您表现得很好,非但没有让西线那三万大军回去围堵卞逍,反而让他们继续加入大营,对宁元宪保持大山压顶之势,这完全是英明君主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