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第3/4页)

“我是御林铁卫的骑士,放尊重点,残废,否则我把你另一只手也切下来,今后你只能趴着喝粥!”

“我是太后的弟弟,爵士。”

白骑士哈哈大笑:“哟,您逃出来啦?在牢里还长高了哪,大人?”

“我是她的长弟,白痴,御林铁卫的队长。赶紧给我站开,否则就有得瞧了。”

听罢此言,白痴骑士好好打量了他一番。“您,您是……詹姆爵士,”他挺直身子,“非常抱歉,大人,恕我有眼无珠。我乃奥斯蒙·凯特布莱克爵士,很荣幸与您见面。”

荣幸?见鬼去吧,马屁精。“我想和姐姐单独谈谈,爵士先生,不准放任何人进入圣堂,做不到的话,你提头来见。”

“是,爵士,遵命,爵士。”奥斯蒙爵士忙不迭地开门。

瑟曦跪在圣母祭坛前,乔佛里的棺材则放在陌客的雕像下——是它负责指引死者到另一个世界。空气中有浓烈的薰香味,一百根蜡烛在燃烧,送出一百道祝福。愿小乔能享受这一百道祝福……

姐姐回头一瞥。“谁?”她问,接着惊呼,“詹姆?”她猛地站起来,眼含热泪。“真的是你吗?”她没有跑过来,她从来不会跑过来,他心想,她只会等,等我跑过去。她给予,但必须由我先要求。“你该早些回来的,”当他搂住她时,她低语道,“你为什么不早些回来?为什么不保护他?我的儿子……”

我们的儿子。“我尽了最大努力。”他挣脱她的拥抱,退开一步,“姐姐,外面在打仗。”

“你好瘦,你的头发,金色的头发……”

“头发可以长回来,”詹姆举起断肢,她迟早得知道,“这个就不行了。”

她眼睛瞪得老大:“史塔克竟敢……”

“不,这是瓦格·赫特所为。”

她根本不知道这名字:“谁?”

“赫伦堡的山羊,至少暂时如此。”

瑟曦别开头,望向小乔的棺材,人们用镀金的铠甲来装扮死去的国王,他看起来宛如年轻的詹姆。头盔的面甲合上,在蜡烛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展现出死者英勇光辉的形象。烛光也点燃了瑟曦丧服上的暗红宝石,她的头发垂下肩膀,未经梳理,蓬乱不堪。“是他杀的,詹姆,正如他威胁我的那样:‘总有一天,当你自以为平安快活时,喜乐会在嘴里化成灰烬。’我一直都记得他的毒誓。”

“提利昂真这样说过?”詹姆不敢相信。弑亲比弑君更可恶,如今弟弟竟两样占全了,而且是在诸神看顾、世人齐集的婚宴席上。他明知这孩子是我的。诸神在上,我爱提利昂,我从来对他很好,呃,除了那一次……但弟弟并不知道真相。难道他知道了?“他杀小乔目的何在?”

“为一个妓女。”她抓住他的左手,用双手紧紧抓住,“他甚至拿这个威胁过我。小乔知道凶手是谁,他临死时,拼命指向他,指向咱们该死的、畸形的、可恶的兄弟。”她吻了詹姆的指头,“你会为他报仇,对吧?你会为咱们的儿子报仇。”

詹姆将手抽离,“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亲弟弟。”他把断肢举到她面前,好让她看清楚,“而且,我这样子怎么杀人?”

“你还有一只手,对吧?我又不要你跟猎狗决斗,提利昂只是个关在牢里的侏儒。况且没有守卫敢拦你。”

姐姐的念头让他大感不安。“不行,我必须知道实情,不能光凭一面之词。”

“你会知道实情,”瑟曦保证,“即将进行一场审判,到时候就水落石出了,你会比我更想杀他。”她抚摸他的脸,“没有你,詹姆,我好失落。我好怕史塔克会把你的人头送回来。噢,那样我会受不了的。”她吻他,很轻,只是嘴唇轻轻扫了一下,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浑身颤抖,于是伸手紧紧抱住了她,“没有你,我也不完整。”

他的回吻毫无轻柔,唯有饥渴。她则将嘴张开,容纳他的舌头。“不要,”当他向她颈部以下吻去时,她虚弱地抗议,“不能在这里,修士们……”

“去他妈的修士,都给异鬼抓走吧。”他继续吻,沉静地吻,绵长地吻,直到她发出呻吟。接下来他扫开蜡烛,将她举到圣母祭坛上,掀起裙服和里面的丝衣。她用拳头轻轻捶打他的胸膛,呢喃着风险、危机、父亲、修士、亵渎神诸如此类的话题,但他根本不在意。他解开马裤,也爬上祭坛,分开她白皙的大腿,将左手滑进其中,伸到短裤里面,一把撕开。她正在月经,但这无所谓。

“快,”她轻声说,“快呀,快呀,快来,快干,快干我,噢,詹姆詹姆詹姆。”她用自己的手指引他。“对,”当他插进去抽搐时,她说,“弟弟,好弟弟,对,就这样,对,我要你,你回家了,你回家了,你回家了。”她吻了他的耳朵,摸摸他粗短的头发,詹姆则在肉欲中迷失了知觉。他能感觉她的心跳,正如能感觉自己的心跳,两者业已合为一体,鲜血与精液融合,牢不可分。

但完事之后,太后却立刻道:“拉我起来,如果被发现……”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将她扶下祭坛。白色大理石台上血迹斑斑,詹姆用衣袖擦拭干净,然后弯腰捡起被他扫开的蜡烛。很幸运,它们落地时都熄灭了,否则即使圣堂刚才烧起来,我们也不会在意。

“这是件蠢事,”瑟曦边整理裙服边说,“父亲就在城中……詹姆,我们必须小心。”

“我受够了小心。坦格利安都是兄妹通婚,凭什么我们就不行?嫁给我吧,瑟曦,勇敢地站出来,说你爱的就是我。我会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接着诞生新的儿子,以代替乔佛里。”

她退开一步:“这不好笑。”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你把所有的理智都忘在奔流城了么?”她的声音逐渐高亢,“你很清楚,托曼的王位继承权始自劳勃。”

“他将来会继承凯岩城,还不够么?去他的,就让父亲当国王好了,我要的只有你。”他想摸她的脸,但老习惯难改,伸出的是右手。

她躲开他的断肢。“别……别说这种话,你把我吓傻了,詹姆,别做傻事。你知道吗?这些话只要传出去一星半点,我们就完了。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们砍了我的手。”

“不,不只如此,你变了。”她又退开一步,“明日再谈吧,我把珊莎·史塔克的侍女们关在塔楼房间,现在得去审讯……你去见父亲。”

“我翻越千山万水,损失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只为见你一面。请你不要就这么让我离开。”

“你去见父亲吧。”她重复,一边别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