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3 未知世界 Chapter 26 应许之地(第2/4页)

“哦,那里有种植园的,”劳伦斯向我解释道,“在远处的山上,就是他们种植咖啡和蓝靛的地方——甘蔗种在海岸附近更好。”他眯起眼睛看向岸上,那里的两个黑影已经消失了。“不过,他们更有可能加入马鲁人。”他说。

“牙买加也有伊斯帕尼奥拉岛那样的马鲁人?”菲格斯感兴趣地问道。

劳伦斯略带严肃地笑了笑。“哪里有奴隶,哪里就有马鲁人,我的朋友,”他说,“总有人宁愿像野兽一样死去,而不是像俘虏那样活着。”

詹米突然转过头来看了看劳伦斯,但什么也没有说。

杰拉德位于糖湾的种植园被称为蓝山庄园,大概是因为它后面一英里之外那座低矮的内陆山峰,它笼罩在薄雾之中,长满了松树,远远望过去是蓝色的。庄园本身坐落在海岸附近,一处海湾的浅滩上。实际上,房子一侧的阳台上就悬挂在一个小潟湖的上面,建筑修建在坚固的银白色木桩上,木桩从水中露出,挂满了像海绵一样的海鞘和贻贝,还有被称为美人鱼头发的漂亮的绿色海藻。

大家期待着我们的到来。“阿尔忒弥斯”号起程前一周,杰拉德已经让一艘开离勒阿弗尔的船捎带了一封信。由于我们在伊斯帕尼奥拉岛的耽搁,信几乎比我们早到了一个月,管事和他的妻子——一对胖胖的、愉快的苏格兰夫妇,姓麦基弗,见到我们后备感安心。

“我以为你们被冬季风暴缠住了。”肯尼斯·麦基弗摇着头说了第四遍。他是个秃头,长期暴露在热带的阳光下,粗糙的头顶上布满了雀斑。他的妻子是一个胖胖的、和蔼又慈祥的人——当知道她比我小大约五岁时,我受到了冲击。她安排我和玛萨丽在晚餐前快速地洗了澡,刷净衣服,并小憩了一会儿。同时,菲格斯和詹米跟麦基弗先生指挥着卸下了“阿尔忒弥斯”号的部分货物,并安置了船员。

我很愿意一起去,但我的胳膊已经痊愈,只需要用少量的绷带扎着就行,这让我不能再像往常那样在海里洗澡。在“阿尔忒弥斯”号上经过一周没有洗澡的生活后,我很期待新鲜的水和干净的床单,几乎是如饥似渴地热切盼望着。

虽然我的腿没有不适应陆地,但种植庄园破旧的木地板给我一种不安的错觉,它们似乎在脚下起伏着,而我摇摇晃晃地跟随麦基弗夫人走下走廊时,撞到了墙上。

在房子的一个小游廊里有一个真正的木制浴缸,已经装满了——说来叫人兴奋——热水,是两个黑人妇女奴隶在院子里用壶烧热倒进去的。我本应该对这种剥削太过内疚,以致无心享受洗澡,但我没有。我沉湎于惬意之中,用丝瓜海绵把皮肤上的盐分和污垢洗刷干净,又用洋甘菊、天竺葵油、油脂肥皂屑和一个鸡蛋黄配制成的洗发香波揉搓了头发,鸡蛋是麦基弗夫人慷慨提供的。

头发恢复了光泽,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融融的暖意让我变得懒洋洋的,我感激地倒在床上。在睡着之前,我只有时间想了一下充分地舒展身体是多么愉快。

醒来的时候,黄昏的阴影已经笼罩在我卧室的法式落地窗外的阳台上,詹米光着身子躺在我身旁,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呼吸深沉又缓慢。

他感觉到我在动,睁开了眼睛。他疲倦地笑了笑,伸手把我拉到他的身边。他也洗了个澡,身上有股肥皂和雪松松针的味道。我长久地吻着他,慢慢地,彻底地,舌头描摹着他嘴唇的线条,与他的舌头互相问候和邀请着,温柔地交战。

最后我挣脱出来换气。房间里摇曳着外面湖水反射进来的绿光,好像置身湖底。空气顿时变得清新温暖,大海和雨水的气息随着轻抚皮肤的微风扑面而来。

“你闻起来很香,外乡人。”他喃喃地说,沙哑的声音饱含睡意。他笑了笑,用手指把玩着我的头发:“到我这里来,我的褐发美人儿。”

摆脱了发卡又刚刚洗过,我的头发像美杜莎的鬈发那样完全爆炸开,盖住了我的肩膀。我伸手要把它们弄平滑些,但他轻轻拉住我,让我俯下身子,棕色、金色和银色头发散落下来,盖在他的脸上。

我在头发环绕中半窒息地吻着他,然后趴在他身上,让丰满的乳房轻轻地挤压着他的胸脯。他微微蹭着,满足地叹了口气。他的手托着我的臀部,想把我往上举一些好进入我。

“该死的,至少现在不行。”我低声说着,晃动着臀部往下压,享受着那柔软的硬物被困在我肚子下面的感觉。他发出了气喘吁吁的声音。

“过去的几个月我们都没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充分地做爱。”我告诉他,“所以现在要慢慢享受时光,对不对?”

“你让我很难受,外乡人,”他在我发丝间喃喃地说着,并在我身下扭动着,急切地往上顶,“你不觉得我们可以下次再慢慢享受时光?”

“不,我们不能,”我坚定地说,“现在,停下来,不要动。”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种隆隆声,但舒了口气放松下来,手放到了一边。我在他身上扭动着身子往下移动,这让他猛吸了口气,然后我用嘴噙住了他的乳头。

我用舌头绕着那个小点轻轻地打着转,让它直挺起来,周围卷曲的红色毛发触感粗糙愉悦。我感到了身下他的紧绷,用手握住了他的上臂,同时继续拨弄着他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用舌头去吮吸。

几分钟后,我抬起头,单手把我的头发梳理好,然后问他:“你在说什么?”

他睁开一只眼。“《玫瑰经》,”他告诉我,“这是我继续忍受的唯一办法。”他闭上眼睛,继续低声念叨拉丁文,“万福圣母马利亚……”

我哼了一声,开始舔弄另一个乳头。

“你忘词了,”我换气的时候对他说,“你把一行主祷文背了三遍。”

“我很惊讶,我还保持着理智。”他的眼睛紧闭着,一滴汗水在他颧骨上闪烁,他的臀部动得越来越焦躁,“现在?”

“还没有到时候。”我低下头,身不由己地陷入他的肚脐。他吃惊地抽搐着,发出傻笑般的声音。

“不要那样做!”他说。

“只要我愿意,”我又重复了一次,“你的声音就像布丽,”我告诉他,“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经常这样做,她很喜欢。”

“嗯,我又不是小孩,你应该知道这不一样,”他有点不耐烦地说,“如果坚持这样做,至少离得近一点,行吗?”

我照做了。“你的大腿上没有毛,”我欣赏着他光滑洁白的皮肤,“为什么,你认为呢?”

“牛最后一次给我喂奶的时候舔掉了,”他咬着牙说道,“看在上帝的分上,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