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4/7页)

谢北城讪然地道:“充其量这只是暗器而已,一个轻功卓绝的高手,即使近在一太范围内,也能轻易地躲了开去,刚才我看了,它们能扫及的范围不过才经尽大小。”

赵大却笑笑道:“不错,不过我配合了三个人一组,而且都是久经训练的熟手,三筒发射的先不会超过透一口气的时间,一个接一个,上那儿躲去?”

“那也吓不倒人,只要事先防备,根本不认人接近。”

赵大看了他一眼道:“谢老哥,你想得到的赵某也想得到,问题是赵某这批弟兄并不是英雄好汉,我们要放倒一个人,绝不会让他知道,我们掌管弩筒的这四十名弟兄,平时从不跟我们接触连络,他们以多种身份徘徊在附近,看准对象,出其不意,暴然施袭,而且发完就走,收殓移尸,自然有别的人去办,现在赵某打开窗子说这话,你们派来监视的八个人,那一个逃过了的?谢兄如果不信,不妨试试掉,兄弟只要放句话出去,你如能安然无恙地走过三条街,赵某就把脑袋搬下来给你当尿壶使。”

谢北城不禁一怔,连忙道:“赵兄开玩笑了,兄弟只是一时好奇问问,绝没有别的意思。”

赵大冷冷地道:“我们只会几手普通把式,却能在京师地面上闯出一片局面来,再厉害的人物也敢碰一碰,当然要有点恁恃,这弩筒并不出奇,但是只要懂得使用,就是一项无比的利器,除非那一个像皇上一样,躲在京里不出来,咱们无法奈何他,否则只要他在人君里现了身,我们就能摆得他四平八稳。”

方子玉的脸上也有点变色道:“老弟,北城只是开开玩笑,你可别放在心上。”

赵大沉声道:“方老夫子,老实说,今天这件事赵某已经很后悔,只是已经沾上了,才不得不撑到底,起初我以为那八个人中,至少有两三个是官方的,所以才稳得很,现在知道那八个人都是松庐派出来的,赵某就上了心,我们陪丁大元到韦老爷子那儿去,是为了彼此间的利害,希望你们不要再打什么主意,否则的话,我们哥儿们就会从四海班开始,见一个放一个,多少年来,大家都是熟面孔,而我们又是吃闲饭的,有的是时间。”

方子玉道:“赵老弟,你说到那儿去了?”

赵大冷笑道:“先小人后君子,赵某把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大家临时抓破脸不愉快。”

方子玉干笑道:“赵老弟,你太多心了,韦老爷子另外派人来不是监视你,而是想了解一下状况,或者临时帮助你一下,我们如果有找你们麻烦的意思,又何必把事情委托你代办呢?这不是自己找过不去。”

“那他们干吗要急急地扯活?”

方子玉道:“他们是见你已经把正间子陷住了,急着要去报告韦老爷子,才引起的误会。”

赵大冷笑道:“得人钱财,为人消,敝堂把事情办妥了,自然会去禀报的,又何劳他们动问,就是他们这一搅,反而把事情弄砸了。”

“这是怎么说呢?”

“我把丁大元跟雷刚弄进来以后,就想到有麻烦,所以通知弟兄们特别戒备,在外面放平了八个之后,我以为事情过动去了,又松懈了戒备,以免咎人疑,那知道竟是贵方的人在捣蛋,现在可好了,丁大元后面跟来的把一切都看去了,我却连个人毛都没捞着,回头到了松庐,事情摆得平还好,摆不平的话,岂不是连我们都陷进去了。”

方子玉的脸色很难看,但也无可奈何,只有陪笑脸道:“赵老弟,一切全仗大力。”

赵大一叹道:“现在说什么好呢?韦老爷子也是的,什么人不困用,偏要用个劣迹昭彰的花面狼,而且还下了那些不容于江湖道义的邪事儿,让人找上了门来。”

谢北城吸有道:“这是兄弟的疏忽。”

赵大道:“我要二位先回,就是希望二位跟韦老爷子好好商丘一下,如何给他们一个明确的交代,但丁大元跟雷刚绝不能动,否则把我们也牵进去了,我们可不是冤枉,韦老爷子家大业大,可以拔脚一走,我们的身家老小都在这儿,离了京师,别外可没有我们存身之处,老夫子可得替我们想想。”

方子玉道:“赵老弟放心,老朽一定会交代明白,不让老弟为难的。

赵大苦着脸道:“丁大元不愧是个老公事,他自己陷了进来,他跟来的人居然不动声色,这才叫高明,老夫子,赵某有个建议,如果各位真要办什么大事,倒是不妨把丁大元给拉拢过去,那才刚办事的人,光靠武功是没有用的,有时反而会误事。”

方子玉只有听他教训的份儿,听了还得向他称谢:“是的,多承开导,老朽一定向韦老爷子推荐赵老弟长才。”

赵大叹道:“老夫子,你又会错意了赵某弟兄只是京师的混混地头蛇,二流的江湖混混,算得了什么,我说丁大元的事是真的,你必须把他安抚定了,才能谈以其他,否则什么都做不成了。”

谢北城道:“给他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待如何?”

赵大冷笑道:“可以,谢兄请先回去等着好了,如果他们变了主意,不想进松庐了,谢兄自己到临清找他们去。”

“赵兄,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兄弟无权无势,只为了几两银子,就把一片基业给卖了,未免太得不偿失,因此兄弟必须把情形向他们说明,担不上兄弟,否则人是在这儿被窝住的,他们跟来的人已经认准了兄弟,这两个人突然失踪,岂不全在兄弟的头上,他们如若只是个江湖人,兄弟也担了,但倔们又有官差的身份,暗谋下毒,罪同造反,兄弟不想找这个麻烦。”

谢北城变色道:“赵老大,事先你说好的要一手包办,怎么又临时变卦了?”

赵大冷笑道:“方老夫子说过只要掏清他们底子,兄弟已经交差了。”

“只是要了解他们的身份,用得着化那么大的代价吗?赵老大是个明白人,所谓包办,要包到什么程度。”

赵大笑笑道:“在下对方老说得很明白,是把人放倒,还是要摸清底子,假如只要放倒人,兄弟可以不沾一点手,让他们莫名其妙地死在大街上,要摸清底子,把他们明目张胆地诱了进来,就等于把事情搅在兄弟头上了,兄弟就得合计合计,为了几万两银子事小,把这么多弟兄都拖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谢北城看看方子玉,见他也皱着眉,似乎难以取决,不由急了道:“方老,请恕弟子斗胆,人绝不可带进松庐,否则牵连就大了,最好是在此地解决掉。”

赵大冷笑道:“赵某这个地方难道不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