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第2/7页)

芙蓉笑道:“这恐怕是白泰官故意授意陈望安,让二位离开的,否则陈望安断有杀死三侠之力,也使一位前辈受了伤,怎么还会让二位逃生呢?”

甘凤池道:“那倒不是,那个蒙面的剑士说他无意与八侠为敌,这是我们自己找上他的,对于死者,死在他收招不住,非常抱歉,对于我和老五,他不愿赴尽杀绝,放我们离去的,希望不要再留在京师。”

路民瞻道:“我怎么不知道?”

甘凤池一叹道:“你当时已经昏过去了,我知道你的毛病,如果让你知道是人家放找们走的话,你很可能会拔刀自杀,所以我只好说是把你抢救走的。”

芙蓉笑道:“甘老爷子,这恐怕也是对方的建议吧?”

甘凤池证了一怔才道:“是的,对方也的确这样说过。”

芙蓉道:“这就对了,白泰官对路老爷子说了那番话,目的在使柳前辈离开白仙子,再使白仙子感到愧对柳前辈,放弃了内廷剑士领班的职位,让白泰官好接手,放甘前辈走,是为了要甘前辈将受伤的路爷子带走,掩饰白泰官伪死之事,那四具尸体是陈望安代为收殓的,隔了很久,才让人送到江南,棺中遗体已腐,他们随便找一具尸体放在棺中谁也不知道白泰官掉了包。”

路民瞻道:“对,对,就是这么回事,蓉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芙蓉道:“白泰官既然没死,这些情形想当然啦,此举目的在瓦解八侠的话盟,使得日月同盟的实力大灭,而白泰宫接替了!白仙子的职务后,以他对日月同盟的瓦解,把一些忠贞之士,次第消灭,再利用一些热衷权势吸收过去,制造日月同盟的内哄,终而瓦解了日月同盟,而陈望安与易容后的白东岳才建立了大功,掌握了密探的大权。”

路民瞻无限悔恨地道:“我醒来之后,找到柳兄,大骂他一顿,造成了他与白仙子的决裂,所以我听见二位始终没有结合,而柳兄已然仙去,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过,这三个响头,并不足以表示我的歉咎。但我也是受了白泰官的利用,等我砍下白泰官的脑袋后,一定对仙子有个交代的。”

白玉霜叹道:“路五侠不必自责,我跟寒月分手的原因并不是你的缘故,我留下了寒月,是免得他去送死,以他当时的剑法,万难胜过射剑的,事后我展示了射日剑几式杀手给他看,他自己也知道了,他那天去了,也不过是多横尸一人而已,他之所以要躲着我,是因为他心气太高傲,说一定要破那几手剑式后才跟我再见。”

甘凤池叹道:“柳兄的确是一代奇才,他毕竟是达到目的了,我听说杜世兄跟射日剑再度交手时,就是用了柳兄所创的剑式,砍断了他的一条胳臂。”

杜云青笑笑道:“前辈过奖了,其实前辈的鱼龙变化十八式威力至拒,徐兄就是用前辈的缴流跃鲤那一式,使得陈望安断首的。”

甘风池道:“那是在对方新创之后,而且暴起突袭,不足为法。”

杜云育道:“不然,陈望安受创断臂,功力未失,行动也未受影响,前辈想必知道再下的寒月剑本性至寒,再贯以内力激发其实情后,刃面寒如玄冰,着物立冻,所以再下杀死的人绝无痛苦,也不会流血。”

路民瞻道:“这个四哥还不太晓得,我却是明白的,我在西山之战后,心灰意懒,曾经在关外待过一阵子,尝到了真正寒冷的滋味,那种冷法绝不是江南的人所能想像得到的,有人在雪地里行走,忘了带护耳,结果耳朵冻僵了,一碰就掉在地下跌碎了,那人自己还不知道。”

甘凤池笑道:“我虽然没到过关外,却曾到天山去探视过八妹,在那绝峰山顶上,也领略过寒冰的滋味,若不是练过武功,仗着内力护体,没人上得了那个地方,我本来是骑马上去的,那匹马受不了寒气侵袭,只有疾奔以驱寒,恰好遇到崩雪阻路,我就下来把堆在路上的积雪清理了一下,大概不到半刻工夫,弄好后我去寻马,才发现了一件奇事,那畜生两只前蹄离地,后蹄钉在地上,作势欲跃,然而却半天都没下来。”

纪小如忙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云青一笑道:“因为天气太冷,马是受不住冷想活动一下,待它扬起前蹄,后蹄已为覆雪冻牢,凝而不动,它的前蹄放不来,就这么活活的冻疆了。”

甘凤池叹道:“杜大侠说得不错,甘某若非亲历,说什么也难以相信,在那种地方,咳嗽吐痰,等到那口痰落地时,已经成了冰块了,杜大侠的寒月剑就是禀此异炽,才会杀人不见血吧。”

杜云青道:“先师昔年,仅仅寒月剑决而未得寒月剑,致未能大成,而且寒月剑式是配合弯如新月的剑身而设的招式,以寻常剑施为,就差了很多,不过再下说这番话,不是为解释再下的剑。只要说明那天陈望安断臂,却并没有流血,也没有造成创痛,行动如故,而能徐兄一剑将他腰斩,完全是剑式之威。”

甘凤池道:“这个甘某却从来都没有想到‘激流跃鲤’那一式在鱼龙十八式中是单独的剑式,我很少使用,用时也未见有多大的威力。”

杜云青笑道:“那是前辈没用对时间,用对地方,这一式专为伏击之用,鲤匿激流之中,肉眼不见,突地跃出水面,迅又落进水里,不过一刹之间,光无征兆,后无痕迹,是真正的杀手之剑,前辈心胸磊落,从来没想到暗算人,所以难见此式之威,徐兄那天倒是恰好用对了方法。”

路民瞻叫道:“对,对,白泰官那王八蛋就是畏惧你这一手,怕你用这一式来对付他所以才提心吊胆,躲着不敢见面,而且对你的来京一事十分紧张。”

杜云青道:“他遣人到天马镖居来掳人为质,目的就在证实前辈是否已经来到。”

路民瞻跟着道:“是的,那个婆娘把我骗了去后,也是一连串的问四哥的事,可见他是真的怕你。”

陈四笑道:“老五,你这次好像变得聪明起来了,很多事都未卜先知了,是谁给你开的窍!”

路民瞻道:“是叫小莲的姑娘,她是白素贞跟前的心腹,但又是光华会中的人,埋伏在白泰官那儿刺探消息的,是她要我把话带出来,因为她自己无法分身。”

甘风池诧然道:“光华会又是怎么个组织?”

于是路民瞻把告诉芙蓉的话说了一遍,陈四愕然道:“真想不到还有一批有心人安排的这么一条线。”

芙蓉道:“他们以日月光华为中号,似乎仍然想扔复前明,可是手段却太厉害了,尤其是以药物将人限制生长,这种手法太过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