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第十(第3/3页)

物理学家费曼称得上是快乐种子。有一次,费曼和朋友一起去酒吧。费曼说自己为盛名所累,讨厌别人围着,费曼请求他的朋友,不要告诉酒吧里的人们自己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因为他并不希望引人注目。结果,他的朋友发现,在很短一段时间后,酒吧中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费曼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了。几下盘问,原来费曼进酒吧后,逢人便炫耀自己的诺贝尔奖获得者身份。

物理学家狄拉克以沉默寡言著称。后来成为知名天体物理学家的席艾玛,在1950年前后拜狄拉克为导师。有一次,席艾玛兴奋地跑到狄拉克的办公室说:“狄拉克教授,关于宇宙学中恒星形成的问题,我刚刚想出一种方法,我可以告诉你吗?”狄拉克的回答是:“不。”谈话就此结束。

简·芳达年过半百时,她决定模仿凯瑟琳·赫本,她说:“我年纪大时,赫本是个很重要的模范。”

在公共场合,艾森豪威尔总是尽可能地保持着冷静。他对约瑟夫·R.麦卡锡极度蔑视,麦卡锡搞的政治迫害从杜鲁门时期一直延续到艾森豪威尔年代,可艾克拒绝跟麦卡锡进行个人的较量。“我不愿意,”艾克拍着桌子对他的工作人员说,“我绝不愿意与那个无赖待在一条街沟里。”

帕瓦罗蒂年轻时曾一边学习唱歌,一边在保险公司做保险推销员,同时还在一所小学做代课老师。他上午教课,下午卖保险。由于兢兢业业,他很快成了卖保险的行家;但对于教课,他觉得像一场噩梦:“我无法在学生面前显示出自己必要的权威。”

美国作家海明威、意识流小说家伍尔芙等人都习惯于站着写作。海明威说:“我站着写,而且用一只脚站着。我采取这种姿势,使我处于一种紧张状态,迫使我尽可能简短地表达我的思想。”

松下电器的创始人松下幸之助为人谦和,无论见了谁都点头哈腰,他用一句话概括自己的经营哲学:“首先要细心倾听他人的意见。”

德国著名诗人和戏剧家布莱希特对冗长、单调、无效的集会和会议极为厌恶。有一次他被邀参加一个作家会议并致开幕辞,一开始,主办人以冗长的贺词向到会者表示欢迎,然后以高八度的声音激动地宣布:“现在请布莱希特致开幕辞!”布莱希特站了起来。记者纷纷掏出笔记本,照相机也咔嚓作响。布莱希特只讲了一句:“我宣布会议开始。”

20世纪60年代,当许多妇女喜欢穿超短裙时,夏奈尔就开始抨击这种时髦。这位年长的时装设计师还和以往一样专制而能言善辩,她对面向青年的流行文化和时装也不客气,“肉体的展览”是她曾给予的一种评价。她说:“我讨厌老女孩。”她反对30岁以上的女人穿超短裙。

在有名的“厨房辩论”中,赫鲁晓夫问尼克松:“美国存在多久?三百年?”尼克松答称,美国大概是180岁了。赫鲁晓夫一边大挥其手臂,把整个展览厅扫视一遍,一边说:“哦,那么美国已生存了180年了,这是她已达到的水平”,“我们存在还不到42年,再过7年我们将会达到同美国同样的水平”。观众被他的话吸引住了,赫鲁晓夫说:“当我们赶上你们并超过你们时,会向你们招手的。”

罗杰·史密斯初次去通用公司应聘时,只有一个职位空缺。他信心十足地对接见他的人说:“工作再棘手我也能胜任,不信我干给你们看……”后来接见他的人告诉同事说:“我刚才雇到一个人,他想他将成为通用公司的董事长。”

“萨特式的小房间”是指什么呢?就是两居室的小套房,租来的。萨特不要任何财产,年轻时连固定落脚地都不要,住小旅馆。后来算是租了房子,向年龄让步了。里面一张书桌、一张床,墙上一张革命宣传画。有人来看他,发现没有书架:“怎么,你竟然没有书?”他说:“没有。我读书,但不拥有书。”

美国企业家艾柯卡注重维护下属的积极性,他通常这样说:“假如你要表扬一个人,请用书面方式;假如你要使被批评者不至于过分难看,那么,请用电话。”

哲学家伽达默尔认为,海德格尔看事的方式是很生动形象的,但对诗的解释却不好。他说:“虽然海德格尔非常善于思考,在这方面我也许是不及他的,但是海德格尔是太着重于概念,尽管他也几乎不使用词,但对于诗或语言的音乐方面他没有感觉,在这方面我可能超过他。”

1989年8月,索尼召开了决定是否收购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董事会会议。会议由盛田昭夫董事长与大贺总裁之间的对话所支配。此前,大贺一直坚决拥护收购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会议记录写道:“通过董事长提议,放弃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并购。”中途就餐时,盛田落寞地说:“真是太糟糕了。我一直都在梦想着拥有一家好莱坞的电影厂。”再开会时,先前的记录被修改为:“经过董事长同意,索尼将继续实施这次并购。”

作家苏珊·桑塔格在谈论哲学家西蒙娜·薇依时说:“有些人的一生是堪做榜样的,有些人不;在堪做榜样的人之中总有一些会邀请我们去模仿他们,另一些则使我们保持一定距离来看待他们,并且包含某种厌恶、怜悯和尊敬。粗略地讲,这就是英雄与圣徒之间的区别。”

默多克工作起来就像发疯,写文章,定标题,设计版面,拣字排版,样样他都亲自插手。他听说珀斯市的《星期日时报》经营不善,濒临倒闭,便决定兼并它。珀斯市在澳大利亚西海岸,人口35万,从阿德莱德到珀斯乘飞机需6小时。结果,默多克筹措了40万美元兼并了这家报社。默多克的一位朋友感慨地说:“他总是能够利用别人口袋里的钱把事办成。”

1998年2月,在拜访教皇约翰·保罗二世时,叶利钦忘记对意大利国旗行礼,从意大利国旗旁径直走了过去。他的助手对此显得很窘迫,但也未能及时拉住他。在访问过程中,叶利钦显得茫然不知所措,并数次需要助手搀扶。在结束访问的国宴上,叶利钦不无歉意地表示:“我对罗马、意大利以及意大利女性有着无限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