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障碍与逾越(第2/5页)

“马丁,”杰克说道,目光从他桌上的树料上移开,“这是我碰到的最难办的事了。”

“或许是的,但我是来告诉你一个于得不错的结果的。”格特回答。

“什么结果?”

“记得卫星摄下的照片上那个穿比基尼游泳衣的女孩吗?法国人认为他们已确定了她的身份:弗兰西斯?德荷。高个子,黑发,身材引人注目,而且在照片拍下来的时候她被认为是在国外。这进一步证实那营地是属于法国‘直接行动’组织的。”

“那么这女子是什么人?”

“一个刺客。”马丁回答说。他拿给杰克近距离拍摄的照片,“而且是个很出色的刺客。三次杀人的嫌疑犯,两个政治家和一个实业家,全部是用手枪在近距离干的。想象一下那是怎么发生的吧:你是一个中年男子,正沿着街走着;你看见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她向你微笑,或许还向你问路,或者打听其他什么事情;你停下来,而接下去的事儿你知道,她手里拿着枪。再见,查理。”

杰克看着这照片,她看上去并不可伯——倒象个男人们幻想中的女人,“就象我们在大学里读书时常说的,不是那类你会踢下床来的女孩子。上帝,我们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呀。马丁?”

“这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无论如何,要求我们密切注视这个营地。如果我们再发现她在那里,法国人希望我们立即把照片给他们。”

“他们打算对她采取行动吗?”

“他们没说,但你或许记得法国人在乍得有军队,可能离开那里四百英里。是空军部队,配有直升飞机。”

杰克把照片还给他,“小题大做。”

“确实是。”格特把照片及其他材料装回档案袋,“你的这些情报研究进展如何?”

“到目前为止,我完全一无所获,专职做这项工作的人们……”

“是的,有一阵子他们那儿是连续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工作。我们不得不让他们停下来,他们都快熬垮了。用计算机多少有点儿帮助。有一次,我们一天之内接到了某个恐怖集团头头在六个机场被发现的消息。我们知道这些都是用来施放烟幕的无用的废物,但我们不时也会得到一个有用的情报。结果我们去年三月在贝鲁特附近只差半小时让那家伙给跑掉了。该死的三十分钟。”格特说:“你会习惯的。”

“你们会怎么处置他?”

“我们不会向他解释他的公民权利。”格特回答,“好了,有什么值得追查的联系吗?”

瑞安摇摇头,“这个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组织该死的是那么小。在爱尔兰共和阵线与其他集团之间我们发现了十六个可疑的联络员,他们中有些可能是我们的人,但是你怎么能辨别得出来呢?报告上没有附照片,而书面的描述可以按到任何一个人头上,即使有个爱尔兰共和阵线的联络员,和一个他不应该联络的团体搭上了钩——比方说就是北爱尔兰解放阵线——那样的话,一,我们的内线情报很可能出错;二,这恐怕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马丁,怎么能期望有人从这些垃圾中得出任何见解来呢?”

“行了,下次你听见有人问到中央情报局对恐怖主义干了些什么的话——你将无言以对。”格特竟然笑了起来,“我们在寻找的这些人不是笨蛋。他们知道一旦被逮住会怎么样,即便我们自己不动手——我们或许不想干——我们总可以把消息透露给以色列人。恐怖主义分子是难对付的。非常有害的一帮家伙,但他们经不住真正的军队的打击,他们也知道这一点。”

“我们没有任何东西!”瑞安暴躁地说。

“我们有东西。所有的东西我们都有……”他挥动着瑞安桌上的文件——“而且还会有许许多多,线索就在这里面,这里就有着答案。”

“你真的相信这些情报?”

“你有进展。你发现了某些其他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你可能还发现了弗兰西斯?德荷。而现在,如果一个法国特工人员发现某些可能对我们有用的情况,他们也许会传过来的。你不知道这些,情报的往来就象老式的以货易货交易。我们给他们情报,他们也给我们,否则我们将不再给他们。如果这事儿办成了,法国人将欠我们一份大人情。他们实在太想抓住那个女孩子了。她开枪打了他们总统的一位密友,而总统把此事视为自己的事。

“无论如何,你得到了海军上将和法国国外情报机构的好评。顺便说一句,头头说你应该干得再从容一点,别太紧张了。”

“等找到了那些恶棍,我就从从容容的了。”瑞安回答。

“有时候你必须后退一下。你看来在拼命,你累了。而劳累易出差错。我们不希望出差错。不许再加班了,杰克,这也是格里尔的意思。到六点你就离开这里。”格特走了,没给杰克一个反对的机会。

瑞安转身回到他的桌子旁边,先朝墙凝视了几分钟。格特是对的。他始终干到那么晚回家,这段日子里有一半没驱车到巴尔的摩去看看他的女儿怎么样了。杰克文过饰非地认为,他的妻子每天和女儿在一起,并经常在霍普金斯医院过夜,亲近他们的女儿,他去不去就无关紧要了。

杰克想起自己发现那张照片不过是偶然的事,而马丁却发现了其中真正的联系,但他确实是做了人们期望分析人员做的事,发现了一些稀奇古怪之点并引起了人们对此的注意。他应该为这一切感到高兴。他或许已经找到了一个恐怖分子,但当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个。

他的良心想知道假如法国人找到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子,他们会干什么,以及假如知道了他们的处置办法后他会有什么感觉。他决定,或许更应该多想想恐怖分子的险恶,而不该考虑他们的可爱与否,因为他们的受害者照样死去了。他要求自己不要越轨去发现是否有人捉住了她。杰克回过来又埋头于这一堆情报,寻找一份过得硬的信息。他正在搜寻的人就在这堆情报中,他必须发现他们。

“喂,亚历克斯。”米勒跨进汽车时说。

“这趟旅行怎么样?”杜彭斯看见他仍然留着络腮胡子。很好,没有人对他多看上一眼。此次他乘飞机到墨西哥,驱车穿过边境,然后坐上国内班机抵达哥伦比亚特区,在这里,亚历克斯会见了他。

“你们这儿的边境安全防卫措施真是天大的笑话。”

“如果他们不这样,会使你高兴吗?”亚历克斯反问,“让我们来谈正事吧。”他口气之粗鲁和无礼令米勒大为吃惊。

凭你参加过一次行动,就显得那么神气,米勒想,“我们还有一件事得请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