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箭双雕(第4/6页)

米勒转动了车门把手,把门向后移动了一英寸。另一个人把门稳住。米勒跪了下来,打开了枪上的保险。

警察韦弗里气恼地发现他已经无法罚她超速行车了。在测出她的车速前她已经减速了。现在距离她只有一百码。但冯特纳仍旧可以向面包车出具罚款单,因为它违章变换车道。两辆车中能抓住一辆,还算不错。韦弗里看了看反光镜,J-19已经赶上来快和他的J-30并排了。那辆蓝色的面包车有点古怪,他发现……边门有点不对劲。

“到!”亚历克斯叫道。

凯茜?瑞安发觉左边有辆面包车赶了上来。她不在意地看了看,发现面包车的车门拉开了一条缝,有个人跪在那儿,握着个什么东西。她冷丁感到不对劲,就在看到一条白光前那么一瞬间,她猛地踩下了刹车。

“怎么!”韦弗里看到一英尺长的火焰从面包车旁边喷射出来。波西车的挡风玻璃被震得布满裂痕。车突然转弯,离开行车道,以每小时五十多英里的速度冲向桥边的水泥护栏。两条道上的车都虽然停住。只有面包车还在继续向前开。

“莱里,枪声——面包车里有人开枪。波西车被打中了。”韦弗里打开警灯,整个人都压在刹车上。警车猛地一顿,向右边一弹,差一点蹦上人行道,撞上那辆损坏的波西车,“迟上面包车,迫上那辆面包车!”

“我去追。”冯特纳答道。他猛然省悟过来,刚才看到的那道火焰是一串机枪子弹,“狗杂种。”他喃喃地诅咒着。

韦弗里仔细地看着那辆波西车。蒸气从车后部的引擎仓里涌了出来,“我是J-30。安纳波利斯,向你报告发生枪击事件——象是自动武器——出事地点在五十号公路塞万?里弗桥西面的车道上。看来是一起谋杀事件。J-19正在追踪一辆面包车,要求增援。”

“留在现场。”值日官回答。

韦弗里拿出车上的灭火器跑到撞坏的波西车旁边。只见玻璃和金属的碎片四面狼藉。感谢上帝,马达还没有起火。他又看了看驾驶室。

“啊,上帝!”他跑回警车,“我是J-30。安纳波利斯,请通知救火队,并要求直升飞机救援。在这起谋杀中,两人受重伤。一个白人成年女性和一个白种女儿童。复述一遍。五十号公路的塞万?里弗桥西面的车道上发生一起谋杀。要求宜升飞机救援。”

“我是J-19。安纳波利斯。”冯特纳接着报告,“我在追赶一辆深颜色的面包车。车牌号码是亨利6 -7 -7 -2 。在我五十号公路塞万?里弗桥西面西向的车道上。面包车里刚才有人开枪。要求增援。”他冷静地报告着。他决定现在不开警灯。

狗杂种!

“打中了吗?”亚历克斯回头问道。

米勒沉重地喘着气。他没把握——不知道是否打中了。因为就在刚才扣扳机的一瞬间,波面车突然减速。但他看到汽车撞到桥上,然后象玩具似的跳了起来。他可以肯定车上。的人难逃劫数。

“是的。”

“好吧,我们得准备脱身了。”亚历克斯没让他的情感表现出来。这次行动能为他的人搞到武器和钱。那个女人和孩子真倒霉。但并不是他要和她们过不去。

安纳波利斯州警察局的值日官已经通过超高频发报机和局里的直升飞机联络上了。州警察局的一号直升机,一架贝尔?杰特里奇II型直升机刚刚在巴尔的摩-华盛顿国际机场的加油站加完油后起飞了。

“我是州警察局的一号机。J-30,我们正向你飞来,预计四分钟到达。”

韦弗里没有回答。他正在和两个志愿帮忙的公民用剥轮胎的铁棍橇驾驶室门上的玻璃。车上的女人和孩子都已经不省人事。车内鲜血淋漓。看着那个女人,韦弗里想,她也许很漂亮。但现在她的头上是一片殷红的血。孩子倒在那儿,象个摔破了的洋娃娃,半倚着座位,半靠在车底板上。韦弗里的心抨抨地跳着,浑身发冷。孩子要死了,他想,上帝,别再让孩子遭殃了。

“我是州警察局的二号直升机。安纳波利斯。”值日官又接到报告。

“我是安纳波利斯。二号机,你在哪儿?”

“我们在梅约海滨上空,航向正北。收到了紧急救护呼叫。机上乘坐着州长和总检查长。需要支援吗?完了。”

值日官立刻作出决断。三分钟后一号机就能到达出事地点。现在J-19迫切需要支援。真是巧极了。他已经命令州警察局的六辆警车向这一带集中。接到命令的还有安尼?阿兰多县警署的两辆警车。

“二号机,请和J-19保持联系。”

目标根容易找到。驾驶二号机的军士看到一号机在出事地点盘旋。从出事地点往西一直到罗?玻拉瓦特路的这一段五十号公路上几乎没有任何车辆。警车和那辆面包车已经来到奔泻的车流尾部。

“什么事?”坐在后面的州长问。坐在驾驶室左边位置上的医护员把情况讲了讲。驾驶员继续在空中搜索……看到了!等着瞧吧,兔崽子……

“J-19,我是二号机。看到你和目标了。”驾驶员把高度降到五百英尺,“我是二号机。安纳波利斯,看到他们了。一辆黑色也许是蓝色的面包车,正在五十号公路朝西的车道上。后面有辆没开警灯的车在追赶。”

亚历克斯在想这是辆什么车。没有识别标志。象是辆便宜货。油漆的颜色不鲜艳。噢——。

“后面有辆警车!”他叫了起来。米勒手下的一个人向窗外看了看。是辆没有标志的车。这在他们那儿根本不希罕。

“干掉它!”亚历克斯嗷嗷叫着。

冯特纳使自己同面包车保持五十码的距离。他想,这样的距离对保护自己的安全已经足够了。对讲机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对话声。其它的警车接到命今后在纷纷回答,他们正向这里靠拢。这使他稍微分了分心。这时面包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了。冯特纳脸色煞白,猛踩刹车。可是已经晚了一秒钟。

这次是米勒亲自动的手。车门一打开,他就端着手提机枪对着警车扫射。他看到司机竭力想刹住车。车头往下一顿,车身猛地横了过来,然后翻了个身。他激动得有些麻木了,想笑却没能笑出来,心里感到惬意极了。车门又重新关上。亚历克斯马上换了条车道。

冯特纳在子弹击中胸部后才感到挡风玻璃的碎片落了一身。他的右臂突然向下一滑,车子猛地一个右转弯。煞住了的后胎使整辆车向旁边冲去,一只轮胎炸了。车子翻了个身,汽车的项板也撞得皱了起来。冯特纳奇怪地发现世界围着他翻了个身。象许多警察一样,他从来不扣保险带。他摔了个头朝地,破车顶撞折了他的颈椎骨。这没给他带来多少痛苦。一辆跟在后面的汽车撞上了警车的残骸,结束了米勒用机枪开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