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贺晓远当晚回家, 和陆琛分享了中午到公司后“忽悠”

秦乘飞这件事。

陆琛:“他最后信你的话了?”

贺晓远满脸是笑,眸光亮晶晶的,点点头, 道:“信了啊。”

又说:“我装得可像那么回事了, 他最后没质疑我,他在质疑他自己。”

陆琛捏捏贺晓远的脸:“鬼机灵。”

但到了睡觉时间, 贺晓远一点都机灵不起来了——他和往常一样在次卧门口和陆琛抱着亲了会儿,亲完和陆琛道了晚安, 再贴贴唇, 进房间,站在门后和陆琛摆了摆手,合上门。

结果刚转身,身后门就咚咚响了两声、打开了。

贺晓远扭头,意外地看到了陆琛, 不但进来了, 进来后还反手带上了门。

贺晓远:?

他以为陆琛还有什么事, 或者有话要说。

陆琛沉着的轻松的神色, 缓缓走到他面前, 凝神对视,抬手捧男生的脸, 又亲了亲,亲完就着相触的呼吸, 嗓音低沉的说道:“我今晚睡这儿。嗯?”

贺晓远有些没反应过来。

睡这儿?

一起?

陆琛又偏头吻了吻男生, 在亲昵的氛围中沉着嗓音:“我帮你弄。”

贺晓远:“……”

贺晓远没破坏气氛,也没大惊小怪, 他两手抬起, 在陆琛亲吻他的时候攀在男人胸前, 轻轻推了推,“别了”,表明自己的态度。

陆琛没勉强,本来也不是喜欢在这方面强势的让贺晓远顺从自己的人。

他换了个说辞:“那你帮我。嗯?”

贺晓远这下没再上来就拒绝。

他在陆琛的亲昵中低声问:“怎么帮?”

有点不好意思,说:“手吗?”

像昨晚一样?

陆琛:“都行。”

贺晓远有点浮想联翩,耳朵红了点,道:“别的我不会。”

陆琛亲着人:“我会,我教你,嗯?”

但等真的到了床上,面对面侧躺着亲了会儿,贺晓远还未动手,陆琛的手已经先有了行动。

……

贺晓远轻蹙眉峰,陆琛从身后贴搂着的姿势。

……

结束后,陆琛没用纸擦,而是把那只手伸进了贺晓远居家服里,掌心贴着温热的肌理。

与此同时,陆琛亲吻男生的耳后、耳朵、鬓角、下颌、脖子。

贺晓远在意识的起伏中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便是两人一起同床的开始。

贺晓远也是这个时候逐渐开始经历和享受身体上的愉悦和快乐的。

陆琛教了很多方法,也给了很多快乐。

于是渐渐的,亲吻不再只局限于脖子之上。

某日,陆琛在贺晓远耳畔吐息着热意,手抬起,碰了碰男生的嘴,道:“今天用这里,嗯?”

贺晓远:“我不会。”

陆琛:“我来示范。”

贺晓远这晚平躺着,明明枕在松软的枕头上,脖子却后折出一个夸张的弧度,眉头也紧紧蹙着,仿佛非常的难耐。

轮到贺晓远这样来,则是在不久的几天后。

陆琛靠坐在沙发里,喘息般的胸口起伏、忍耐着,手抚在男生发顶,教着:“就这样。”

陆琛拿纸巾给贺晓远擦殷红的唇和脸,还有纤长的有些湿漉的睫毛。

“真棒。”陆琛鼓励道。

贺晓远脸都烧了起来。

两人真正在一起,是七月初,贺晓远跟着常北的又一个项目顺利落地,办公室一起聚餐吃饭。

贺晓远这晚又喝多了,主要是被兴奋过头的常北灌的,自己也高兴,一向觉得不好喝的白的都喝了。

到家,贺晓远叽里呱啦地拉着陆琛说话聊天,陆琛好笑地陪着。

贺晓远是真醉了,竟然还说:“这次为什么没有横幅啊?”

胳膊抬起张开,“我要这么长的!”

陆琛吓了一跳,笑。

贺晓远趴在陆琛怀里,伸着食指点陆琛的鼻尖:“我们说好的,每次都有一条横幅。”

陆琛哄着:“好,当然有,我没忘。”

贺晓远鼻尖都红了,吸吸鼻子,突然又道:“我不要布的。”

陆琛:嗯?

贺晓远噘嘴:“你给我用金子打一个。我要金子做的。”

陆琛:“好,金子就金子。”

贺晓远嘿嘿嘿地笑,贺贺似的,拿脸在陆琛颈间蹭着,嘟囔:“我好喜欢你啊。”

陆琛低头吻男生的发顶:“我也喜欢你。”

后来回次卧,贺晓远醉得厉害,洗完澡就睡了,陆琛让他侧躺,自己从后面将人揽着。

半夜醒来,陆琛发现贺晓远在亲他。

“嗯?”

贺晓远在黑暗中,声音是清晰的,没有醉意。

他对陆琛说:“哥,我们做吧。”

给陆琛听笑了。

陆琛闭了闭眼睛:“你知道的,我不会选择在你喝醉不清醒的时候。”

贺晓远和他枕一个枕头,面对面,亲亲他:“我没醉,我睡了一觉,醒了。”

陆琛睁开眼睛:“嗯?”

贺晓远:“真的。”

陆琛有些不解:“怎么突然就想了。”

贺晓远低声:“我一直也没有不想啊。”

就是不会,觉得会做不好这件事。

现在的话……

贺晓远逻辑清晰地解释道:“我今天喝酒了,有酒精的话,应该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疼的话,大概也能忍忍。

当然,这件事他一个人说了不算。

贺晓远:“要吗?”

陆琛彻底醒了,黑暗中抬起脖子:“清醒的?”

贺晓远闷笑,说了两人之间的一个老梗:“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一加十万八千零五,等于211646。”

陆琛这下确定贺晓远是清醒的了。

他抬着脖子亲了亲面前的男生,道了句:“我马上回来。”

掀被下床,暂时离开了次卧。

回来,他手里多了两盒东西。

贺晓远就着亮起的地灯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他能够猜到,人有些臊。

陆琛单腿支地,另一腿跪在床边,抬胳膊褪掉了居家服上衣,然后弯腰弓背,摸到了床上。

“小远。”

男人的声音很低,姿势像正在狩猎的凶兽。

贺晓远在某一刻闭上眼睛仰头抬胸拼命忍耐,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他开始觉得根本不可能进。

啊!

再后来,贺晓远觉得地灯的光线都在摇晃。

八月,项目组早年一个落地case发展良好,预备不久上市。

贺晓远跟着俞珣,薛锦明带着秦乘飞,除此外,还有思普的几位律师和财务,一起去见当事公司及协助上市的投行。

几人从装修大气恢弘的大楼一层大厅穿过,西装革履迈步向前的一行人便引起了在大厅活动的一些上班族的眼球。

有女生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看到了吗,好帅啊。”

“看到了看到了,气质超好,哪家公司的?我们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