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回(第2/3页)

往少了说,就是皇帝还需要这个皇后,那么她的话便不是没有丝毫作用的。

而回来想要求些东西的沈琦辛,赌不起。

秦砚笑了笑转身离去,尽管还咬着牙关,心里烦得很。

已经和离了,谁还要受你倒霉兄弟姐妹的气!

“哎!”

“皇嫂,这是去广华殿?那正好顺路……”

沈旭叽里呱啦说着,秦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身后追上来的人与她并肩走着,见她气不顺也没开口。

就是走了一阵早已超过广华殿的地界,沈旭觉得不对了,“这是要……?”

“出宫,既然已经有了联姻,前皇后还在这免得让东瑜看了厌烦。”秦砚白他一眼,给他哥当细作盯着她去哪?

反正也没带冬寻进宫,自己走就行了。

“不去问问?”沈旭向后指着广华殿的方向。

秦砚注意到一行过去的宫人眼神频频投向他们,甚至有感觉这是。

她撇开眼神,神情有些落寞,“今日不是东瑜,也会是南瑜北瑜,问能有什么用?”

沈旭叹了口气,也搞不懂这俩人都在干什么,“是我我也不愿意。”

“但是他是沈旷啊……”沈旭这话不像是夸赞,倒是有点无奈,“给他一点时间。”

“嘁。”兄弟俩惯会说空话。

“没事,不信没问题,等等看呗。”沈旭恢复了以往的不着调,尾音扬着,“就算最后不满意也有人带你走。”

秦砚狐疑,唬谁呢。

不如说沈旭会向着她说话有些稀奇。

“实在不行,我带你走也行。”沈旭折扇一开,在胸前扇着,桃花眼放着意味不明的

沈旭这人向来不靠谱,甚至……

某些方面跟他亲哥还真是一模一样。

“不如一头撞死。”秦砚咬牙切齿。

“瞧瞧,这高下立判啊,皇嫂。”沈旭这就笑得更厉害了,“皇兄让你在宫里待一阵就能忍,我这还是安慰你呢,就一头撞死?”

秦砚无语,这俩兄弟恐怕只有嘴是同母所出。

“先前是装了个端庄的模子,不闻不问。”沈旭笑着说,“现在都和离了,还不闻不问,那又有什么改变呢?”

秦砚钉在石板路上的脚跟有些松动,看向广华殿。

说是不在意不生气,但还是抑制不住。

“再者,到了传膳的时候呢。”沈旭拿折扇抵着下颌,说道:“夏季河鱼新鲜,说不定会有呢。”

他抬头望了望日头,算着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这时候去正好。”

秦砚想了想,迈开步子,小声嘟囔道:“只是为了尝尝手艺而已!”

沈旭看着气鼓鼓往前走的姑娘,手中敲着的折扇恍然慢了下来。

直至那身影消失不见,他轻叹一口气。

“啊……”沈旭伸着懒腰,双手举过头顶,“每次一回长安,累的要死不是没有理由。”

“这得让皇兄涨俸禄。”

广华殿忙碌一上午,终于传了午膳。

只是皇帝左等右等都不见要吃的样子,看了几遍殿门口,始终等不见要等的人。

很快,殿外传来了声响。

秦砚站在殿外盯着汉白玉廊柱看了一会,等着康平把好话说尽。

“康平。”秦砚觉得自己语气十分的和善,“今早陛下召了礼部?”

康平背后一阵冷汗,但也只能如实答道:“是的。”

“嗯,之后还见了户部?”秦砚接着问。

“是这样没错……”康平心里发毛,殃及鱼池难道要拿他开刀?

秦砚点点头,瞬时就要往里进。

“娘娘,这事还在暂议,还没定数,您别生气。”康平连忙补上两句。

秦砚转过头看他,笑道:“都见了礼部,岂能作假?”

“这事真的不能再真了吧。”

秦砚冷着脸进了殿门,径直到沈旷旁边坐下,也不用人招呼,直接动筷。

御膳房叫御膳房还是有他的道理,确实好吃。

她这是吸取教训,吵架之前先把饭吃好,省得气饱了一口都吃不下,怪浪费的。

“听说了?”沈旷问道。

“您应该是问的听谁说了吧?”秦砚睇了沈旷一眼。

不让宫人告诉她,就是为了让她从熟人嘴里知道这件事。

“解释。”秦砚直白地说道,大有不听到明了的解释她是不会走的。

“您忙了几日不只是为了简单联个姻而已吧?”

沈旷看向秦砚,笑了笑,“难得的信任。”

秦砚哼了一声,倒不是信任,而是觉得沈旷鬼心眼不至于被东瑜牵着走,问道:“请了礼部倒也无可厚非,可户部又是为何?”

只是拟定章程,就让户部来商讨花销?

显然不会这么急。

冷静下来,秦砚觉得这事有鬼。

果然瞒不过她。

沈旷从身后的文书中找处一封,递给秦砚。

秦砚本着最后相信他一次的理念打开了那文书,映入眼帘的是——【沈暄】

鸿昭皇帝十八子,于莘桐二十八年南青湖湖畔失而复得……

“这、这……”

沈旷兄弟中根本就没有叫沈暄的人啊!

“没错,皇室宗亲中没有这个人。”沈旷淡然说道,十足的问心无愧。

秦砚似乎抓到了要点,想通了一切,“难道说……与东瑜联姻的就是……这位?”

沈旷波澜不惊,就像礼部侍郎来问他时一样。

他说道:“朕可有说过,是朕与东瑜联姻?”

礼部侍郎大惊失色,好像还真是……

但他又问:“可是皇室宗亲已无适龄者,除非、除非……”

只有一个还未嫁娶的绥亲王沈旭,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人是不可能娶妻的。

“拟个沈姓名字,交给户部。”沈旷淡然说道。

礼部侍郎瞪大了眼睛,立刻领会了其中的含义。

这是、这是要他们捏造一个……皇室宗亲?!

“陛、陛下……这不妥吧?”礼部侍郎结结巴巴,属实没干过这种事。

这可是一个人从头履历造假,他们一个小小的礼部做不来这种事啊!

沈旷抬眼,说道:“人在西盉,这人何时出生,有何经历,何种样貌,何种官职,朕说了不算?”

礼部侍郎倒吸一口气,那确实皇帝有这样的权力。

“可若是东瑜发现了……”礼部侍郎犹犹豫豫地谏言。

毕竟与假人成亲的是真人,是活的东瑜郡主啊!

“无事,尽管去做。”沈旷不再过多解释。

这件事好办,是东瑜郡主与假人成亲,只要她一口咬定这人是真的,别人又能怎样。

那么关键在于这个东瑜郡主身上。

联姻,没说跟谁连,也没说是不是跟“人”联。

假人也叫人。

这怎么能叫骗人?

秦砚听完甚是无语,一国之君,确实可以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