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回(第2/2页)

只是听在秦砚耳中,这是只是第二次偶然。

留在秦关的事情本应该就封存在记忆之中,但最近总是想起,就是因为这一次一次的偶然。

但沈旷又不可能是那个人,她眼中的字迹与记忆中更是对不上半分。

但这又总困扰着她。

不过她非常一定以及十分确信这一点,而且就算沈旷是,他没有道理要瞒她三年。

那这信又是作何,在去青州之前更进一步?

沈旷继续说道:“面对心悦之人应当有说不尽的话,也许这些只是些浅表心意,往后……”

浅表心意,还有往后……?!

秦砚盯着手中厚厚一叠应当纳入西盉限制流通书籍的信件,不禁产生了怀疑。

到底是谁给了沈旷这种错觉。

沈旷垂眸沉思片刻,“这是一位故人教给我的。”

他想,秦砚聪慧,应当能够猜得出。

攥着情书的姑娘眼中不断颤动,像是在理解着这一切。

沈旷觉得自己也许铺垫的还算顺畅,抿了抿嘴唇,“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其实我们……”

他觉得这应当是最好的时机。

首先,他们坠入爱河,就如那信件中写得那般火热。

其次,因为那封集西盉最高文学素养之大成的情书似乎已经让秦砚无比感动。

也许他可以试着说一说之前的事。

不过……

“我知道了。”秦砚打断他,圆润的眼睛瞪着他,“您是觉得已经进展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秦砚瞟了一眼那封情书,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

沈旷突然被打断,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只是觉得这语气蕴藏着无限杀机,恐怕答错了可能就是万劫不复,还好他未能与秦砚谈论之前的问题,若是此时说更是会惹她生气。

但他还没意识到这也不是一个需要他回答的问题。

“是了,确实你我比起之前缓和了些许,但也不代表……不代表……”秦砚一时气结。

不代表像是这信中所说的令人寒毛战栗的相爱!

沈旷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产生了一些误解,但是他回想起他收到的信件,怎么都想不出另一种可能。

“你也说过如此的话语,我不知道还有何种理解的方法。”沈旷直言。

“怎么理解也理解不到这种地步!”秦砚大为不解,她到底做过什么让沈旷困惑的事情了?

说好去青州之后再谈,但这人现在就想直达终点?

门都没有!

“情书白纸黑字也不能作数吗?”沈旷问道。

“情书?”秦砚皱眉根本不信,为了哄她什么胡话都能说?

“我可从未写过什么情书。”

“可……”沈旷拿出了自己收到的那封,秦砚的字迹白纸黑字,更是做不得假,“这封就夹在你上午拿来的那摞中宫令中。”

秦砚眉头紧皱,更是难以相信,自己是实在是闲的无聊竟然去给沈旷写情书?这根本不可能。

她自然是不信那情书是自己写的,狐疑地接过了那封信,轻哼一声抽出来看了看。

只是这一眼看过去不要紧,更是让秦砚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她代别人写的那封信件吗?!!!

“这……!”

“你的字迹我不会认错。”沈旷沉声道。

秦砚怎么也想不到这信为何会到沈旷手中,这、这这这么露骨的东西竟然到了沈旷手中?!

更何况她这是替人代写,不知那信为何会出现在这,但为人写信就要为人保守秘密,秦砚眼下还不能说出。

他不会是以为这是她送的吧?!

这是什么虚假的郎情妾意?

那他这回信甚至已经是当真了……

秦砚猛然翻看了几遍这封情书,眼中甚是惊恐,她虽然留在宫中但可没想跟沈旷互诉情意。

她手中有些颤抖,指着那信的题头,“这信,您没发现没有写寄给谁吗?”

虽然是她写的,既没有题头,又没有落款,怎能说是她给沈旷的情书!

沈旷不解:“送到广华殿的信件,难道还有第二位收信人?”

秦砚一时语塞,只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改口道:“只不过是不小心混进去的罢了。”

她似乎想到了这信件如何而来,下午来过的只有东瑜的郡主,而那位代写信件的正是使臣。

也就是说使臣找她为郡主代写信件,让郡主送给沈旷,结果混进了她送到广华殿的奏章中……

所以沈旷如此热情?!

只是这次轮到沈旷皱起了眉头,心中原先有多喜悦现下就有多冷却的有多快。

原是自己的空欢喜。

沈旷盯着那封字迹娟秀的情书,此刻充满了疑惑,更多的是警醒。

“那么,是给谁的?”

京中还有值得她寄去情书的人吗?

沈旷不禁抿住嘴唇,若要论起来,确实会有一位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