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成亲(一)(第3/4页)

楚从文闻声脸便垮了,忙站起身来赔罪道:“是不是阿斟那小子有何不好惹了老大人不快,您只管与我讲,我必好生教训他,只是不必为了些许小错便毁了这桩婚事是不是,两个孩子相处也有有些时日了,这未免太无情了些!”

徐顾白闻声笑了笑打起了圆场道:“这婚事能定得也能退的,是不是?”

这话恰叫刚入厅上的楚殷楚斟听的清清楚楚,楚殷愣了一瞬,而后看向楚斟面上不见你带了些许得意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白家不要了你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用,快进去吧,莫要让贵人们等久了。”

说罢便推了推楚斟,两兄弟一前一后进了屋,这动静引来在场众人的注意。

白郝不愿纠缠,只想快刀转乱麻了解此事,看向楚斟到了,勾了勾唇道:“你来的正好。”

楚斟面色有些难看,不得不说,今日这事将他打的猝不及防,只顷刻间他这几日的算计都成了泡影,他咬了咬唇看向白郝问道:“老大人,是楚斟不好吗?”

白郝直视他目光道:“你很好,只是这婚事还是要退的,倒也没什么缘由,全当我家婳婳没有那福分。”这话虽说的温和,却无意不是冷箭刺的楚斟心肺生寒,只见白郝又道:“当年订婚之时便已严明,这婚事若一方不愿,可随时毁得,不知诸位可还记得?”

楚家人在场都禁了声没了反应。

一旁徐顾白添话问道:“哦?楚大人,可有此事?”

太子诘问,楚从文便是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不敢不答,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只得应着头皮道;“好似确实有这这桩事。”

“那当日的文定书可在?孤眼下只瞧见了老大人的呢?”说着便示意的看向桌上那纸婚约。

“有的,有的,在小臣书房,小臣这便去取来。”楚从文虽百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今日太子来无非就是来打压他们楚家替白家撑腰,他看向楚斟的眼神恨不能生吞了他,也不知这孽障是生了什么事,才叫白郝铁了心要退婚。

二房的婚约却在大房房中藏着,这府上谁当家做主可谓一目了然,楚斟自始至终都垂首不语,阴郁至极。

片刻之后那婚约便被取来,递到了徐顾白手上:“殿下请过目。”

徐顾白将那那张婚约书拿着左瞧瞧又瞧瞧,下一刻只见两张合叠,下一刻便听“刺啦”一声响,那婚约书被撕成两半。

楚斟闻声猛然抬头,眼尾泛红。

“殿下!”楚从文不可不可置信喊了一声。

徐顾白似有些自责道:“瞧瞧孤这般不小心,竟被孤撕碎了,不过也罢了,本也是要退婚的,没了便没了吧,这文定书也就时废纸一张留着也无甚用处。两人大人不介意吧?”

说罢便将那两张直揉做一团捏在掌心之中。

白郝闻声应和道:“自是无碍,殿下莫要自责。”

“那便好,还是老大人宽厚。”不禁又看向楚从文问道:“楚大人呢?”

楚从文见状自是不敢反驳,连连摇头道:“自然不敢责怪,殿下撕的甚好。”

徐顾白闻声轻松了口气,而后便浑当没生过事一般又坐在了椅子上,看向了白郝。

白郝勾唇笑了笑道:“这婚约书既已撕毁,那婚约便也作罢,当年答应的百金补偿,很快便也会送道府上,这婚事虽毁了,但阿斟仍旧我亲自收下的学生,若阿斟仍旧认我这个先生,我自也要尽这先生的责任,教导他读书。”

这话一听便是客套话,但好歹有些弥补,看在那百金之数上,楚从文也勉强接受,拉着楚斟应和无事。

白郝点了点头,这事既然已了,那便再虚无需耽搁下去,起身便要离去。

只是盛柏却未跟上,他忽看向楚斟道:“文定礼长生牌,劳你交还回来。”

楚斟咬了咬牙,紧紧捏着腰下那锦囊,强硬着不肯交出,楚从文却瞧出来了,上前一把夺过交给了盛柏道:“在这处呢。”

楚斟再忍不住一把拉住盛柏道:“非要欺辱我到这般吗?”

盛柏却是皱了皱眉头看向他,凑近他忽说了句话,须臾便见楚斟眼底闪过些许不可置信,而后便似散了力气松了手。

盛柏捏紧那长生牌意味深长道:“现在知道为何会如此了吧,到底是你不配!”

说罢便抬步离去,只留下楚家在庭前一行人歇斯底里。

白郝出了楚家便朝着太子躬身行了一大礼,徐顾白见状忙拖住他道:“老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白郝摇了摇头躲开他的手行了礼道:“今日若非殿下,这事也无法无此顺利,自然要多谢殿下相助。”

徐顾白却是道:“老大人不该谢孤,今日孤来这趟也是受人之托。”

这人是谁,在场人都是心知肚明,几人不禁相识一笑,便各自散在了楚家门口。

只是却没想到,翌日一早外头忽传来消息,方管事知晓时也愣了许久,忙奔去了前厅。

“当真?”白郝有些不可思议问道。

方管事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的事,听讲楚陈氏是大早上绝的气,楚家此刻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盛柏并未见多少惋惜,只是意味深长道:“索性昨日便退了亲,不然遇到今日这事,这事怕是退不成了。”

白郝闻声眯了眯眼眸,没再言语,只是对方管事吩咐道:“这事就此打住,旁人家的事莫在府上传的沸沸扬扬。”

方管事自然知晓这安排是为甚,连连点头应好。

这婚事退了,盛婳自始至终却是脸面都未出,知晓时也是一月后的事情,盛柏只是来通知了她一声,盛婳闻声只静默片刻道了声知道了。

盛柏对这反应颇为满意,岔开话题道:“听讲他们还有半月便能到了。”

盛婳这才有了些许情绪,只是还未说话,又不防咳嗽了几声,这咳嗽一咳起却停不下来。

盛柏忙拍抚她的背问道:“怎么回事?我怎觉得你近来清瘦了不少?”说罢便对外喊道:“点珠!”

点珠应声进了屋,见盛婳一直咳嗽忙倒了杯茶水递上:“姑娘,您可好?”

“怎么回事?程九不是每三日来一趟吗?我怎见她身子不大好?”盛柏开口问道。

点珠脸色有些发白道:“是好奇怪,就这半月的功夫,也不知怎的,姑娘的身子好似差了许多,程先生也是愁的很,几乎是日日都往府上跑。”

“他如何讲的?”盛柏开口问道。

点珠道:“程先生说许是这天渐渐变凉的缘故,姑娘禁不住这冷天的缘故,已经在换药了。”

盛柏闻声这才轻松了口气:“你盯着紧些,若是不好,即刻来告我。”

点珠连连应是,本也以为盛婳是因为气候的缘故只是呼感不适,却不想这一病下,却越发严重,索性有程九在一直拿医术吊着她的身子,不然实在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