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酒话桑麻~(第2/5页)

正好他以前下乡扶贫的时候,也不是没在村子里代过课。

陈小妹一听许怀谦这话,当即就愣了:“啥?我还要识字?”

即使是被陈烈酒教导得与其他女孩格格不入的陈小妹再大咧也清楚,女孩子是没有资格识字的,就算有,那也得是大户人家家里的姑娘才行,她有什么资格?

许怀谦看她这般惊讶,问了:“怎么?不想识字?”

“不是,”陈小妹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许怀谦,“我为什么要识字呀?”

“为了更好的算账。”许怀谦当然不会跟一个八岁的女孩说什么为了明事理之类的,直接从她的兴趣爱好下手,“为了以后能更顺利的做你的大事业。”

许怀谦对上她的眼睛:“你也不想以后你的事业越干越大,数不清鸡蛋个数,还不会做账本。”

陈小妹也直接:“我现在有钱了,我可以找会识字的人来帮我做呀。”她问过了,镇上的掌柜一个月才五百文到一两银子的月钱,她现在都能承担得起。

早有应对之策的许怀谦问她:“那他要是蒙骗你,少给你算了银子 ,你能知道吗?”

陈小妹不说话了。

许怀谦循循善诱:“这样看来是不是还是识字比较好?”

陈小妹认同地点点头。

见说动一个,许怀谦又问王婉婉:“婉婉要不要跟着一起学?”

王婉婉愣了一下:“我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教都交了,何不如一块教了。

王婉婉脸上少有地洋溢起开心地笑容:“谢谢二哥。”

看得许怀谦也跟着笑了笑:“一家人,不用谢。”女孩子就是要明媚欢快一点才好。

晚上洗漱过后,陈烈酒对着正坐在床上的许怀谦问道:“怎么想起来教小妹她们识字了?”

“正好科举完了有时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

这次科考完之后,不管中不中书院都会放一个长假,让中了秀才的适应适应新身份,让没中秀才的调节调节自己的心情。

许怀谦觉得不管自己中不中都得找点事调剂一下,也不能一直看书,他最近对看书都有点心里应激反应,一看到科举书就想吐血的那种,科考后,他想好好歇歇。

“谢谢阿谦。”陈烈酒真诚地朝许怀谦道了谢,原本他也有意要教陈小妹识字,奈何她整天在外东奔西跑根本没有停歇下来的时间。

再拖下去小妹都要大了!

幸好家里还有个许怀谦能帮他分担一点。

陈烈酒此刻望着许怀谦的眼神满是感激,感激里还带着一点自得,还得是他眼光好,挑中的男人差不了!

——阿谦。

这里夫郎对老公的亲密称呼。

“——不。”许怀谦指尖动了动,不客气的话都到嘴边了,顿了顿,突然转变了注意,抿了一下唇,“就嘴上感谢啊?”

陈烈酒见许怀谦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忙凑到他身旁,接过他手上绞头发的帕子:“我帮你绞头发感谢。”

许怀谦点了点自己的唇:“就没有一点实际的表示?”

陈烈酒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就这么喜欢亲亲啊?”

还不待许怀谦点头,一道温热的触感覆上了他的唇。

他双唇在他的唇上抿了一下,即使是这样只触碰到表皮的一个吻,也足以上许怀谦心悸。

陈烈酒放开他:“这样够不够?”

许怀谦感受至唇上传之心间的酥麻感,开心了:“够了!”

被老婆亲了两次,又抱着老婆睡了一夜的许怀谦,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在家的他才是他,在书院的他就是一根紧绷的发条!

“起来了?要不要再多睡会儿?”

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喂牛的陈烈酒见许怀谦起得时间还早,问了一声。

许怀谦摇了摇头,在书院里就是这个时辰起的,已经养出习惯,再睡也睡不着了。

“那待会儿用过早饭后,要不要去我的宝山看看?”陈烈酒向许怀谦邀请道,听说科考可是很辛苦的,他不想劝努力了这么久的许怀谦放弃,但帮他调剂一下心情还是能做到的。

宝山?

一听这个名字,许怀谦就知道他一定是烧炭了,他昨晚都猜到了。

因此吃过早饭,坐在陈烈酒的牛车上被他邀请去看他宝山的许怀谦就问了:“你怎么想到去烧炭的?”

“不是我想到的,是你想到的!”陈烈酒赶着牛车从村里路上,抑都抑制不住唇角的上扬。嗨呀,他家小相公的好啊,他简直都快数不过来了,怎么办啊。

“我想到的?”许怀谦满头疑惑,“我什么时候想到过?”

陈烈酒见他想不起来,翘了翘唇,也不着急:“你再好好想想?”

许怀谦翻了翻记忆,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给陈烈酒说过烧炭,他老婆不会为了哄他啊,把所有的功劳都按在他身上吧?

对上许怀谦的狐疑的眼神,陈烈酒笑了笑,终于不再卖关子:“你忘了,我请盘炕师傅来家里盘炕的时候,你嘀咕过什么?”

许怀谦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记得了。”

陈烈酒把他嘀咕过的话道了出来:“你当时说,‘会盘炕是不是也会盘窑,要是盘个窑来烧砖、烧炭,漫山遍野的土木岂不是都是金子随便捡了?’”

他这么一说,许怀谦好像有点影响了,不过当时说完就被他立马给否决了,因为他想起来这里的土木也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像原主父母那种进山打点柴卖卖还行,但你要是用国家的土地树木烧砖烧炭盈利,你看你会不会被制裁。

不过令许怀谦讶异的是,他随口嘀咕的这么一句话,都被陈烈酒给记住了。

对上自家小相公那一眼就能看透的神情,陈烈酒笑笑:“我哪有那么神,还是陈五提醒了我。”

他说着简单交道一下陈五那异想天开的想象:“我就觉得他的话好生熟悉,然后就记起了你的话。”

“那也很厉害了。”许怀谦由衷感慨,像他就记不住十天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还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陈烈酒要是放在他们那个时代,不干一番大事业出来他是不信的。

被自家小相公夸了,陈烈酒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然后呢?”许怀谦开始好奇后面的剧情走向,“然后你是怎么拿下山头开始做起烧炭买卖的?”

这种听别人从无到有一点点发家致富的故事,他简直百听不厌。

“我没拿!”陈烈酒顿时豪气众生,“是他们主动送给我的!”

这话还要从两个月前,去书院看完许怀谦回来时说起。

当时他经陈五提醒,想到烧砖烧炭这个法子后,本想带着大家一块回来商议这事该怎么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