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苦昼短(二) ◇(第3/3页)

彼时那人已经将他从簪金馆里带到了一处府邸之前,任时鸣闻言后如遭雷击:“可……这不可能,当日我栽下桥之前,分明看见周檀和他的夫人坐船从汴河刚过……间隔如此之短,怎么可能是他杀人栽赃?”

那人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传来,略带惊讶:“哦,是吗?”

任时鸣抬起头来,见面前一个浅金长袍的男子正在逗弄廊前的鹦鹉。

为他引路的人立刻恭敬地弯腰作拜:“殿下,人带来了。”

殿下……

能被称为殿下,还能穿浅金皇子袍服的人,汴都之内有几个?

任时鸣腿一软,立刻拜了下去:“参、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宋世琰拍了拍手,以眼色示意旁人下去,于是廊前很快变得空空荡荡,只有那只聒噪的鹦鹉在重复:“起来吧,起来吧。”

“你方才说,你在汴河上看见你那表兄了?”宋世琰走近了些,在他身侧的石桌前坐下,“这话,你可在狱中提过没有?”

“没有,”任时鸣小心答道,“我想着既是牵扯命案,也就没必要说些无关的人,免得混淆,况且那日他并未看见我,我说了也是枉然,不如少了这一桩事。”

“你倒是护着他。”宋世琰掀着眼皮看他,很有意思地笑道,“若带你再去簪金馆作证,你会为他去吗?”

任时鸣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是太子与高则向来亲厚,高则是傅庆年的死对头,与周檀交情也不错,他从前一直以为周檀已经为太子心腹,可如今听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他也没有多话,只是回道:“若是需要,自然会去。”

“甚好。”宋世琰意味不明地赞了一句,“你回去吧,这次孤寻来了春娘子,救了你一命,你可要记着孤的恩情才是。”

这话说得蹊跷,任时鸣立刻跪伏下去:“多谢殿下相救,只要殿下吩咐,我万死不辞。”

跪了许久,宋世琰才懒懒“嗯”了一声,叫人将他送出了府,他踏出府门时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可还有许多事不曾想明白。

远远地隔着三重深宅,还能听见那只鹦鹉在叫。

“傻瓜,傻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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