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3页)

“有钱人也会愚蠢?”应隐歪了下脸:“你不知道么,在我们的文艺作品中,你们有钱人永远高雅、聪明、充满教养和道德、风度翩翩又天真善良不谙世事,所以连坏心思也不会有。”

商邵忍不住失笑:“应隐,你骂人挺厉害的。”

应隐放下红酒,从斗柜里捧起睡衣与内衣裤,交抱在胸前:“哪里,我多多少少也算个有钱人,我骂我自己愚蠢笨蛋充满坏心思,不行吗?”

感冒后的疲乏身体很喜欢热水,她把温度调得很高,洗得浑身泛软。

等出去时,卧室的灯光已经调得很暗,只有她那侧床头的夜灯点着。

商邵侧卧而眠,鼻息绵长眉心舒展,已经熟睡许久。

鬼使神差地,应隐走至他床边蹲下,两手交叠在膝盖上,就着那一丝丝微芒端详商邵。

他逆着光,五官陷入暗影中,显得轮廓深刻。

背后老巴黎的床头黑漆上,有金箔漆所描的工笔花鸟,显得浓墨重彩的古典与华丽。

在这种浓墨重彩的华丽中,商邵睁开了眼,眼神清明。

应隐猝不及防。她蹲着,漂亮素颜的脸上怔怔的,像个写情书被抓包的小女生,只顾着意外了,连尴尬都没来得及有。

商邵面无表情目光深沉地看了她数秒,没有任何一丝迟疑便拉起了她的胳膊,将人贴进了自己怀里。

应隐闷哼一声,丝质内衣薄如蝉翼,身体毫无阻碍地感受到了他的热度。

沉甸甸的重量如此消除疲惫,让商邵忍不住深呼吸着叹息了一声。

她被他压在怀里吻,压在她身后的那只手上移,摸到她的胸衣带子。

“睡觉也穿内衣?”他低沉着声问,呼吸喷薄在她鼻息间,近在咫尺的眼睫垂阖,欲色很重。

应隐回答不了。

商邵目光盯着她,要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搭扣是何时被解开。

他两指轻易一捻,比上次更为熟练。

应隐只觉得心口一松,束缚没了,她却反而更无法呼吸。

由着商邵吻她,从嘴唇至颈侧,从颈侧至锁骨。更往下,吻停了,呼吸也停了,但热度还在,滚烫地喷薄在身体最细腻的肌肤上。

经不起这种潮热呼吸在她上方的停留,应隐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她紧张。

没经历过的,不知道什么滋味,快要哭。

被吮吻住时,她双眼微微涣散,蓦地抓住了底下的床单。

她刚刚预料错了,作案工具确实不止一件,但不是手。

他逞口舌,无师自通,因为会玩,反而让人不信他是真金白银的第一次。

但商邵也没了进一步动作,深深地吃了她一阵,沙哑地问:“你是不是谁派来考验我的,嗯?”

他抬起身,拂开应隐的额发,商量的语气:“我不是很想在这里,回家好不好?”

自尊心反正就那么一点,该来的时候就跟刺一样尖锐。应隐羞恼,偏偏被纹丝不动地锁着。她微弱地抗议:“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有。”

“……”

应隐的心乱跳着,交叠的长腿轻轻摩挲了一下。

“别动,乖乖睡了。”

说睡了,听到应隐呼吸屏着身体发抖,他眸色忽然一紧,喉间也跟着难忍地滚。抬起她长腿,指腹若有似无地捻过。

隔着衣料,令他讨厌的被沾湿的感觉。

应隐挣扎起来,反成了坐他掌心上,灼热地贴着。

闭得很紧的双眼中,滑下滚烫的眼泪。

商邵这时候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玩。这时候夸他绅士未免文不对题,可他玩得挺绅士。

他什么也没说,独独一句“好厉害”真心实意,低哑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