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5页)

跟对了领导,那一定能升职!

不过大家也奇怪,一般来说任命下来,虽说到九月份去任职,可都会提前去府衙看看。

为什么他们大人气定神闲,这都七月底了,就算路过汴京府衙,那也是不进去的?

纪炀还是那样淡定,笑道:“咱们不就在了解汴京府吗?谁说只有进了府衙,才是了解汴京?”

“汴京城内外,到底是百姓多,还是那些官员多?”

这还用讲,肯定是百姓多啊。

特别是京郊百姓,周围种菜的卖花的做手工的织布的,全都在给汴京城提供生活用品。

难道他们就不重要?

要了解一个地方,不一定要去府衙了解。

皇子徐九祥在旁边若有所思,他最近跟着纪炀,也算跑东跑西,汴京城内大多走了一遍。

按照行程,后面半个月就要去京郊田地庙宇等地。

为了安全起见,他是不应该去的。

但徐九祥却隐隐觉得,自己不去那才是损失。

纪炀没想到,因为自己一句话,当晚回宫的皇子又跟父皇请求跟着去京郊。

所以第二天起来再看到徐九祥,纪炀忍不住摇头。

算了,如今也算太平盛世,没人敢强行拐走皇子吧?

接下来大半个月里,皇子跟着纪炀算是走遍汴京大大小小的地方,实地了解了自己生活的十四年的地方。

越走下去,徐九祥越觉得天地宽广,他所在的皇宫实在太小了。

江云中听此笑道:“这还叫大?你是没去过灌江府,灌江府才叫天地广阔。”

“站在古博城上,更能知道,什么叫大漠孤烟直。”

眼看徐九祥眼睛越来越亮,纪炀赶紧打断:“那里骑马都要走二十天,平常要去至少两三个月,多少商贩在半路上病倒。”

“是不好走的。”

不是他心狠,直接打断皇子的想法,是实在不能去啊。

好在皇子徐九祥确实是听劝的,认真想过之后,叹息道:“是了,那里太远了。”

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去的地方。

纪炀见此,安慰道:“史记,袁盎晁错列传曾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有时候各司其职,更为重要。”

这会身边人少,只有小云中在旁边,纪炀也大着胆子道:“您父亲也并未去过灌江府,却不妨碍他的英明决断。”

徐九祥心里渐渐开阔,拱手作揖道:“是我想岔了。”

江云中这才有些疑惑,这会要是再不能发现异常,那他是真的傻了。

走过京郊各处田地,纪炀还要往远处走走,徐九祥自然不能跟着,但过了几日宫中下令,想让江云中去宫里当皇子伴读。

江云中本人差点把手里筷子吃下去。

怎么好端端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件事啊。

纪炀,林婉芸,江白鹤倒是早有些预料。

皇子确实需要伴读,宗室那边也喊了许久。

最近皇子跟着出去办差的时候,隐约有这样的想法。

反正总要找个伴读搪塞,不如找纪炀身边的人。

江云中无父无母,只有纪炀这个认的哥哥,本身又习得好武艺,选江云中进宫,竟然再合适不过。

江云中忍不住道:“他还真是皇子啊。”

他刚开始只觉得是个好玩伴,谁能想到身份这么尊贵。

皇上提用纪炀身边的人,自然又给他即将上任汴京府府尹一层保障。

现在就差直白地说,纪炀,他亲信,不要惹!

也是,要用他来动汴京那些宗室,不给点好处跟体面怎么行,就算是把刀,也该开开刃的。

江云中对进皇宫当伴读,还是很兴奋的。

别看他十四岁,但跟着也算走南闯北,又是在军营里练出来的骑射武功,再加上天赋好,其实当个护卫完全够格。

江云中进宫后,皇上也考究一番,发现这少年郎确实可行,他既是伴读也是护卫,身份一跃而上。

江白鹤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在国子监里,更多人过来巴结而已。

她上的国子监里的宗学,都是宗室子弟过来。

刚开始也有人想欺负她,但小白鹤眼睛一转,完美继承纪炀跟林婉芸平时的做派,几番计谋之下,身后有一帮拥护者。

单说见识这方面,可能国子监的夫子都没她走过的地方多。

等纪炀特意寻了些灌江府送来的新鲜果子送过来,以小白鹤的名义给同学们尝个形象。

这之后小白鹤的日子可太舒坦了。

灌江府的果子,那都是有名的好吃,有名的难买。

林婉芸更不用操心,她到国子监是当医学的夫子,再加上她本身跟着名医韩家大夫学习,本身实践经验还丰富。

从种草药到问诊开方,都是极厉害的。

林婉芸更有办女医馆的经验,应对国子监的事,简直不值一提。

他们在外面受过的磨炼,用到汴京这里面,可以说游刃有余。

林婉芸本就聪明,如今还有立身之本,便是回了林家,再面对母亲跟三姐,她也能坦然面对。

以往总要做个她们喜欢的模样。

如今却是不用了。

更别说皇上给纪炀赐官的时候,又给林婉芸赐了跟夫君同品级的诰命,从三品的诰命夫人,直接高出身边人许多。

平常的知府,比如纪炀在灌江府的时候,那会是正四品的知府。

如今同样是知府,却因为是汴京都城的知府,品级自然高了一层,是从三品的府尹。

他是从三品的官员,娘子自然也是从三品的诰命。

从赐官封诰命,再到召他身边少年进宫当伴读。

纪炀还未正式坐上京都府尹的位置,却有了把无形的尚方宝剑。

至于他最近东跑西跑的,不少流言蜚语竟然渐渐找上门。

说他还是同之前那般放浪形骸,仗着自己有点功绩,如此狂妄自大,依旧爱玩乐。

眼看谣言起,稍微溯源一下,自然是打擂台的汴京文报写的。

纪炀看了这些东西只是笑。

他心态还好,跟在身边的小吏护卫们却十分不爽。

在灌江府的时候,哪有人敢这么说他们大人?

再说,最近大人带着他们去汴京内外,那是吃酒吗?

吃确实吃了,更去了最后的酒楼,但也都是正正经经喝酒,半点污糟事都没有。

剩下大多时间还是在看各处的情况,是在办差事。

小吏们还好,护卫们叫嚣着要去堵汴京文报的门口。

眼看小吏们要拦着,纪炀却想了想:“且慢,去的话,手里不要拿家伙,只在门口喊就是。”

“便喊,无良报纸,春秋笔法。”

都说他纨绔,还说他傲慢自大,不坐实谣言,岂不是白挨骂名了?

纪炀又道:“让明日咱们的报纸大肆报道这件事,着重描写一下汴京文报里面读书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