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别动◎(第2/3页)

他眼眶通红,锃亮,像野兽般凝视谢锳的眼底。

谢锳松开牙齿,继而咬住自己的唇瓣,长睫眨了眨,柔声道:“我不认为昌河做错,却也不会如她那般行事。

我只是想说,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力,至于往后的日子是好是坏,苦的涩的甜的糯的,也都得吞下当初做的果,谁都逃不过。”

她说这话,无非是想告诉周瑄,因果有始终。

可周瑄听了,却难以避免的想到云六郎,还有方才碰上的顾九章。

于谢锳而言,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苦果了吧。

那么自己呢,合该是颗好果子。

他这么想着,忽觉一只柔荑包裹过来。

浑身僵住,心跳骤然急促。

与此同时,口中干燥饥/渴。

谢锳脸色更艳,如枝头绽放的牡丹花,明媚生动,柔软温热的身体靠来,绸缎般的长发垂落手背,周瑄心尖痒痒,目光所及,那肌肤美玉一般,擦着自己的外裳留下殷红的印子。

他仰起头,任凭那柔荑握住。

“谢锳,朕会伤了你。”他迈入谢锳颈间,每一个字都吐的费力。

谢锳没说话,慢慢抬起头,另外一只手抚上棱角分明的面庞,沿着硬朗的线条一点点摩挲到唇角。

忽然,她委屈的嗔了声:“你骗我。”

周瑄心被揪住似的,忙回应:“是朕不好,朕不该骗你。”边说,边用袖子去擦拭她的眼角,顺着她的话,说道:“朕是个疯子,可朕喜欢你。”

“谢锳,朕喜欢你。”

谢锳咬着唇,那稍显粗粝的手指还在眼尾摁着,怕她再哭,已经扯出最里头的绵软寝衣袖子。

“不能抛下朕,知道吗?”

试探性的一句,周瑄握住她的脸,啄了啄她的眼皮,“你说过的,不能忘了。”

谢锳忍不住被逗笑,“忘不了的。”

周瑄却不信,将要离开,又被谢锳抓住,嘶了声,耳根子都红成一片。

“陛下想去作甚?”

手指覆在上面,明显觉察出他的煎熬。

“谢锳...”咬牙切齿的低呼,周瑄额头滴下汗来,看着一脸得意的谢锳,后脊绷的紧紧。

“朕去找张纸,写下来,你在上面摁个手印,省的忘记。”

“先忙正事。”谢锳如是说着,弯腰解开他的带子,锦裤掉落,听见清脆的叮当声,悬挂的玉佩打在地上,旋了几个圈,撞到床腿才停住。

谢锳头一回做这种事,虽小脸滚烫,却还要装出淡定平静的模样,起先是一只手,后来力道不足,见他没有露出愉悦的表情,便知没有尽兴,遂咬咬牙,两只手一道儿用力。

做到半途,谢锳便有点后悔了。

何谓血气方刚,何谓魁梧精壮,她那手指都开始打哆嗦,周瑄才渐入佳境,拉着她满嘴荤话。

“朕这里受过伤,你检查一下。”

手指贴住衣领,隔着单薄的寝衣抚落在坚硬的胸腔,谢锳蜷起手指,又被他强行掰开,去碰那里的剑伤,或是孔洞状,或是长条状,之前看过,可此时不同,周瑄的手与她的手交握在一起,引着有条不紊地去仔细触碰。

或短或长,停留的时间足以让谢锳沁出薄汗。

“这儿,检查好了吗?”

周瑄的嗓音彻底哑了,颇有兴致的仰躺在榻上,圈住谢锳的腰,似笑非笑的凝望她慌乱的眸子。

“好了。”谢锳拂了拂汗,欲起身,被他摁在身上。

“我去书案,给你写保证书。”

谢锳手抖,双腿更是发抖。

周瑄顾及着孩子,没敢做更过火的事,只是他眼里的欲/望着实浓烈,像是尝了甜头不肯松手的孩子,盼望谢锳给他更多的抚慰。

她便不该逗他。

惹祸上身,逃也没处可去。

索性一闭眼,心一横,启唇咬住他的肩。

周瑄深深吐了口气,犹如被推到云端,飘啊,荡啊,又被尖锐的牙齿抽离回来,如此反复,那种销/魂享受的感觉,令他愈发不能停止。

他从不知道,谢锳会侍弄于他。

俯下身,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纤细的腰,以及微微翘起的臀。

许久,谢锳靠在榻上,软软的瘫着。

见周瑄整理了衣裤,似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忙摆手,有气无力道:“陛下,饶命。”

周瑄乜着她,从铜盆中洗了帕子,为她擦拭面颊,唇角,后又握住她的手,将每根手指擦洗干净。

兰汤清香,遮住方才的旖/旎之气。

谢锳想起正事,不得不撑着身子将经书拿来,放在面前案上。

周瑄又蹙眉。

她咳了下,铺开宣纸,沾饱墨汁递过去笔。

“陛下,夜色正好,咱们一起抄经吧。”

清静心经,字数不过寥寥几百,但搁在手底下有百十张纸,且谢锳率先坐在对面案上,很是认真的说道:“快些过来抄,今夜要抄一百份,抄不完,不许睡觉。”

“你不累?”周瑄笑,瞥了眼她的手指。

谢锳攥紧笔杆,摇头:“不累。”

正说着,手中笔一颤,在纸上落了个弯曲的痕迹,她咬了咬唇,状若无恙的画上一横,越往下写,手指越是哆嗦的厉害。

她心中暗暗后悔:甜头不该给的太过,这回还好,下一回又该怎么哄,怕是更难了。

长叹一声,对面坐下人。

谢锳满意的坐直身体,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笔拿走,搁在笔架山上,接着又捏住那些纸张,挪到自己一边。

谢锳疑惑地看过去,那目光始终盯着她抖动的手,同情似的开口:“当真不知你在做什么,顶弱的身子骨,分明累的动不了,握什么笔,抄什么经。”

谢锳不愿激他,有些事得循序渐进,若挑明了,反而不利于发展,抄经便是在日常习惯中,让他逐渐养成平心静气的脾性,更好克制自己。

若说出来呢,怕是多了目的性反而会让他反感。

她起身走过去,双臂缠上他的颈,“那你快些抄,我给你打条络子。”

周瑄嘴角勾了勾,“去吧。”

他体力好,别说只是短短欢愉,便是半宿不睡,他也能熬着抄完百遍经书,提笔运气,只扫了眼经文,他便胸有成竹一气呵成。

谢锳挑拣好丝线,便见他翻了四页,果真是行云流水,笔力遒劲。

子时,周瑄抄完经书,甫一抬眼,看见那人不知何时歪在榻上,以手作枕,睡得昏天黑地,脸颊还有红印,整个人慵懒极了,膝上还搭着条薄软的毯子。

周瑄走过去,单膝跪地,自榻上握住她的脚踝,将靴履褪下,小心翼翼放在地上,又去脱另外一只,手刚搭上鞋跟,听到谢锳含糊的叫了声。

他竖起耳朵,恰好听清谢锳的嘟囔。

“别动我的孩子。”

他眼神凌厉,闻言望过去,她虽枕着右手,左手却覆在小腹处,呈保护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