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么多人,你偏要羞辱我!◎(第3/5页)

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便成瘾患。

他不打算放过她,这辈子都不行,她在身下,软的像水,馨香甜美,而这种感受,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堂而皇之霸占三年。

每每想到,周瑄便觉锥心。

他手指灵活,绕到颈后挑开小衣的带子,掌心贴在后脊,将人往身上一带,浑身血液便奔涌着汇集腰间,满脑子也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迫不及待想要她,想证明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唇抵着她的颈,四肢火热,快要烧成灰烬。

不待他解开革带,便听谢锳哭着求他。

“明允,你放过我吧。”

“明允,别逼我恨你,求你,求你停手,赶快停下来。”

她哭的前言不搭后语,脑子却很清醒,始终知道拿捏他的心软,始终知道拒绝他的靠近。

周瑄神色凉薄,下手更狠了些。

他拂开扰人的薄衾,两手钳住谢锳的小腰往枕上摁去,他一言不发,眼睛只看着手底皮肤,就在他松开她的手,兀自解带时。

眼前一道黑影急速闪过,紧接着面上一疼。

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屋子。

周瑄停了动作,漆黑的瞳仁阴恻恻的望向谢锳。

谢锳惊住,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手掌都麻了。

“你总是不听话,那么便别怪朕不知怜香惜玉,十一娘,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周瑄一把抽出革带,单手擒住谢锳的双手摁到头顶,缠着革带将其固定在床栏。

峦线越发明显,里衣被褪到双肩,露出被轻/薄的皮肤。

“明允,我...我不行,我不能...你疯了!”

周瑄冷眼睨着她,白嫩的腕子被勒出红痕,她仍在拼命挣扎,即便毫无意义,她还是不肯罢休。

他是什么可怖的鬼怪,竟叫她恐惧至此。

他双目刹那充血,太阳穴突突直跳,如猛兽一般弯下身去,布帛撕裂的声音夹着谢锳绝望的哭喊。

他伏在她颈边,听见她喃喃哭道:“你让我恶心。”

心冷若雪,牙齿用了蛮力,咬的她曲起身体。

可下一刻,他觉察出谢锳不对劲,浑身筛糠似的抖动,不受控制的呕了几呕,虚汗濡湿了衣裳,周瑄抬起头来,便见谢锳哇的一声,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他慌忙过去,将人搭在自己膝上,捋着乌发拢到脑后,也顾不得与她置气,轻轻拍击了几下,谢锳小脸蜡黄虚脱,被抽空了力气般瘫在他身上,双目无神,泪珠仍一颗一颗往下掉。

“喝水。”

周瑄命令似的,拇指抹去她唇边的污脏。

谢锳沉默,肺脏仿若裂开,四面八方都透风,呼吸也疼。

周瑄深吸一口气,冷声又道:“若是想让朕喂你,大可直接开口。”

谢锳瞪大眼睛,眸中泛着水光,胸口因愤怒剧烈起伏。

周瑄把白瓷盏往前递了递,这会儿她很乖,抿了两口才移开唇。

“朕准备的别院你不喜欢?”

“也好,那往后便在此处,离蓬莱宫近,盏茶光景便能过来。你的身子骨太弱,这几日便好好调理,朕让陆奉御给你开药膳,每日都送过来。”

他慢条斯理从内侧捡起革带,往腰间系的时候,谢锳忽然又擎手挥来,只是她将吐完,力道不足。

周瑄往旁边一避,随之攥住她的腕子反剪到身后。

神色冷凝。

“你莫要试探朕的耐心,若再敢忤逆,朕会教你何为君之威严。”

奋力一甩,谢锳倒在枕间。

周瑄拢好衣裳,准备出门。

谢锳笑了声,嗓音哑的又像是哭。

“那么多女人,你偏要羞辱我!”

周瑄转过头来,面色郁沉。

“王家姑娘不是进京了吗,你同她大婚,想如何便如何,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还要怎么样,你便不计较不恨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我错了,当年我怎么会...怎么会想去招惹你,从开始就错了,都是报应。”

她像疯了一样自说自话,小脸挂着泪,唇弯着,眼眸恍惚的望向周瑄。

“求你了,就当从没有我这个人,不行吗?!”

“不行。”周瑄淡淡吐出两个字,“至少,在朕腻了你之前,不行。”

“你最好习惯,下一回,不管你是恶心也好,嫌恶也罢,都得给朕受着。”

“云六郎是文臣,朕不会像他那般怜香惜玉。”

不过半月,云彦便身子大好。

今儿晨起还睁眼看了圈,似乎没寻到要找的人,颇为失望。

曹氏又喜又忧,只得与下人瞒着,道谢锳出去巡店,得晚点回来。

一次还好,总这般搪塞云彦便犯了疑惑。

门下省的几位官员过来探病,心照不宣没有提到内眷,说起朝中事,隋侍郎另外派人去往青州,眼下已经开始搜罗典籍。

其中往禹州去的船半路翻了,一千多册书籍全部葬身江中,弘文馆的两个校书郎被追责入狱,生死不明。

云彦听了愈发感慨,便道自己不日将好,便回去同他们一起搜录。

几人相视笑笑,没有说破。

云六郎与妻子的事情他们都有耳闻,素日羡慕他们感情笃深,如胶似漆,却不想有一日会和离,此中蹊跷,可伯爵府瞒的严,便也打听不出来。

今日又见云六郎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们焉能猜不出何意,定是忠义伯和曹氏私下做了决断,可怜云六郎,若知道实情不知要怎样失魂落魄。

他们的心思,云彦自然不知晓。他精神越来越好,吃了半碗稀粥便依着床栏看书,外头传来说话声,听动静应是禄苑的丫鬟。

听了少顷,云彦放下书卷,竖着耳朵拎起眉心。

仿佛话里说的是谢锳,声音压的很低,怕被人听到。

“说句不该说的,真是怀念娘子掌家的时候,每月月例足,娘子又不训斥人摆架子,哪里像四娘子,张扬跋扈恨不能把人吞了。”

“小点声,仔细被剥了皮。”

云彦愣住,何时阿姊管起家来。

阿锳呢?

他心中不安,咳了声,将那说话的两人叫进屋里。

两人神色慌张,捏着衣袖左顾右盼。

“我问你们话,要老实回我。”

两人紧张的大气不敢出,曹氏千叮万嘱不让告诉郎君,都怪自己嘴碎,眼下该如何是好。

云彦瞧出她们不对劲,心里头也隐隐不安。

“我病的这几日,府里可有大事发生。”

两人呆若木鸡,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面色如土。

云彦蹙起眉,肃声又道:“若谁欺瞒,今日便撵出府去,可听清了。”

两人扑通跪下,连声称是。

云彦直起身子,将书卷拍在案上:“阿锳到底去哪了?!”

曹氏自禄苑过来吓了一跳,只见云彦双目失焦惶然的望着帐子,犹如枯木一般,一动不动,床边洒了水,碎瓷片还未收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