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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干脆的问题,”萨卡说。“干脆的”是他的口头禅。他用这个词来形容从明确的到细微的,到喜欢的,再到复杂的一切事物。“那你是说你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

“是的,”彼得回答。“我的超级脑电图仪没有使用标准脑电图仪中的那些细小的电线,而是用了十亿多个纳米技术传感器。每个传感器跟神经元一般大小。传感器像浴帽一样覆盖着头骨。与标准脑电图仪的传感器获取一个给定区域的所有神经元综合信号不同,我的这些传感器具有高度的方向性,它们获取的是来自直接位于它们下方的神经元的隔膜电压。”彼得举起一只手。“当然,通过大脑的一条直线将截断数以千计的神经元,但是通过交叉参考来自所有传感器的信号,我可以离析出整个大脑的每一个神经元各自的电子活动。”

萨卡又吃了一个鱼丸,“我知道你为什么有信号和噪音的比率问题。”

“的确。但是现在我已经解决了。用这个设备我应该能够探测出大脑中的任何电子活动,即便它只不过是独立的神经元火花。”

萨卡看起来很有兴趣。“你试过没有?”

彼得叹了口气。“在动物身上试过,在一些大狗身上。我得把扫描设备做得足够小,这样才能在老鼠和兔子身上用。”

“那么这个超级脑电图仪是不是真的做了你想做的事?它是不是展示了实际死亡的准确又干脆的时刻——大脑电子活动的最终停止?”

彼得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现在我已经从拉布拉多猎狗的脑电波中取得了十亿字节的记录,但是我不能得到它们的死亡许可。”他在肉上撒了更多的芥末。“惟一合理验证它的方法是在快死的人身上做。”

【注释】

[5] 加拿大西南部港市。

[6] 犹太人使用的国际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