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3页)

气息被压得稀薄,盛连浔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

卧室里有个鱼缸,里面游着几条红草金。

这边附近有个中心公园,前段时间桑宁沉迷偶像剧,为其中的野餐场景沉醉,画面拍得实在唯美,让她觉得自己也能体会到女主角的快乐,非嚷着要去公园野餐,并且还兴致勃勃地买了装备,盛连浔特意空出了时间带她去。

野餐之行不算愉快,太阳大,人多,草地刚刚新修过,到处插着“禁止践踏”的提示牌,最后野餐当然没野起来,计划泡汤,桑宁沮丧了下,看到旁边有人摆摊套圈,来了精神。

盛连浔给她买了几十个圈,刚上来兴致高昂,越套越没精神,技术不行,最好的战果仅仅是一个丑儿吧唧的钥匙扣,最后一个圈,桑宁晃着盛连浔的胳膊让他显显身手,他气定神闲,根本没有像她那样又是比距离又是瞄准那一套,轻轻松松套了一小缸金鱼。

几条红草金个头不大,不是什么贵重的品种,因为是他套中的,桑宁格外珍惜。

见桑宁喜欢,盛连浔干脆买了个大到夸张的鱼缸,里面假山珊瑚遍布,各种生态布景,宛若小鱼别墅。

但是客厅被桑宁布置得充实,鱼缸试了几次都放不下,盛连浔住的主卧宽敞,于是挪移到这里,沿着那面墙搁置着。

水里放了彩灯,盈盈亮着,照在房间里,晦暗又暧昧。

细密的吻蔓延,到处都像起了火。

盛连浔俯身吻了吻桑宁尖尖的下巴,而后抿过浓密黑长的睫毛,看她轻颤的样子愉悦地笑出声。

桑宁贴向他,小心生涩地回应着。

盛连浔轻轻动作,带着诱哄,不敢太放肆,忍得满头是汗,耐心地引导着她,让她不要怕。

睡裙揉出了褶皱。

桑宁整条脊椎骨发麻,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知道呜呜咽咽地哭。

“别哭,宝贝,”盛连浔舔过她的眼角,把人抱起来,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我看看衣服背面是怎么设计的。”

桑宁模模糊糊地被按住肩膀贴上了鱼缸,火热的皮肤触到玻璃面,凉凉的感觉稍微减退了口渴感,衣服背后是交叉的露背设计,两条细细的绑带不停地挪动位置。

房间似乎丝毫不通风,极度的闷热,口干舌燥,浑身黏腻,汗水打湿了桑宁的长发,她被捏着下巴回过头,两颊淡粉,唇色潋滟,迷蒙的眼睛蓄着水光,像是绝色的海妖。

红草金感官敏锐,察觉到鱼缸的震动,扭动着身体快速滑开,四散逃窜,激起水波阵阵,那水声细微,因为夜太寂静,落到耳边无限制地放大。

不停地放大,放大,听起来仿佛是海面上席卷的海浪,一层涌过一层,而她只是一叶孤舟,被海浪任意摇晃翻卷,体会淹没头顶的窒息感,除了向风暴求饶,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

最后那刻,听到盛连浔亲了亲她,低声说:“翩翩,我永远最爱你。”

桑宁整个人软如棉絮,有气无力地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嗓子哑了,眼睛也肿着,可怜得不行。

折腾这么久,桑宁疲倦困乏,全身的力抽尽,眼睛半睁半闭,想睡觉,盛连浔哄着喂了点水,又抱着给她简单冲洗了下,清清爽爽地换了件睡衣。

盛连浔拎着那件皱得像咸菜一样的睡裙,有点可惜:“这件确实好看,很衬你,我们明天再去买件新的。”

他扯了扯唇角:“不同颜色各要一件,换着穿。”

桑宁深吸了口气,长长地吐出来,先平静下恼怒的情绪,然后一脚踢过去:“变态啊你。”

“现在你试也试过了,可以评价下,”盛连浔抓住她纤细的脚踝,轻揉了下那颗突出的踝骨,“变态到底行不行。”

“啊——”受不了盛连浔不正经的调戏,桑宁拉长了调子尖叫,被蛇咬一样收回脚,用枕头把头蒙上,完全不理他。

桑宁困极了,盖着枕头没多久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盛连浔把桑宁从枕头下捞出来,他躺在她身侧,把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桑宁嘤咛了两声,似乎有要醒的苗头,盛连浔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让她继续好眠。

他的小姑娘,这么多年,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那颗始终飘荡沉浮不定的心也终于落地。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窗帘厚重,遮得房间里昏沉,桑宁揉着腰下床把窗帘拉开,踩上毛绒绒的拖鞋,腿软得差点没站住。

阳光澄澈,迎面抛过来,暖热明净,桑宁伸了个懒腰,全身酸痛,像被碾压过,感觉每根骨头都是扁的。

唉,美色误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桑宁鼻子抽动,隐约嗅到饭香。

桑宁摸出手机,重新爬回床上,先检查下有没有什么未读消息,最新一条来自赵小虞:[桑宝,你男人发什么疯了,今天说要给我一张银盛的金卡,我的天我做什么善事了吗?金卡哎!以后我看中的包可以随便买买买了!]

她连打字都嫌累,发了条语音过去:“赵小虞,绝交。”

赵小虞一连刷了十几个问号过来。

又说:[不是吧这么小气,傍上金龟子连好姐妹都不要了,只是一张金卡而已,对你们来说只是毛毛雨啦。]

桑宁又在重复着往日的无奈:[不是金龟子,是金龟婿,而且这个词用在这里也不合适吧。]

赵小虞发过来一个笑到捶地的表情包,然后丢过来一条语音:“宝,你的嗓子怎么哑了啊?喊什么了?挺卖力啊。”

想起昨天的疯狂和混乱,桑宁禁不住脸热,凶巴巴地打字:[再说绝交。]

太阳晒得人骨头发酥,四肢百骸都懒洋洋的。

桑宁随便刷了刷社交软件,然后在床上翻了个身,肚子好饿。

她慢吞吞地下床,把长发抓到头顶,绑成一个简单的丸子头,洗漱完之后去了饭厅,厨房的门掩着,盛连浔挺拔的身影从未闭紧的门缝间显露,宽肩窄腰长腿,十分令人赏心悦目。

桑宁拉过椅子坐下,慢悠悠地欣赏了会儿。

“醒了,”盛连浔端了几个盘子出来,菜色丰盛,色香味俱全,怪不得方才在卧室里也能闻到香味,“先吃饭,睡那么久肯定饿了,再说昨天晚上劳累那么久……”

“再说分手。”

“好,不说。”

桑宁拿起筷子挨个在盘边点了点,狐疑地问:“浔哥,这是你做的?”

盛连浔解下粉围裙,面不改色:“当然。”

“你之前还要炸厨房,现在竟然跻身大厨行列了。”

盛连浔坐下,给她盛了碗汤:“为了你,我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情话张口就来,根本不用打草稿,桑宁不吃这句,指了指厨房内没来得及销毁的包装袋和饭盒,拆台道:“这家外卖挺好吃的,我以前也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