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取悦她 上瘾

曲鸢猜测他是对昨晚的青涩表现不满意, 又碍于男性自尊心不好意思问她原因,所以故意设下圈套,想从她这儿学习技术, 再默默地化为己用,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也是新手上路, 哪里来的经验教他?

何况还是骑马这种高难度的运动。

在徐墨凛如今的认知里,他们过去两年的婚后生活甜蜜恩爱,新时代的年轻夫妻,最讲究情趣了, 如果说以前没试过,难保不会露馅,曲鸢骑虎难下,面上红潮未散, 她揪住了两片草叶, 试图再次蒙混过关, 顾左右而言他:“他们回来了。”

徐墨凛只当她是在害羞,勾了勾唇角, 不依不饶:“那今晚,拭目以待?”

蓝天绿树紫花, 青草地上洒满了细碎的阳光,俊男美女在树下亲密相拥, 说着悄悄话, 画面悦目之极,简直羡煞旁人,本想吹记口哨调侃他们的梅溪光立时改了主意,双腿夹着马腹:“驾。”

双人双马迎着热风, 奔向前方。

回到马场,工作人员牵走了马,梅溪光和沈暮各自去休息室换衣服,几乎同时换好出门,梅溪光在骑马前就察觉到了他异常的沉默,往他肩上锤了一拳:“老沈,你不对劲啊。”

沈暮牵唇笑了下:“昨晚喝醉了,没睡好。”还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求而不得的噩梦。

梅溪光虽然在感情上没多少经验,但看得多了,难免无师自通,他的直觉一般不会出错,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

沈暮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我没有。”

梅溪光眯了眯眼,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否认得这么干脆,明显是在欲盖弥彰,难道真被他猜中了?

两人从小就认识,梅溪光知道他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做出有损体面的事,无意再往深处窥探,只略作提醒:“你骗得了任何人,可永远无法欺骗自己。”

沈暮的手虚握成拳,面色晦暗不明,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最终一言不发地越过他走出去了。

梅溪光摇着头,若有似无地叹息了声。

另一边,夫妻俩在小饭馆用了午餐,回来房间,曲鸢出了汗,洗完澡,换上清凉的吊带睡裙,窝进沙发里,捧着常温的鲜榨西瓜汁,继续看《千与千寻》。

他最近很爱管着她,一日三餐,营养均衡,定时定量,药要准时喝,不能喝冰的,连空调开多少度都要干涉,这两天只要坐在一起,就会像磁铁一样黏上来,亲亲抱抱,此时在书房开视频会议,他也会开着门,留出视角看她。

曲鸢有意无意地侧眸,总能和他的目光碰上,如影随形,她撇撇唇,徐总开会这么不专心,他的下属们知道吗?

可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徐墨凛,他真的在努力试着做一个好丈夫,比她曾经想象过的还要好。

电影放映完毕,曲鸢终于回神,以她对他的了解,食髓知味下,晚上的“情劫”是躲不过的,得事先做好准备,免得让他发现端倪,她拿起手机,搜索“骑马”,认真补习相关理论知识。

时间悄然流逝,窗外天色擦黑,楼下时不时地传来笑谈声,原来今天是莲花镇的隆重节日,雨神节,人们会在丛林里举办篝火晚会,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曲鸢站在阳台观望,觉得挺有趣的,用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结束会议出来的徐墨凛一眼就看破她心思,拿了件她的薄外套:“下去看看。”

“好啊。”

举办晚会的地点是在树林里的开阔地带,走几分钟就到了,曲鸢看到身穿当地民族服饰的年轻姑娘和小伙子,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姑娘们个个头顶银冠,手脚戴着银镯、银链,眉目飞扬,翩翩起舞,曲鸢感染了她们的好心情,也忍不住转了个圈,裙摆绽开,轻盈如花。

引得围观的男性游客频频侧目,护花使者徐墨凛眼风冷冷地扫过去,各种惊艳的目光纷纷作鸟兽散,他从木桌上拣了朵红色小花,别到她耳朵上。

“是什么?”曲鸢好奇地去摸。

旁边有个热心的姑娘笑嘻嘻地告诉她:“篝火晚会上,男生会向心仪的姑娘献花,如果姑娘收下了,并且挂在耳上,就表明她心有所属,其他人不必再做无用功了。”

也许是烛光映照,曲鸢耳根红了,仿佛挂着一串红宝石。

果然,她留意到不少男生手里拿着花,走向含羞露怯的姑娘们,音乐变得悠扬而缠绵,小孩子们兴奋地手舞足蹈,现场糖分严重超标,空气里都是丝丝缕缕的蜜意。

等曲鸢拍好视频,徐墨凛牵起她的手,远离人群和热闹,沿着小路走去,只见前方半人高的茅草丛,萤火虫一闪一闪地穿梭其中。

曲鸢不禁感叹道:“好美。”

徐墨凛笑意更深,带着她翻过矮坡,走了一道道田垄,来到一处溶洞。

凉意扑来,洞内盈满了绿色微光,无数的萤火虫蛰伏岩壁上,熠熠生辉,璀璨如满天繁星,倒映在曲鸢清澈的眸中,她难掩喜悦,笑弯了眼,颊边梨涡浅浅。

溶洞里有暗流,溪水潺潺。

而这万千生灵,就在此处繁衍生息,以美妙萤火,聚如星光,照亮日月无暇顾及的阴暗一隅。

这分明是坠落人间的银河,蓝绿色的光之河,如梦似幻。

里面温度偏低,曲鸢穿着外套都打了个哆嗦,罕见的美景足够印象深刻,他们没有多做打扰,退了出来。

回望来路,远在山的另一边,曲鸢走到一半就累了,徐墨凛在前面蹲下,将她背了起来。

女孩子的手臂柔软而温暖,轻搂着他脖子,浅浅呼吸沿锁骨而下,徐墨凛绷紧如弦,心猿意马,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着话。

月光朗照下,他背着她走完了漫长的路程,在酒店房间门口,迫不及待地同她吻在了一起。

走廊的不远处,目睹这一幕的沈暮悄无声息地藏入最深的阴影中。

门开了,房内幽暗,有只追随曲鸢而来的萤火虫因撞击而受了惊吓,趴在吊灯上,萤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停。

曲鸢把下午学习到的理论知识用到实践中,初时毛笔毫无章法地乱晃,就是写不出字来,渐渐地她找到了解题核心,握住笔,突破了阻碍。

曲鸢坐着只属于她的战马,旗帜飘扬,尽情地驰骋沙场,肆意掌控方向,在沙面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过了荒漠,不经意闯入绿洲,春水泛滥,轻柔拍岸。

她迅速占领高地,插下写着“曲鸢”两字的战旗。

他桃花眼泛着红,眼神迷离,盈满了Y,在看着她。

曲鸢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长发如瀑,掩映住了莹白雪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柔蔓缠绕,他瞬间丢盔弃甲,向她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