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2页)

南雪撑着伞,不方便,把伞递给舒予白,跪下,在湿漉漉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接着是舒予白。

南雪指尖轻轻扶着墓碑,看了许久,转身离开。

“姐姐,为什么要离开?”

南雪撑着伞,凉风撩起乌黑的发丝儿,下颌苍白的透明。

舒予白转身,去吻她,轻声说:“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宝宝,我爱你。”

“一直都是,从没变过。”

舒予白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微红,眼眸却温柔而认真。

南雪一震,深深看她,眼底闪过细碎的动容。

“现在可以说了么?”

舒予白揉揉她的脑袋,抬眸问,“叔叔走前,说了什么?”

父亲靠在病床上。

那画面好似还在昨天。

南雪看着远方,慢慢地回忆:

他说,“算了。”

“我的女儿,高高兴兴的就好。

说完就脖子一歪,断气了。

车一路往前开,灰色玻璃窗上,好似一幕幕无声的黑白默片。

两人在湖边停下,下车。

舒予白捏着铅笔,画下南雪,放下笔,轻轻拥着,去吻她额头,鼻尖,唇瓣。回去后,她把稿子细细地改好了,在素绢上,勾下细润的线。

执着伞的两人依偎着,落款:

青瓦长忆旧时雨,朱伞深巷依故人。

何时仗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

——乙巳年春,惊蛰,予白题于西子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