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6页)

孟茯这才问道:“玲珑如今在何处,状况怎样了?”

剑香倒没有瞒孟茯,主要也瞒不住。

“怕再酿出什么惨剧,叫她杀人无故结世仇,所以公子他们将她锁了起来,在一处别院里。”

经过昨日的事情,孟茯是不敢再说去看她的话了,只是细细问着,“那他们如何打算的?为何不废了玲珑的武功?”

“这自然是起过念头的,可是废不掉。”剑香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不过我偶然不小心听到公子他们说,这药是宫里流出来的,原来是前朝的什么圣药,前朝那百神将就是因为吃了这药,所以一百人才足矣顶上万人。不过这药效没法控制,前朝不也是因为这百神将四处杀戮才覆灭的么?”

百神将的故事她也听过,从前觉得是夸大其词了,可是如今她亲眼看到了玲珑毒发实力,也不得不信了。

不过她却也记得,这百神将所服用的药,不是已经全部销毁了么?为什么宫里还有?

而且玲珑家不是江湖人么?怎么就跟宫里扯上了关系?

她这些疑惑,很快在沈夜澜来了后,便得了解释。

沈夜澜是从谢淳风那边回来的,到底是问到了些有用的消息,“政宗堡主从前未涉江湖之时,原是宫中镜卫首领。”

孟茯听罢,一下就明白为何宫里的药会用在他一个江湖人的身上了。

而且镜卫这种机构的存在,不就是处于世人看不见的位置,替主人做那些同样不能公布于世的事情吗?

既然是不能让世人所知晓的,那当然都是秘密。

如此玲珑的父亲想要退出这个组织,的确是只有死路一条。

试问谁会允许下属带着自己一肚子的秘密跑到外面去?即便对方现在信得过,忠心耿耿,可以后呢?谁能保证?

这时候又听沈夜澜说道:“谢淳风虽早就查到了宗政堡主的身份,但并不知道当年的案情如何,更不晓得宗政堡主和玲珑身上的毒,所以一直不知道此事与宫里有关系。”

“可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起兵造反不是?你不也说了,那谢伯爷原来是蒙大将军的部下,既如此只怕对朝廷的忠坚之心,是不可撼动的。”孟茯叹了口气,因为她也帮不得玲珑了报仇什么的。只是却也不想就这样放弃了她,总觉得能想个法子,就比如以毒攻毒。

可是那毒到底是什么成份她都不知道,连对症下药都做不得,若是盲目动手,只怕反而白白要了玲珑的性命。

沈夜澜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继续躺下,“此事是急不得的,你先顾着自己的身体一些,办法也不是一下就有的,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大家总不会不管玲珑的。”

孟茯只得安心躺下来,与他说了些乱石滩那边的事情,楼下便有人来催沈夜澜。

玲珑的事情虽是重要,但别的事情也不是小,总不能所有的人将时间都套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所以日常该作甚,还是要照常的。

孟茯听了,只问着,“这次又要去几天?”

沈夜澜正在衣箱旁收拾行李,“你不必管几天,如今福贵洞也开设了运输客人的船只,要回来也快,你不必挂念我。”说着,已经收拾好行李,走了过来弯腰在孟茯额前轻轻吻了一下,“别想我,很快就回来的。”

“哪个想你了?”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但孟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惊到,脸不自觉就羞红起来。

看得沈夜澜目光里一片念念不舍。

孟茯只见着他出了里间,却是没听着下楼梯的声音。

原来沈夜澜只到了外间连着的楼台上,将行李扔给楼下的来人,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来了。

孟茯见他去而又返,有些诧异,“你不去了?”

沈夜澜走过来却是欺身覆下来,双手捧着孟茯满是疑惑的小脸,朝着那温软的红唇吻了上去,似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舍不得你还是放不下你。

孟茯只晓得这个吻,吻得她头脑昏昏沉沉的,等着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夜澜已经在拉下纱帐了。

她忽然反应过来,试图想将沈夜澜推开:“我身体还没恢复……”

“那正好,阴阳调和,比吃什么药都惯用。”

孟茯仰天长叹,是什么叫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成了这饿中色狼一般?

偏她自己这身体还不争气,早就溃不成散。

别说,事后好像还真精神了不少,拉着云被看着一副泰然自若地在自己面前穿衣的沈夜澜,忍不住发出疑问:“夫君,你在我面前换衣裳沐浴,难道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么?”

正给自己整理着衣襟的沈夜澜听到这话,好笑地回头来,见着还面带着潮红的她,忍不住又啜了一口,“有什么不自在的,我这浑身上下,阿茯哪里没摸过没看过。”

“……我没有!”孟茯眼睛瞪得圆圆的,有的地方她才没摸到。

她才是被摸遍了看遍了的那个呢!

“没有啊?”沈夜澜似乎竟然还真将这话听了进去,然后一副为难不已的样子,“那今儿也没时间了,改日我回来,一定让阿茯好好看一个遍,摸一个遍。”

孟茯只将被子往上又拉了一些,将脸一并给遮住,“还是不用了……”

沈夜澜便喜欢她这控制不住的娇俏和羞涩,明明是有着妖精一般的身体,却涨了一张纯洁如白梨花的面容,真真是叫他爱极了去。

见她此刻模样,越发觉得受用,只是可惜还真没时间了,只得留了一句“不必客气。”,便匆匆下楼里去了。

孟茯确定了他下楼的脚步声,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捡了一件薄衫裹在身上,跑到浴间去洗澡,她可没有沈夜澜那个胆量,光着身子直接走过去,洗完了又直接光着过来到床榻边穿衣裳。

收拾完了才出了正院。

若飞和沈珏李君佾都去了银杏路,惠德还在忙黄师爷夫妻的丧事后续,李大人虽已经去工地了,但仍旧是精神不大好。

所以有些苦了这几个孩子。

好在这几个孩子虽不是什么全才,但三个臭皮匠到底顶一个诸葛亮,这关键时候也是能成事的,加上王大人也偶尔抽空去看一看,倒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李红鸾和萱儿在院子里下棋,见了她连忙凑过来,“阿娘,方才衙门口外闹了一桩案子。”

这有什么稀奇的,衙门外哪天没有案子?所以孟茯不以为然,但见着孩子满心期待自己问,便张口配合地回问:“哦,有多奇?”

“就是状告秦淮强抢民女的苏公子,他前阵子与那王姑娘成亲了,为此还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为此他带了王姑娘来这南海城里谋生,没曾想王姑娘居然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