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二更合一】 盛家女人……(第3/3页)

盛言楚将赵蜀升官的事和华宓君说了,华宓君摆弄着从西北带回来的石头,闻言嘁了声,却也没对着盛言楚数落赵蜀的不是。

“怎样?”

盛言楚问得是金玉枝。

“你又不是没见过娘娘。”华宓君佯嗔:“多此一举问这个干嘛?”

盛言楚一噎:“我问得是她的为人,不是相貌。”

华宓君咬着红唇,一脸坏笑:“楚郎和娘娘旧年相识,难道心中还没比较出个良莠?”

盛言楚摇头。

华宓君哼道:“你就诓我吧,她要不是个好的,你会费尽心思撮合她和官家?”

盛言楚笑而不语,他总不能说其实是宝乾帝倒追金玉枝吧。

放下手中的石头,华宓君续道:“宫里那位娘娘是个厉害人,端庄和婉,待人极为的亲切,不愧是钟家女,一言一行十分的规矩…”

说起成为皇后的金玉枝,华宓君用了无数好词,末了狡黠一笑:“楚郎,你猜娘娘跟我说了什么?”

“单独找你说的?”

华宓君骄傲挺胸:“那是当然!”

盛言楚与有荣焉,将华宓君狠夸了一顿,华宓君面红如杏,推了一把盛言楚:“正经些!”

“不知道。”盛言楚如实道。

华宓君起身在屋里翩翩舞了两圈,问盛言楚可发现了她有什么不同。

盛言楚瞬间正襟危坐起来,细细打量起妻子,从衣着到发饰,再到——

“耳铛!”

“对!”

华宓君嘚瑟地摸摸耳畔的明月珰,“娘娘说好看的紧,得知是我自己打磨的,还笑着跟我讨要呢,左右我这几天不去西北要在家里陪两孩子,想着打几幅好的耳铛出来送给娘娘,楚郎,你觉得娘娘佩什么样的颜色好看?”

盛言楚接过几块精致的水玉,说了几个艳而不妖的颜色,随口问道:“娘娘没认出你戴得耳铛是玻璃制品吗?”

“没。”华宓君将挑选出来的水玉小心收好:“玻璃不是你那个朝代才有的叫法吗?娘娘怎会认得,她还问我这是用什么东西制得呢,我说是你从西北带回来的水玉打磨而成。”

“娘娘没反应?”

华宓君:“能有什么反应?”

盛言楚翘着二郎腿,语带深意道:“宓儿,若我跟你说宫里那位娘娘十有八.九去过我所呆的世界…”

华宓君楞了下,忙坐到盛言楚身边,狐疑道:“真的假的?”

盛言楚扬眉:“多半是真的。”

双手紧了紧华宓君的肩膀,盛言楚笑了:“为了你家相公性命着想,所以你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在娘娘面前露马脚,到底是外人,若叫她知道我跟她一样去过异世,你觉得她会放过我吗?”

华宓君一下慌了神,刚才的得意顿时荡然无存:“那我这玻璃耳铛还做不做?”

握住盛言楚的手,华宓君急得哭:“楚郎,我、我是不是害了你?”

说着就去摘耳铛:“我就不该戴这个进宫——”

“宓儿!”盛言楚忙拦住华宓君:“你这是作甚!险在你没说玻璃二字,用水玉石做耳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管做,还要漂漂亮亮地做,只是从今往后,你绝不可再说玻璃这个字眼。”

华宓君:“我会注意,你不是担心娘娘会认出这玩意吗?我怕娘娘到时候怀疑上你…”

“认出了又如何?”

盛言楚道:“你和娘既想烧制玻璃,总有一天这些东西都会面向老百姓,娘娘已经看到你的耳铛,难道你现在将这些藏起来就有用?不若大大方方地做,娘娘戴了你做得耳铛,指不定还能掀起一阵明月珰的风潮,但你切记,以后断不可说这东西叫玻璃。”

华宓君将盛言楚的话谨记在心,当金玉枝换上新制的耳铛笑问华宓所做的耳饰可有名号时,华宓君没有避开金玉枝的目光,柔柔地说:“不怕娘娘笑话妾身偷懒,因它是水玉石做得,妾身就喊它为水玉珰。”

据华宓君回来说,金玉枝对这个名字尤为的满意,还特意领华宓君见了司珍房的司珍官,将宫里入夏做打赏的首饰空出了一格,点名要华宓君所做的水玉珰。

这可是宣传生意的大好时机,华宓君连夜去了趟西北,一口气驮了好几袋水玉石回来。

为了如期交货,盛言楚让阿九往家中添了些手脚麻利的下人,正好程以贵一家子搬去了武将府,空出的城北盛家小院就做了水玉珰的作坊。

为了打造出样式好看的耳铛,盛言楚好言好语将钟谚青请到了京城,有钟谚青无与伦比的雕工点缀,做出的耳铛形态格外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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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新制的水玉珰送进了宫。

金玉枝将水玉珰赏给各宫的大宫女佩戴,消息传到坊间,不少女人专盯着宫中出来采买的宫女耳朵上看。

水玉珰光华绚烂,坠子或长或短,荡在女子耳间极为新鲜惹眼,一时间水玉珰风靡整个京城。

听闻水玉珰出自城北一家作坊,众人纷纷前去抢买,去了才觉得路线熟悉,一看这不是盛家刀叉雅舍的所在地吗?

预定水玉珰的人实在太多,华宓君忙不过来,便是将铺面扩了三间,单子依旧排到了八月。

盛言楚可不想水玉珰的生意只是过眼云烟,便教华宓君多出几个新品,定位高档些。

女人们对首饰的眼光到底比男人独特,盛言楚稍一点拨,华宓君立马举一反三,骨戒、手镯、吊坠逐渐挂到铺子的高架上。

钟谚青入了一股,随后从江南调来一些雕刻学徒,由他们设计好的样式,只要有银子,还可以定制自己想要的款。

华宓君的水玉珰生意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时间转瞬来到六月中旬。

进到六月后,盛言楚在太府寺忙得脚不沾灰,将各地递送进京的春税归拢好,还没等他喘口气,太府寺的同僚就拉着他唠嗑今年吏部考课升降的事。

盛言楚摇着扇子驱赶暑气,微微一笑:“我来太府寺才一年,今年吏部的调动应该没有我。”

几位同僚相视一笑:“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