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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贝拉。”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传来。

她循声转过身,看到一位留着炫彩长发的兄弟会战士,就是当初在训练中心阻止她和萨迪斯特的那个人。

“我是费瑞,我们之前在健身房里见过。”

“兄弟会的勇士,”她完整地鞠了一躬,恭敬地回答。在兄弟会的威严面前,敬畏感油然而生,特别是眼前这位战士,他的身形如此高大,如此……他的头发是真的吗?

“很高兴你能光临。”他朝她微微一笑,黄色眼睛里透着温暖,“来,我帮你拿衣服。”

她脱下外衣,搭在手臂上,答道:“说真的,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能到这里来。嗨,玛丽!”两人紧紧拥抱了一下。

接着三人攀谈了起来。没过多久,她就适应了这位战士的作风。他的身上透着沉静和信赖,尤其是那对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反射着坦诚的黄色。

尽管眼前的战士就很吸引人,但她依旧在搜寻那位疤脸的黑剑兄弟会成员。交谈的同时,她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地用目光搜寻着五彩缤纷的休息室,可萨迪斯特并不在附近。也许他根本没来派对,显而易见,他看上去就不是个喜欢社交的人。

玛丽离开了他们去陪着瑞基,贝拉觉得自己不该显得太过沮丧。看在上帝的份上,她还没有必要去倒追像萨迪斯特那样的人。

“那么,费瑞。”她开口道,“我能不能,我知道有点不礼貌,我就是想摸摸你的头发。”在费瑞拒绝之前,她就伸手捏住一把金黄色和红色的发梢,轻轻揉搓粗厚的发丝,“好华丽,这颜色太令人惊讶了,还有……哦,还很好闻,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贝拉去看他,期待他给出答案,可费瑞整个人都僵立在当场,只会紧紧盯着她瞧,目不转睛。

紧接着,贝拉突然意识到瑞基正站在门口,猛盯着她瞧,脸上一副惊异的表情。还有另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战士,一个高大的人类男人,还有……

好吧,派对突然出现了一个暂停。

她忙放开手,小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刚做了件不太合适的事?”

费瑞打了个响指,从刚才的惊讶中恢复过来:“没有,没什么的。”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盯着我瞧?”

“他们不习惯看到我……应该说,还没有女人……呃……”费瑞抓起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贝拉,你什么都没做错。说真的,不用去担心我的兄弟们,好吧。他们只是嫉妒,因为他们想让你也去摸摸他们的头发。”

可他显然在隐瞒着什么。不出所料,没一会儿费瑞就借口告辞,离开了休息室。

一位犬仆走到她的面前,说道:“请您原谅,女士,我之前就应该来帮您拿衣服。”

“哦,谢谢你。”

她将衣服放到犬仆的手里,才发现派对已经转移到看上去像是台球房的地方。她正准备走过去,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寒风掠过。是前门被风吹开了吗?

她转过身。

只见萨迪斯特站在大厅最不起眼的角落,从阴影处盯着她。他穿着上次遇见时的那款黑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长裤。模样也和之前完全没有变化,那对暗夜之眼里只有野性和性欲在奔腾。

哦,很好,贝拉心里一阵欢腾,脸也红润了起来。他才是她过来参加派对的原因,她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朝萨迪斯特走了过去:“你好。”可萨迪斯特不理不睬,于是她挤出一丝笑容,“晚上很棒,是不是?”

“你喜欢我双胞胎哥哥摸你的感觉吗?”

那个人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吗?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好吧,似乎在面貌上还是有迹可循的,只要想象萨迪斯特脸上的疤痕消失,头发再续长一些。

“我在问你问题,你觉得他的头发很棒吗?”那对黑色的眼睛在她的身体上逡巡,沿着紧身T恤和丝绸衬衫包裹的曲线一路下行,目光接着又转回她的脸,落在她的嘴唇上,“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吗,女人?”

“贝拉。”她不自觉地低声反驳道,“叫我贝拉。”

萨迪斯特的目光阴沉下来:“你觉得我的哥哥漂亮吗?”

“呃……他很英俊,是的。”

“英俊,嗯,就是这个词。跟我说说,你是不是很想要他?那要不要和我睡一觉呢?”

欲望扫过她的身体,挑逗的话语如燎原之火般将她点燃。他望过来的目光里满是情欲。贝拉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

“抱歉,我不明白……”

“我的兄弟从头到脚都是个独身主义者,所以,恐怕我是你能找到最接近费瑞的替代品了。”他不耐烦地咕哝着,“虽然我是个糟糕的替代品,对吧?”

贝拉把手搭到颈后,思绪却早已沉溺在一整幅激情画面里:她被萨迪斯特压在身下,任凭他的坚挺在自己的体内进出。

被他占有会是怎样的感觉呢?她脑中最胆大妄为的那一部分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哦,上帝啊,光是想象,就让她激动得发抖。

萨迪斯特阴冷一笑:“我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只是想把你从不可能的幻想里拉出来而已。很想要却永远得不到,一定很他妈的懊恼吧。”他把视线凝聚在她的咽喉,“像我,我就从来不会有这种问题。”

她咽了一口口水,他的眼神也随之移动。

“什么问题?”她怯懦地问。

“我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当然,她心想,你当然会这么做,还需要问吗?

灼烧般的欲望在炙烤着贝拉,她在想象两人已经融为一体。

萨迪斯特低下头,他的脸离她仅有寸尺之遥。幻想中的激情让她不由举起手,想要去触摸那道折入他嘴唇的伤疤。她只是想要感受抚摸他的感觉。

萨迪斯特却敏捷地跳到一旁,挡开了她的手,闪烁的目光里暴露出他的惊愕,随后又转瞬埋藏在波澜不惊的脸下。

他用毫无起伏的冰冷声音说道:“你小心点,我会咬人的。”

“你就始终不肯叫我的名字吗?”

“去喝一杯吧,贝拉。”费瑞突然插了进来,挽起她的手臂,“酒吧在台球房那边。”

“嗯,带她走人。”萨迪斯特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真是个大英雄啊,哥哥,总是能救走别人。还有我要告诉你,她觉得你很英俊。”

费瑞板起脸,一言不发地领着她走过休息室。

贝拉回头去看的时候,萨迪斯特也已经离开了。

费瑞又扯了一下她的手臂,提醒道:“你得离他远一点。”看到她毫无反应,这位战士只得将她拉到僻静角落,按着她的肩膀劝道,“我的弟弟不是颓废,而是精神上的彻底崩溃。你明白两者的区别吧。只是颓废,还有得救;但是彻底崩溃的话,你能做的只有等着,直到有一天把他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