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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斯?”

“嗯?”

瑞基张开嘴,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

瑞斯却对他的沉默作出了回应:“我们都会陪着你的。所以,在你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们帮忙。如果那一刻到来的话,她将得到战士的谢岚应有的待遇,享受全套投向虚空的祭祀。”

瑞基感动地闭起双眼:“感谢您……吾王。”

晚上迟些时候,玛丽站在浴室里,梳理头发,用吹风机吹干。处理完头发之后,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视线顺着棕色的波浪滑下。那头秀发在指尖的触摸下柔软顺滑,光线照耀下显出金色和暗红色的光泽。

她拒绝去想象自己再次失去头发的样子,想要直接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外。天知道当事情真正发生之后,她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让自己释怀。

“你还是和昨天一样美丽动人。”瑞基从淋浴房里走了出来,口中说道。他用浴巾擦干身体,走到她的身后,朝着镜中的她抛来一吻。

她笑了起来:“很感谢你能邀请贝拉和约翰过来,她已经变成我很要好的朋友了,而且我也很担心约翰。”

“我也不想你因为待在这里就和其他人都失去了联络。另外,黑剑兄弟会每过一阵子也要表现得平易近人一些,这对我们的声望有好处。”

“你知道,托蒙特和薇尔丝很体贴,愿意接纳约翰。”

“他们是最棒的了。”

瑞基走出浴室时,背上文身的双眼突然紧盯住她不放。逼真得可怕,她心中惊叹着,并没有觉得不高兴。这种感觉就像被一条很想跟着你、讨好你的看门犬给盯上了。

她坐在床沿:“嘿,如果是我害你一早上都没睡好,我很抱歉。每次发高烧的时候,我总是会翻来滚去的。”

瑞基从衣橱间走了出来,拉上黑裤子的拉链:“你完全没有打扰到我啊。”

“说真的,没有就好。如果影响到你的话,我就去另外一个卧室睡觉。”看到他作出不满的表情回应,玛丽开怀大笑,“好吧,我不会那么做的。”

“哈弗斯那边会继续帮你,我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

“不用顾虑。我很感激你为我尝试。”

“你什么时候再去见你的专科医生?”

“很快,不过我们还是别谈这个了好不好?今天晚上就讲生活上的事情。我觉得那样很舒服,我才不想浪费时间在这该死的破话题上呢。”

瑞基翘起一边的嘴角,目光中满是赞许和尊重。

玛丽也对着他嫣然一笑,期待着傍晚结束,然后两人可以单独在一起:黑夜之下,不着寸缕。

瑞基的身影消失在衣橱后,她也跟着来到他身后。想着离派对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也许两人可以为这个美妙的夜晚先开个头。瑞基光顾着从整齐一列的衬衫里挑选今晚的着装。她的手按到他的背上,正中野兽所在的肩头。

瑞基打了个寒战,躲开了她的触摸。

“你很痛?”她问道。

她想绕到瑞基的身前,可他却继续转着身,一味躲闪,两人仿佛跳舞一般转了好几圈。

“瑞基……”

“我们得快点,不然就要迟到了。”他的声音有些仓皇,胸口在剧烈起伏。

“你的背怎么了呢?”

他从衣架上随便扒下一件衬衫穿上,敏捷地扣好扣子:“我背上没事。”

瑞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从她身边挤了出去。他先用意念打开通向走廊的门,然后从梳妆台上拿起手表戴到手腕上。扣上表带时,他的手颤抖不已。

她正准备问他出了什么事,费瑞出现在门口。

“嘿,兄弟,玛丽。”他笑盈盈地招呼,“要一起下楼去吗?”

玛丽只得将心中的不安隐藏下来,决定如果要干涉的话,也需要找个更恰当的时机。费瑞那引人注目的多彩长发披散在宽阔的肩膀上。他的穿衣打扮没得说,绝对称得上万众瞩目。蓝黑色细条纹的西装配上浅紫色的衬衫,衬出他的粗壮脖颈和奇异绚丽的长发。皮鞋擦得光亮照人,法式袖扣的顶端缀着黄金的装饰,搭配手指上的一枚华丽钻石尾戒。

这位兄弟会战士绝对比得上《智族》杂志封面的绝佳模特,贝拉和他站在一起肯定不错,她心中盘算着。

“费瑞,我问句,你见过贝拉没?”

他低头忙着调整着前胸口袋里的手绢,尽管本就摆得一丝不苟:“嗯,我见过她,那天晚上你和那个男孩来训练中心的时候。”

“她今天晚上也会过来。”

“我,啊,我知道的。”

“她现在还没有约会对象哦。”

乖乖,他真的脸红了,玛丽心中暗喜,费瑞真可爱。

“他没兴趣的。”瑞基打岔道,一边将手枪塞到背后的口袋里。

玛丽瞪了瑞基一眼,可他正低头拉扯口袋,并没有注意。

“但是你也单身啊。”她问费瑞,“是不是?”

“哦,他当然是单身。”

“瑞基,你让他来回答好不好?那么,费瑞,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单身,干吗不找个时间约她共进晚餐呢?”

费瑞的脸愈发红了,他抹着翻领:“恩,我不太了解……”

“她真的很漂亮……”

瑞基却摇着头,拽着她走向大厅:“让他去,玛丽,别说了。”

走到楼梯的一半,玛丽愤怒地将瑞基拉住,费瑞走到了两人的前头。她悄声问道:“你不要捣乱好不好,贝拉和他也许能来电呢?”

“贝拉跟费瑞最多就是聊个天。”

“为什……”

“他不碰女人。”

“他是同性恋吗?”

“不是,但别把贝拉推给他,好吗?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不公平。”

听过瑞基的劝阻,玛丽的目光重又投向费瑞,后者刚刚迈进休息室。尽管有些微跛,可他昂首阔步的样子和正常人毫无二致。

“他是不是,你明白的,那里不行?”

“就我所知不是的,但他是个独身主义者。”

上帝啊,太浪费了吧,她暗想着,望着他走路的神态和模样。

“那么,他是不是加入了宗教骑士团25之类的?”

“也没有。”

“那为什么?”

“费瑞身上还担着他双胞胎弟弟的责任,就是萨迪斯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们两个长得很不像。”瑞基轻轻推了她一下,催促她继续下楼。

“费瑞怎么会瘸的?”

“装了假肢,他的半条左腿丢了。”

“万能的主啊,怎么会这样?”

“他自己开枪打烂的。”

玛丽停住:“什么?是不是错手啊?”

“不是,是故意的。玛丽,别问了,我们迟些再说好了。”瑞基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去。

贝拉跟着开车送她来的犬仆,踏进了这栋豪宅的门廊。她四处张望着,吃惊不小。她的家族也拥有一座硕大的宅邸,不过和这里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这里简直像是……生活在皇宫里一般。不过她觉得也该如此,毕竟盲眼君主和她的皇后选择了在此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