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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念念有词,吐出大段大段的古语,辞不达意地赞美着贝丝正在做的事情,讲述着对他来说她有多么美丽。

当她用嘴含住他的挺立时,他差点达到了顶点,大叫一声,身体开始痉挛。她急忙吐出分身,好留给他一些平复的时间。

在此之后,贝丝不断地对他的分身进行着甜蜜的折磨。她恰到好处地把握着刺激力度和停止的时间。她用湿润的口腔容纳下那根巨物的粗大前端,同时用手套弄着,组合的威力让他差点缴了枪。她不断带着他在爆发的边缘游走,直到他开始讨饶。

终于,她跨坐到他的身上,湿润的花瓣研磨着他的坚挺,却不轻易落下。他朝两人的结合之处望去,在他膨胀、微微颤动的坚挺之上,她正大张双腿,露出美妙的私处。美妙的风光让他几近迷失。

“吃掉我吧,”他呻吟地喊道,“上帝啊,求求你了。”

于是,她终于让他的分身滑进体内。瑞斯的整个身体都感受到了那份甘美,感受到她用紧窄、潮湿而又灼热的内在将他包裹,然后缓慢、有韵律地收紧。他无以抵抗,很快就溃不成军。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他只觉得体内蕴含的能量陡然爆发,自己被撕成了两半,生生造出一道传遍整个房间的冲击波。家具频频发出颤抖,蜡烛也随之根根熄灭。

自高潮中缓缓下落,回到地面,瑞斯意识到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如此费心地取悦自己。

她仍然愿意接受他,这让他感动得几乎流下了眼泪。

听见瑞斯在身下发出颤动,贝丝在黑暗中无声地笑着。他喷涌而出将她也带过边缘,冲上了巅峰。美妙的高潮重重激荡,夺取了她的呼吸,令她瘫倒在瑞斯起伏不定的胸前。

因为担心自己太重,她准备从他的身上爬下来。瑞斯却用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臀部,阻止了她的动作。他开始用一种有着美妙语调,但她完全听不明白的语言向她述说着什么。

“什么?”

“就是让你待在原地。”他用英语回答。

于是她放松下来,让身体重新黏在瑞斯的身上。

她在心中揣摩着两人做爱时,他对她说的那些奇怪语言,但声音中的虔诚和赞美语调已经告诉了她许多。不管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全都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

“你们的语言很美。”她说。

“却找不到一个形容词能与你媲美。”

他的声音不一样了,给她的感觉也不同于以往。

没有了阻碍,她想道,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阻隔。他那颗致命的、无时无刻不在做出戒备、肉食动物般的警惕戒心,终于消失了。

更意想不到的是,她发现自己想要保护瑞斯。

认定自己应该保护一个在体格上远超过自己的人,这种感觉真是太古怪了。不过,他的确需要有人守护。瑞斯的内心对她敞开,几乎触手可及。在这静寂时刻里,在深厚的黑暗怂恿之下,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脆弱。

上帝啊,那段关于他家人惨死的骇人过去。

“瑞斯?”

“嗯?”她很想感谢瑞斯能向她坦白一切,但又不想让两人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脆弱交集毁于一旦。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非常的美?”她问。

他哑然失笑:“战士们不是什么美人。”

“你就是啊。对我来说,你美丽至极。”

他的呼吸一滞,随即将她推开。一下子跳下床,浴室旋即亮起了柔和的灯光。她听见了喷水的声音。

她早该知道,两人的感情持久不了,但她还是会因为失去了瑞斯,想要放声大哭。

贝丝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

当瑞斯走出浴室时,她正向房门走去。

“你去哪儿?”他奇怪地问。

“公司。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通常9点我就到岗了,所以我很确定,我已经迟到了。”

昏暗当中,她看得不太真切,但最终还是找到了房门。

“我不想你走。”瑞斯突然出现在她身旁,近距离发出的声响吓了她一跳。

“我有我的生活,我要回去过日子。”

“你的人生就在这里。”

“不,才不是呢。”

她把手按到门把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根本转不动。

“你到底让不让我走?”她不快地说。

“贝丝。”瑞斯拾起她的手,迫使她停止转动把手。大约是为了让她看清自己的表情,于是室内的烛光重新闪耀起来,然后他说:“抱歉,我可能有些……不好相处。”

她却挣开手说道:“我不是有意让你觉得难堪,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感觉,仅此而已。”

“但我很难相信,你竟然不讨厌我。”

贝丝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惊讶地问:“万能的主啊,我干吗要讨厌你?”

“因为你知道了我家人发生的事情。”

“关于你父母的死?”她吃惊地张大了嘴,“我直接问吧,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被迫目睹了自己父母遭到残忍杀害,就因此讨厌你?”

“我没有去救他们。”他一口咬定。

“因为你被锁起来了。”

“我是个胆小鬼。”

“你不是!”为了这件事生这个男人的气,或许对他不太公平,可为什么他就不能清醒地看待过去?贝丝郁闷地想,“你怎么能说……”

“因为我后来停止了尖叫。”他大声回答,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也吓到了她。

“什么?”她小声地问。

“我没有再尖叫。当他们杀光我的父母和犬仆之后,我就停止了尖叫。当时次生人们正在我家附近的范围里搜索,他们在找我。我却用手紧紧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我在祈祷着别让他们找到我。”

“你当然应该那么做,”她温柔地说,“因为你想要活下去。”

“不对,”他吼了回来,“我是怕死!”

她伸手想去安抚他,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推开。

“瑞斯,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和他们一样也是受害者。今天你之所以还能出现在这房间里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你父亲爱你至深,让你安全地活了下来。你保持沉默,是因为你想要活下去。这没有什么好觉得羞愧的。”

“我是个胆小鬼。”

“你不要无理取闹!你当时刚刚目睹了自己的父母被人杀害!”她愤怒地摇头,心烦意乱地提高了声调,“我告诉你,你应该重新审视下你经历的一切。那几个可怕的钟头已经变成了你的梦魇,事实上,有谁能为此来责备你?是你自己完全想错了,全部都想歪了。赶快放下所谓战士荣耀的破玩意儿,让自己轻松一下吧!”

沉默。

哦,该死的,她竟然真的说出了口。这个男人第一次向她敞开心扉,她倒好,残忍地将羞辱抛了回去。这真是个相亲相爱的好做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