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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远点!萨迪斯特。”

瑞斯的声音仿佛一场甜蜜的解脱。直到发现瑞斯没有穿衬衫,一只手臂绑着固定带,她的心情急转直下。

瑞斯却根本没有朝她看,只是厉声呵斥:“你该走了,阿萨。”

萨迪斯特冷冷地笑了:“不愿意分享这个女人吗?”

“你不是只喜欢上花钱买来的女人么?”

“所以我到时候会甩给她20块,如果她能活着和我干完的话。”

瑞斯继续朝另一个吸血鬼走去,直到两人的鼻尖几乎碰上。周围的空气因为敌意而噼啪作响。

“你不准碰她一根指头,阿萨。你也不准盯着她看。现在,你可以说完晚安,然后他妈的给我滚出这里。”瑞斯一把扯掉吊带,露出缠着绷带的二头肌。手臂上似乎仍然在流血,绷带中间渗出了一块红色血渍,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已经准备好干掉对方了。

“我打赌你一定很不爽吧,听说你需要别人开车来接你回家。”萨迪斯特阴阳怪气地说,“真可惜,我是那个离你最近的开车的家伙。”

“你最好趁我没后悔之前……”

萨迪斯特朝左边迈了一步,瑞斯也跟着跨前,将贝丝护在身后。

萨迪斯特见状发出了邪恶的笑声:“你真的准备为了这个人类和我干架?”

“她是达里安的女儿。”

萨迪斯特突然别过头,用空洞的黑色眼睛审视了她好一阵子,野性难驯的脸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柔和,略微收敛嘲笑的神情,似乎做出了决定。他将衬衫塞回裤子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像是在无声地说着抱歉。

不过,瑞斯并没有移开身体。

“你叫什么名字?”萨迪斯特问她。

“她的名字叫贝丝。”瑞斯用脑袋挡住了萨迪斯特的视线,“还有你该走了。”

两人对峙着,沉默不语。

萨迪斯特转身大步朝房门走去,脚步轻盈无声却隐藏着致命的危险气息,和瑞斯很相像。跨出房门前,他再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他一定曾是个非常英俊的人,贝丝心想着,并不是那道伤疤让他变得难以接近,罪魁祸首是发自他内心深处的地狱烈火。

“很高兴认识你,贝丝。”

望着瑞斯关上房门,锁好门锁,她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你还好吗?”瑞斯关切地问道。她可以感觉到他用目光上下打量自己,然后温柔地抚摸她的身体,“他有没有……他没有碰你吧?我听见你尖叫了。”

“没有,没有,他只是吓到我了。我醒来的时候他也在房间里。”

瑞斯似乎并不太确认,依旧坐在床前,一直抚摸着她。直到他感到满意为止。他拂开头发,移动的右手有些颤抖。

“你受伤了,”她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搂住她,将她拉近,靠在自己胸前,说道:“没什么事。”

“没事的话,你干吗挂着吊带?还有绷带呢?你怎么在流血?”

“嘘……”他将下巴压在她的头顶,身体还在轻颤着。

“你不舒服吗?”贝丝又问道。

“我只是想要抱你一会儿,好吗?”

“当然。”

等到他的身体平静下来,贝丝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用手捧起她的脸,亲吻着她:“如果他……他将你从我身边夺走,我会承受不住的。”

“那个男人吗?别担心,我哪儿也不会跟他去的。”接着,她才意识到瑞斯讨论的并非约会或者爱情,“你以为他会杀死我吗?”

那个冷酷的吸血鬼,那对冰冷的眼神,让她觉得这样的事情并非完全不可能发生。

瑞斯没有回答,双唇跟着压了下来。却被她制止了。

“他是谁?他发生过什么事?”

“我不希望你再靠近阿萨,永远都不要。”他将一簇头发捋到她的耳后,动作虽然轻柔,说话的语气却很强硬,“你在听我说话吗?”

她点点头:“但是,为什么……”

“如果他出现在你面前,只要我在房子里,你就过来找我。如果我不在,你就找个房间把自己锁起来,这里房间的墙壁都是钢结构的,他没法在屋里传送。还有,永远不要去碰他,不小心碰到也不行。”

“他是兄弟会的战士吗?”

“你明白我跟你说的话吗?”

“嗯,但是能多知道点,对我有好处的。”

“他是其中一个兄弟,但几乎失去了灵魂。遗憾的是,尽管如此,我们依然需要他。”

“既然他那么危险,为什么你们还需要他?还是说,他只对女人有威胁?”

“他恨每一个人。也许除了他的孪生哥哥。”

“哦,好极了,竟然有两个像他这样的人?”

“不,应该感谢上帝,让我们还有费瑞。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接近萨迪斯特的人,不过连他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瑞斯吻在她的额头,“我不想吓你,但我希望你认真对待这件事。萨迪斯特就是头野兽。我想他还是很尊敬你父亲的,所以也许他不会来找你。不过,我不能给他任何机会,也不会允许你出现一点意外。你向我保证,离他远一点。”

“好的。”她闭上眼睛,靠向瑞斯。瑞斯顺势将她抱住,不过很快又坐直了身体。

“过来。”他拉起贝丝,“去我的房间。”

两人踏进瑞斯的卧室时,贝丝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了。

她曾经见过的那个战士缓慢地走了出来,上次遇见这个有着英俊电影明星面孔的男人时,他正在自己缝合伤口。而现在,他的头发湿漉漉,一条浴巾围在腰间,一举一动迟钝得活像一个80岁的老头,仿佛移动身体的同时他的肌肉酸痛不已。

老天啊!贝丝吃惊地想。他的情况很不妙。他看上去似乎在发高烧,肚子肿胀得好像吞下了一个篮球。贝丝也不太确定他的上腹部发生了什么事,她怀疑是不是伤口被感染了。

她又朝他的肩膀看了一眼,不由蹙起了眉头。之前肩上的伤疤几乎已经看不见了,就好像那次受伤发生在几个月之前一般。

“瑞基,兄弟,感觉怎么样?”瑞斯离开贝丝的身边,关切地问。

“肚子疼。”

“哦,我能想象得到。”

瑞基微睁着眼睛,视线在房间内四处扫荡,身体则摇摇欲坠:“让我回家,我的衣服在哪儿呢?”

“弄丢了。”瑞斯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抱住兄弟的腰,“还有,你不能走,你去老达的房间里休息。”

“我不去。”

“别反驳我。看在上帝的分上,你能不能靠到我身上?我们又不是在跳华尔兹舞。”

另一个男人闻言放松身体,由瑞斯接下了所有的重量,他背上的肌肉因此而紧绷着。两人缓慢地向外走去,前往贝丝父亲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