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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瑞基的语气里少了一丝平素的浮夸,认真地说,“只是你不常犯错而已。”

相比之下,“好莱坞”的坦诚才更令人惊讶。

“好吧,我想光在托尔身上我就犯下了一大堆的错事。”

瑞基拍拍他的背:“作为一个总是口无遮拦、冒犯别人的浑蛋,让我告诉你吧,没有什么是不能挽回的。”

“可我连薇尔丝都骂进去了。”

“那就大事不妙了。”

“还有他的感情。”

“该死。”

“是啊,太狗屎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

因为他像个傻瓜一样,试图将托蒙特过去两个世纪里努力维护的幸福贬得一文不值。事实上,托蒙特不仅无愧于兄弟会战士的称号,而且能够细心呵护着和自己心爱女人之间忠贞、坚固和爱恋的关系,相濡以沫。托蒙特是兄弟会中唯一做到这一点的人。

瑞斯想起贝丝。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她走到自己身边,恳求自己留下的情景。

天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去,希望看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是为了占有她,只是为了能够在她的身旁睡下,小憩一会。只是想知道她安全地待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

噢,真见鬼。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在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里,他恐怕会绕着这个女人团团转。

“因为什么?”瑞基追问道。

瑞斯的鼻翼微耸,一阵婴儿爽身粉般的甜腻气味随风飘来。

“准备好欢迎用的地毯,该接客了。”他说着拉开夹克。

“多少个?”瑞基回过身问。

黑夜的寂静被打碎,有人踩断了枯枝,树叶间发出摩擦的沙沙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至少有三个人。”

“咦?哈!”

几个次生人穿过林间空地,径直向他俩走来。他们毫无戒备地大声喧哗,直到其中一个霍然停下身。另外两个家伙也站定,停止了交谈。

“晚上好啊,小家伙们。”瑞基亮出身份,闲庭漫步般地走到树林的开阔处。

次生人们见状纷纷掏出刀子,做出战斗的姿态,朝他围了过去。趁此机会,瑞斯伏下身,慢慢从外围靠近,潜伏在树林的边缘地带。紧接着他从阴影中猛然扑出,发起了战斗。他把其中一个次生人扯倒在地,用匕首划开他的喉咙,但没有第一时间结果他的性命。瑞基则一次性对上了两个次生人,他的身后站着第三个次生人,提着一根棒球棍,准备偷袭他的头部。

瑞斯将次生人中看起来像职业棒球选手萨米?索萨的那个从身后扑倒,一刀刺穿了他的喉咙,顿时血花飞溅。他的挣扎呼号声如泡沫一般迅速消散在空气中。瑞斯环视四周,防备着有更多次生人出现,并确认兄弟是否需要援手。

瑞基这边应付得不错。

即便以瑞斯糟糕的视力也能看出,战斗中的瑞基就是一具力与美的化身。他的每一拳、每一脚、每一次迅捷的步点都充满了力量和韧性,有如野兽般异常灵活。他是个徒手搏斗的大师。次生人们一次又一次地倒在地上,重新起身参战的时间也拖得越来越长。

瑞斯走回第一个次生人的身边,单膝跪下,搜索他的口袋,掏出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次生人不配合地扭动身体,妄图继续反抗。他举起刀,准备刺入次生人的心脏,却陡然听见了一声枪响。

“那么,布奇,今天晚上你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我下班吗?”

艾比笑盈盈地为布奇斟上了另一杯威士忌。

“也许吧。”他并不准备留下。不过,也许再灌上几杯酒后,他就会改变主意。不过前提是,他喝醉之后是否还能硬得起来。

艾比绕到了左边,隔着他朝另一个男人抛了个媚眼,胸前的波涛若隐若现。

时刻给自己找好备胎,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布奇的手机在腰间震动,他忙抓起手机:“喂?”

“我们又发现一具妓女的尸体,”何塞说道,“我猜你可能会想知道这事。”

“在哪儿?”他从吧台的高脚椅上跳了下来,像是随时准备要前往现场,随即又悻悻然地坐回位子上。

“贸易街和第五大街之间。不过你别过来了。你现在在哪儿?”

“麦克格雷德酒吧。”

“等我10分钟?”

“我会等你的。”

布奇恼怒不已地将威士忌推开。

这就是他的下场吗,每晚混得一醉方休?接下去也许当个私家侦探或者做个保安护卫,然后因为玩忽职守被人炒掉?形单影只地住在那间两居室的公寓里,一直喝酒喝到肝硬化为止?

他从来不是个有计划的人,但或许现在是时候为自己订一个了。

“你不喜欢这杯酒?”艾比丰满的胸部顶住了酒杯,问道。

他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抓过那杯该死的东西,举到嘴边一饮而尽。

“这才是我喜欢的男人。”

不过,在她准备继续倒酒时,布奇用手盖住了杯口,他说:“我想今晚就喝到这儿吧。”

“好吧。”望着摇头的布奇,她笑着说,“你知道去哪里找我。”

是啊,那真遗憾。

何塞在路上花费了远不止10分钟。在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后,布奇才看见这位警探挤过开怀畅饮的人群,向吧台走来,活像一个穿着便装的死神。

“我们认识她吗?”何塞还没坐定,布奇就开口问道。

“又是大老爹手下的。叫卡拉?里佐丽,又叫做‘糖果’。”

“同样的作案手法?”

何塞直接要了一杯伏特加:“是的。喉咙被人割开,血流了一地。嘴唇上有些残留物,似乎生前口吐白沫过。”

“海洛因?”

“也许吧。明天验尸官会第一时间做尸检的。”

“现场发现了点什么?”

“一支飞镖,就是平时用在动物身上的那种麻醉药,我们也拿去分析了。”何塞一仰头,干掉了杯中的伏特加,“我听说大老爹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他正在筹划报复呢。”

“是吗,好吧,但愿他能把贝丝的那个男朋友给引出来。也许这场大战会把那个男人从藏身之所里给逼出来。”布奇的手肘撑在吧台上,揉着酸疼的眼睛,“真该死,我实在无法相信,她居然还袒护他。”

“老兄,我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最后找了这样一个……”

“他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何塞朝他看看,说道:“我们准备去找她问话。”

“交给我吧,”布奇眯起眼睛,想要收拢涣散的目光,“听着,我本来准备明天和她见面的。让我先去试试,好吗?”

“我不能那么做,奥尼尔,你已经不是……”

“可以的,你当然可以这么做。你只要把她排到后天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