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2页)

现在在国外,她就像待在自己的舒适区里,不去面对国内的一切,抛开过往的所有,没心没肺地待在这儿,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思考。

回到国内,就会有很多关系需要处理。

例如,与南书沉的关系,他们该如何相处,这些她都还没想好。

短暂的旅行结束,南舒又回了莫斯科,按部就班地上班,完成最后的工作交接。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正式回国的这一天,维克多送她去机场,帮她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嘱咐了她很多问题,南舒最不喜欢的就是唠叨,可还是认真地听着,点头答应。

飞机在空中待了十个小时,她终于踏上了北京这片土地。

人海如潮的首都机场异常熟悉,她还记得四年前她走的那个夜晚是凌晨两点,大厅内的人昏昏欲睡,推着行李往指定的航站楼走,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温亦欢今天忙,没来接她,还说下次补她一个接风宴。

南舒无奈地回:【不用了。】

温亦欢:【要的要的,你终于回来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嘛。】

南舒莞尔笑笑,知道她一直爱折腾,怎么劝都不听,不管她了,直接推着行李打车往早就租下的公寓走。

这家公寓她盯了很久,环境适宜,在商圈中心,以后上下班也方便,就是租金稍微贵了些,但咬咬牙还是可以接受的。

除了温亦欢,南舒暂时还没告诉任何人她回国的消息,包括南书沉和宋明远。

她想在自己安定下来,习惯了这边的生活节奏后,再去处理这些事儿。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

南舒恍然发现,这家公寓好是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谌衡住在附近。

因为仅仅两个月,他们已经碰见四次了。

其中一次是在咖啡厅,南舒下班打算买杯咖啡回去再加班完成今天仅剩的一点工作。

她推门走进一家小众高档咖啡厅,一边拿着手机回复工作信息一边走过去,并未发现柜台前站着一个穿西装衬衫的男人。

工作人员问:“请问喝点儿什么?”

南舒头也没抬,直接说:“一杯冰美式。”

“好的。”

结果,付款时才恍然发觉钱已经被人付了,而工作人员说:“刚刚旁边的这位先生已经帮您付过款了。”

南舒拧着眉,转头去看已经离开的男人,透过咖啡厅的玻璃门恰好瞧见谌衡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并未看她,一直往外走。

她无奈一笑,不要钱的咖啡不要白不要,就当白嫖好了。

南舒拎着咖啡返回了公寓。

后来,温亦欢周末来她家闲聊唠嗑的时候,谈起这件事儿:“对啊,谌衡就是住在这儿附近的,不过你们俩月碰见四次也太过于巧合了吧。我经常跟我上下楼的邻居一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碰见四次。”

南舒吃着薯片,慢悠悠地说:“谁知道呢,孽缘呗。话说你没卖我吧?”

“我怎么可能卖你啊?”温亦欢瞪她一眼,给自己解释,“你第一次给我发生日快乐那条信息,我连我哥都没说,你们就是太巧了,才会住得这么近。谌衡这几年一直在这边,基本没怎么回过大院,也没怎么去过御园。”

听到御园二字,南舒捏着薯片的手用力了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晃了晃神。

温亦欢问:“你不会因为这个要搬家吧?”

“不会。”南舒说,“我搬走了,不就证明我心虚吗?我怕他做什么?”

**

隔日。

温亦欢在正青给南舒办了个小型的接风宴,请了以前玩得熟悉的朋友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不知道温亦时和谌衡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碰巧也在那个时间点来到了正青。

温亦时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瞧见妹妹在打火锅,立马留下来蹭饭。

桌上开了几瓶啤酒和饮料,谌衡坐在南舒对面,吴新雪坐在谌衡身侧。

南舒吃着饭,难免会抬头看见对面俩人,偶尔也会不小心与谌衡对上目光。

吴新雪眼角余光时不时瞄向身侧的男人,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吴新雪喜欢谌衡。

难怪那天酒会吴新雪跟她叙旧后,与谌衡说话磕磕巴巴的,她还以为是因为谌衡是上司才这样,看来不尽然。

南舒对他们感情状况没什么兴趣,自顾自地吃着饭。

今天的主人公是她,吴新雪吃到一半,问起她来:“南舒,你这趟回来,还会走吗?”

南舒默了几秒,淡淡地说:“不一定。”

听到不一定三个字,男人握着筷子的手明显一顿,随后听见她说,“但是近几年应该都不会走了,以后很难说。”

“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呀?”

“俄罗斯的Douglas你听过吗?”南舒也不等她回答,直接道,“我在它的中国分公司,规模不大,就是个小公司而已。”

“那也行啊,稳定就好。”吴新雪咬着筷子笑了笑,问了个很私人的问题,“对了,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又被问到这个问题,南舒有点儿头疼,女生是不是都有一种八卦属性,喜欢讨论感情问题啊。

南舒在谌衡面前撒过谎,这会儿又不能打自己的脸,只能浅淡地勾起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有啊。”

吴新雪瞥见身侧的男人原本盯着南舒久久挪不开的视线,突然低下眸,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灌进了喉里。

“真好,什么都稳定下来了。”吴新雪羡慕地说。

只有温亦欢这个憨憨,听见南舒的话,立马皱起眉,出声问:“有吗?你不是说......”

南舒瞪她一眼,她立马改了口,“哦哦,我记错了,你确实是说有。”

谌衡噙起唇边的笑,往南舒那儿望了眼。

南舒也看见了,眼中漫过淡淡的嘲意与冷意,却有种被他吃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