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5/5页)

但我的发现为时已晚。我们那时已到过旧金山,还有丹佛和西雅图,每到一地瑞克都如影随形,在我眼前老泪纵横,畏畏缩缩,直到最后瑞克得到的是拥有皮姆,而皮姆仅剩的,在我看来,在我编织无数谎言与谄媚、在一个接一个的私刑法庭替自己做伪证之后,就只是一个失败的骗子,跛着残余的信用之足,蹒跚而行。

就是这么回事,汤姆。背叛是一再重复的勾当,我不想再烦你多听。我们走到了尽头,虽然从此处看来还极像是起点。

“公司”把皮姆调离华盛顿,派他到维也纳,好让他重新接管他的情报网,也好让他日益壮大的控诉兵团把他们该死的计算机模式更紧地套在他的脖子上。他已无外援。终究没有。波比知道。皮姆也知道,尽管他绝不承认,就算对自己也不承认。再骗一局就好,皮姆不断告诉自己:再骗一局就能让我安然无事。

皮姆催促他,哀求他,威胁他。皮姆坚决不屈:让我静一静,我会克服万难成功,他们爱我,我已经把我的生命奉献给他们。

但事实是,汤姆,皮姆宁可测试他所爱的人的忍耐极限。他宁可坐在杜柏小姐楼上的房间里,等待上帝来,向下望过庭院到海滩,那对最好的伙伴曾经把足球从世界这头踢到另一头,骑着他们的哈洛德自行车越过大海的那片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