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发现了》[3] 法文版序(第4/4页)

目前的问题在于围绕一个真正的起源来设想和构建一个符合以下两大基本要求的形象:第一,它必须接纳一切,无所不能,并且将这一切呈现给我们;第二,它必须能够服务于我们的智力,经受我们的推理,使我们更好地了解自身情况,更好地掌握自我。

然而,单是明确认知的这两个必要条件并把它们进行对照,哪怕是给宇宙 下一个可行定义的一丁点儿尝试,都足以突发不可逾越的固有困难。

因此,宇宙 只是神话的一种表达方式。我们的思想在这个词周围的运动是极不规则、完全独立的。一旦我们走出了此时此刻,一旦我们试图将我们的存在扩大并延展至存在之外,我们就会在我们的自由中耗尽自我。我们被我们无序的知识和潜能所包围。我们被记忆之物、可能之物、可想象之物和可计算之物,这些我们思维的所有组合——无论它们有多大的可能性或精确度——所包围。怎样才能获得一种什么都不反对、什么都不排斥、什么都不相像的概念?如果这个概念与什么东西相似,它就不再是整体;如果它什么都不像……并且如果这种整体性跟我们的头脑同样强大,那么它将完全不受我们头脑的控制。在论及实在的无限性时,所有质疑的声音都会站出来表明态度;在试图为多样性理出秩序时,所有的困难都会摆在面前。任何命题都对这个主体 无能为力,因为它的丰富性是如此无序,以至于所有属性都适用于它。正如宇宙摆脱了直觉,同样地,宇宙也超越了逻辑。

至于宇宙的起源——一开始它就是传说 ,并将永远存在于传说 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