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风起云涌(第3/3页)

因蒙着灰,不细看还以为是多出的骨头。

“怎么?你有什么办法?”御衣寒问。

“一,帮其中一条胜了另一条。”

“二,碎龙珠。”

萧恒盯着眼前的两尾巨龙,眼中迸射出惊人的亮光。御衣寒不知为何心下觉得有些不好,便见萧恒一把攥住他的骨头手。

“你应该还有些本事没用吧?”

赤焰魔域,神恶鬼厌台,九会殿。

冥昭尊者虽要成婚,但依然夜夜笙歌,花天酒地。

待得一切事宜准备好后,沙无门在冥昭尊者耳边轻声汇报。冥昭尊者喝了最后一杯酒,便站起身。

“我先回去看看人,待会再出来喝。”

冥昭尊者进了那仿照人间婚礼装饰的新房,房中窗户打开,窗外站着值夜的魔物。他见着在里边的软塌上穿着红衣的宋凝清,不由扬起嘴角,朝宋凝清伸出手。

然后被雷劈。

“……行。”

冥昭尊者往后退了一步,他并不想被这雷劈得在渡一次雷劫。

“待我喝够了酒,就来拜天地吧。当然,你若是不愿……也是不能的。”

冥昭尊者转头前,又在深深看了一眼宋凝清,往外走去。

【喂喂喂!最后一次电他了啊!没次数啦!】

《天机观想》在宋凝清灵台中呐喊,宋凝清则沉静地坐在原处,直到冥昭尊者的气息彻底远去后,才站起身,将外衣脱下,堆到被子里后,二话不说翻身出了窗台。

窗台外,本守在那的魔物,早被宋凝清以灵力击伤脑骨,昏迷了过去。只是靠在窗台边,做出把守的姿势罢了。

冥昭尊者已吸取了教训,九会殿外边都放满了魔物,戒备森严,包管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可宋凝清并不需出去,他去的是……西边角楼,灵石传送阵之处。

宋凝清潜行其中,他不敢走得太快,怕惹出什么动静。

冥昭尊者与手下们吃喝,并赏过歌舞后,沙无门便将刻着魔域诞魔天池的画像送了上来。魔域的魔,除了部分有天地后,便有他们的天魔,大部分魔物都出自天池。

魔自天池中而生,无法资质与阶级高低,均拜天池为母为父。

“尊者已准备好了。”

“不急,我再玩一会……”

冥昭尊者朝沙无门挥挥手,见殿下有送酒的魔物,因大门处醉倒的魔物太多,而无法进来,便怒吼着开了一边的窗格,将酒坛子递进去,随后便迅速退下。

冥昭尊者皱起眉,脑中有些什么一闪而过。新房,宋凝清,打开的窗格,值夜的魔物……

“哈,他真的学不乖。”

冥昭尊者皱起眉,神念一动,便已回到了新房内。新房中,宋凝清果然已不见了,那值夜的魔物直挺挺地站在窗外,已被击昏。

“我说怎么今夜开着窗,还有魔物没眼色,敢靠得这么近呢。”

冥昭尊者食指轻按眉头,魔尊的神念极其强大,瞬间便覆盖了整个九会殿。然而他的猎物并没有往外跑,而是在……西边的角楼处。

“又去看书?”

冥昭尊者嗤笑,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瞬息赶到角楼。他不耐烦地一挥袖,整座角楼被他连地拔起,如扔碎木烂枝一般往后甩去!

角楼重重落地,将冥昭尊者身后的宫殿撞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然而那空荡荡的角楼地面上依然没有宋凝清的身影,冥昭尊者摊开右手,再紧握成拳,做出一个抓挠的动作,角楼的地面也被他轻易抬起!

而在那地下,终于露出了那穿着白色中衣的宋凝清。他正站在地下的传送阵中,阵中摆满灵石,灵光大亮,宋凝清只来得及抬头看了冥昭尊者一眼,便在传送阵中失了踪影。

“……蠢货!蠢货!”

冥昭尊者怒发冲冠地落到地上,被他抬起的巨石泥土与草木失了托力,全都接二连三地掉到地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值夜的魔物已赶来了,沙无门看着冥昭尊者在夜风中翻飞的红发,不由心中一惊。

冥昭尊者转过头,指着那传送者,对着沙无门冷笑。

“他以为这阵法去的是人界?”

“可笑!”

“魔域十八重!这不过是从我这第九重,前往第十重的阵法罢了!”

冥昭尊者抬手将那阵法挥去,价值连城的灵石也如砂砾般在风中化作齑粉消散,冥昭尊者转头朝众魔物们身边走去,沙无门见状不好,早已避得远远的。

而那些还站在那等候吩咐,有的说要去第十重找人的魔物们,已在冥昭尊者脚步过处,全数化为了凌乱的肉泥。

“……我现在有点后悔,没问他的名字。”

冥昭尊者脱下身上红衣,朝前殿走去,眼中闪着嗜血的红光。

“无人敢骗我两次,他可要好好活下去,等我再寻到他……这肉我就不吃了。”

魔域的传送阵强度,远远超过宋凝清的想象。他在《天机观想》几乎可以称做是弹幕的墨字中,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逃离了那红发魔物的居所。

在传送阵中,宋凝清心头一跳,倒不是害怕,他熟悉这种感觉……许是在这段日子的生死磨难中,他终可突破元婴了。

可魔域之中魔物重重,他又如何敢突破?

宋凝清脚尖落到地上时,面前却不是他熟悉的人界。

举目看去一片黄沙,黄沙之后有一座宽广无比的海洋。在宋凝清脚下,立着一块石碑,上书“阐提海”。

佛经有云,阐提,乃永远不得成佛之根机。

宋凝清心生疑惑,却听《天机观想》在灵台中写出墨字。

【你站在黄沙这里做什么都行,不能去海里。】

宋凝清正想再问,却听心中鼓动,他不由自行盘膝坐下,口中默念《太上忘情经》。

魔域之中无修士之劫云,要破障修行,唯有度心劫。

一片黑暗之中,宋凝清眼前出现了旧日桃花落的景色,他坐在院子中,听院门轻轻推开,那身着青衫武装,额间生着赤色仙印,眉眼精致难言的少年迈步走了进来。

“师兄,你去了何处,为何不归家?”

萧恒走到宋凝清跟前,伸出历来炽热的手握住宋凝清的指尖。

宋凝清抬手,手指有些颤抖地轻抚萧恒额间仙印,语气极轻极柔。

“师兄有多久……没见着你啦。”

“小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