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第2/3页)

顾清河握着手机,停顿着几秒钟,努力使自己冷静,可是她的手指仍然颤抖不已,她的心态已经崩塌了。她知道自己的妹妹不可能骗她,但她知晓言臻远不止如此遭遇,“你进去时候,她……是什么状态。”

顾弄溪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隐瞒,最终只能实话告与。

“身上……只裹着毯子,状态不太好,脸部,”顾弄溪看着言臻被扇出血丝的脸,她没办法说出口,“全身冰冷颤抖,精神脆弱,她被逼迫拍摄裸-照,影像里……都有。”

“挖眼,看见的人全部挖眼。”她的声音冰冷彻骨,她盯着面前半跪着的梁浩群和何敏婧,一字一句说道。

“屋内四个人已经被我挖去了,至于其他看见的人,应该都已经死了,除了梁浩群和何敏婧,到时候会有肃清队清理尸体。”

“你可以带她先回去,好好照顾。”

顾清河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此刻的她已然坐在了负一层梁浩群最喜欢的调-教-室内之一,到处挂满了所谓的道具,要说是刑具也不为过。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顾弄溪传过来的影像画面。

从言臻被带到地下室开始的每一帧她都仔细看,她不想漏过任何重要的细节,哪怕她看到会受到钻心刺激,恶痛寒身。

言臻被泼冰水、被迫解开衣服拍摄照片、被拉扯头发、被抽耳光——!!

顾清河瞬间站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将这段影像看下去的。

她放在心尖上的挚爱被这样对待……

满腔怒火已然扯断了她最后一根清醒的神经,她捡起铁桌上摆放的扳手。

“让开。”

泽勤听后立马退让一步,

一瞬间的事。

梁浩群的左脸被扳手猛地抽打了一记耳光,很显然,这份力道之重,硬生生地划破了他的脸颊,扳手连带着皮肉扯下了一块脸皮,顷刻间,鲜血从他的挂着的脸皮里涌溢了出来。

“啊——!!!”

剧烈的疼痛让梁浩群捂住脸失声叫嚷着,他甚至摸到了自己快掉下来的脸皮肉,他崩溃地想要将脸皮重新黏上。

顾清河将沾染血的扳手扔在了地上,她的手指深深扣住梁浩群的脸上的血肉。

“梁先生,你打了她那么多耳光,我回敬你一个不过分吧。”

“呜呜——啊——”梁浩群痛苦地呜咽着,他不敢有任何反抗,他恐惧地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顾清河阴冷的眼眸盯着梁浩群的脸,一想到言臻被对方抽耳光的那副场景,她恨不得将这个畜生狠狠撕裂。

所以,她握住那块可怜的脸皮,将那块皮肉狠狠扯了下来,扳开了对方的口腔,强行塞进了男人的嘴里,让对方吃下自己的脸皮。

一旁的泽勤看着这一血腥的一幕,连眼睛都不眨,毕竟他深知顾家人愤怒时候的模样。

她不想听这个变-态男人的尖叫。

“你再喊,我就拔掉你所有手指。”顾清河看着铁质桌上摆放的那么多刑-具,手术刀、剃刀、蜡烛、三棱军-刺、皮-鞭、铁球、扳手、镊子……

若她这次没及时赶到,是不是梁浩群要将这些东西用在言臻身上。

答案是肯定的。

“我们来玩个游戏,我不杀你,这桌上所有器具用在你身上,你如果撑住不死,我就放你走。”

“怎么可能,你这是要让我死!你想怎样!你知道我父亲是梁毅吧,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给我听好了,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妈的,操!”

梁浩群的左脸还在流血,他痛苦地叫骂着,嗓子里的血腥味让他直接趴在地上抠着嘴干呕着,这个女人居然逼着他吃自己的肉!!

他疯狂地拍打着胸口,好不容易将被蚕食所剩无几的脸皮吐了出来。

而一旁看着这一切的何敏婧早已吓得原地失-禁,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惊恐地捂住脸。

“梁毅,刚刚门口听到,你是想将她献给你父亲,既然这样,那我也会让你父亲,跟着你一起死。”顾清河说完,拿起自己最熟悉不过的手术刀,一下子捅进了对方的膝关节,刀具并不锋利,所以她再次用力地再往肉-缝处推进了一把。

钝刀割肉的撕裂声音伴同着凄惨的哀嚎回荡在整个地下室内。

“这是第一个器具,下面还有。”

“啊啊——你他妈就是恶魔!!天父会让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会诅咒你的,会让你下地狱,我每年都会向教会捐赠好几百万,神明会保佑我,他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梁浩群此时此刻已经被疼痛逼上绝路了,他的左腿废了!左下肢血肉模糊,骨头甚至都露出来了,他不敢看自己的惨状。

他满嘴脏话辱骂嘶裂嗓子,甚至扯出了他的神论之说,与在电视上光鲜亮丽的模样形成两个极端。

谁能想象大慈善家背地里是弄死无数少女的变-态杀人-魔,伪善的布道者,以为捐赠财物就能洗祛那些肮脏的罪恶。

顾清河听着这些辱骂突然笑出声,她最不信仰的就是这些神明,如果神明真的能听到她内心如此虔诚的诉求,怎么会让她的言臻受到这些苦痛,怎么会让她等待了那么多年还不好过。

“我告诉你,耶和华救不了任何人,从来都听不到任何祈祷声的,我的痛苦深远又长久”,顾清河一边说着,脑海里想到了这十一年自己独自浑浑噩噩过活的场景。

她每天都在救人,她以为她这样遵循着言臻这份善意的举止能得到上帝给予的哪怕一丁点的怜悯,结果什么都没有!

Nothing!!

她唯一的小小心愿就是希望言臻一生无忧,结果她的心爱差点被这帮杂碎杀了。

在她眼前,把她这一生都在小心翼翼呵护的美好撕碎。

他们该死,他们都得死!

顾清河一边拎起男人的头颅,接着说,她的面容充满了悲戚。

“我本以为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可你们这些老鼠非要再次撕开我伤口,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愤怒地低吼着,那原先按住梁浩群头顶的手一下子用力紧握,狠狠地将其头颅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男人的鼻梁骨瞬间断裂,鲜血从鼻腔、骨裂中慢慢流出。

男人跪趴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已经严重变形的鼻梁,他的脸此刻已经鲜血横流。

“言臻受到的伤害,我让你百倍还。”顾清河敛去了刚刚被过去纠缠的一瞬间的脆弱感,恢复了冰冷的面容,通知了对方即将到来残酷死讯。

很显然另一个值守在门口的硬汉肖磊烟瘾犯了,他并不想看大小姐在屋内血-腥虐-杀的惨状,他的任务只管护其安全返航,他听着屋内男人的沙哑惨叫,只能无奈摇摇头,这帮蝼蚁真是咎由自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