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开心吗?(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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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绥的屋,文臻已经将脸容收拾清爽,谁也看不出任何痕迹。

今晚没人伺候,燕绥一句没问。林擎这方面是粗疏的,也不在意。一笑拖过舆图,和文臻道:“我和燕绥商量了,要想尽快赶回边军,走官道太远了。山间小路虽然安全,但是也绕道,倒是有一条道,虽然冒险一些,却最快,十日之内,就能赶回边军。”

文臻目光落在地图上,一挑眉:“过西川,穿川北?”

地图上一条鲜明的指甲印子,看起来是最短的路程。

只是这条路看起来很是不切实际,不仅要擦过西川,还要从川北中心过,前者也罢了,后者便是穿过唐家地盘,危险性不言而喻。

常规的去边军的道路,是文臻走过的去长川的路,再穿长川而出。但那条路其实是绕路的。

文臻从怀里摸出一个袋子,递给林擎,道:“只怕我们最后走的路比这个还要危险一些,这是德妃娘娘给我的,但我觉得她真正要给的是林帅。”

林擎打开袋子,倒出一枚鸡血石的印章,那鸡血石色泽鲜红浓艳,正所谓“鲜、凝、厚、润”,其上血印若梅花状,则是极品的梅花大红袍。印章底部纯红,雕刻着“情册”二字。

乍一看莫名其妙,燕绥文臻却一看便知,果然是德妃给林擎的。

“娘娘嘱咐我去德安一趟,届时见集市招展红梅灯笼者进店,自有所得。”文臻道,“若是要绕道德安,只怕路线还要改一改,若想不被耽误行程,只怕西川也要穿主府而过了。”

燕绥听见“德安”二字,眉头微微一蹙。

当年正是在那小县,发现了娘娘的猫腻,事后他并没有深入调查,只口头警告了她,如今想来,她并没有收手么?

林擎凝视那鸡血石,忽然道:“当年和侧侧分别,雪地里梅花开得正艳……”他握紧了鸡血石印章,“既是她留给我的,自然要去看一看。”

这事也便这么定了。

至于艰难险阻……这几位的人生里,有过风平浪静时刻吗?浪啊浪的也就习惯了。

晚间回到房间,文臻假惺惺地一人开一间房,当时燕绥也没说什么,可等到文臻收拾好上楼时,忽然被掌柜的拦住,苦着脸和她道:“对不住姑娘,你那间房不知怎的屋顶瓦片坏了,今夜是来不及修了,这怕万一夜里下雨,小店也没法交代。要不,您看您和谁挤挤?”

文臻:“……呵呵。”

西皮大粉采桑:……殿下好聪明哟。

“你这客栈就没别的房间了?”

不等掌柜的回答,文臻一摆手,“好的,知道了,没房间了,必然没房间了,别说上房,下房连带杂物间都没了咧。行吧,赶紧去招徕住客吧,明儿早上我要发现你房间有空着的,可别怪我把某人塞给你的银子都罚回来。”

掌柜的一头汗走了,嘟囔着一对小夫妻不好好睡一起玩什么花招,带累得他一把年纪撒谎,有钱人毛病就是多。

文臻靠在燕绥门边,抱着臂对采桑眨眼:“要么,采桑,我和你挤一挤?”

采桑惊讶:“小姐,婢子是下人,怎么能单独开房?婢子肯定是在您房里打地铺伺候啊,您没房,婢子也就没房,哎呀这可怎么办……”转身就敲燕绥的门,“少爷,少爷,您给出个主意啊!”

文臻瞅着这吃里扒外的丫鬟,心想卖给人牙子算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崇拜燕绥,在外头不能叫殿下,她说叫老爷,反正儿子都生了,应该升级了,说不定叫着叫着,日后也就真和老爷一般稳重了,采桑偏不肯,说老爷这种称呼对不住殿下英姿,非要称呼少爷。

一声少爷一喊,门立刻就开了,一只手伸出来,二话不说把文臻往里拖,文臻哈哈一笑,拍开他的手,笑道:“我还有点事,你且洗干净了等我。”

采桑噗嗤一声,旁边正好一个小二经过,听见这惊世骇俗一句,瞠目以对,上下打量文臻如见采花狂魔。

采桑便竖目:“瞧什么瞧?没见过恩爱夫妻?”

小二受到惊吓,一溜烟跑了,里头燕绥满意地嗯了一声,抛出一支白玉钱来,采桑便接了,笑盈盈道:“谢少爷赏!”

文臻骇笑。她真的从未见过燕绥打赏任何下人,不是他小气,他的护卫待遇非常优厚,中文他们个个都是富翁。但是平常这些小处收买人心手段他是没兴趣的,殿下眼里皇帝皇后都未必算什么,哪里会在意下人做得好不好。好自有丰厚月例,不好撵了滚蛋,哪需要费那许多心思。

也就采桑一个异数,凭借狂热的西皮立场破例得了殿下青睐。

文臻笑着走开了,过了会儿,她提着热气腾腾一个大铁壶进了燕绥房间,一进门却也看见腾腾热气,燕绥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笑着招呼她:“天冷,来泡个脚吧。”

文臻怔了怔,半晌啼笑皆非举了举手中的壶。

她拎了水壶来,也打算帮燕绥泡脚的,顺便看看他脚腕伤口恢复得怎样了。这人换药总是避着她,何必呢。

燕绥眼底便漾开笑意。

分离三年,还能如此心有灵犀,不能不叫人心生愉悦。

最后两人一人一个盆,对坐泡脚,谁也不用伺候谁了。

文臻泡着泡着,脚尖一撩,盆里的水泼到燕绥盆里,“嘎嘎嘎,饶你奸似鬼,也要泡老娘的洗脚水。”

燕绥便一伸手抓着她脚腕,顺势搔了搔她脚心,文臻怕痒,又怕扯到他伤口不敢用力挣扎,燕绥另一只手一抄,她便坐到了他腿上。

文臻顺势搂住他脖子,笑嘻嘻凑过头去,道:“香个嘴儿。”

燕绥的唇却落在她锁骨上,不知何时衣领已经开了,燕绥埋在她颈项里,语声有点含糊不清:“文大人,今晚可算轮到翻我的绿头牌了?”

文臻一怔,格格一笑:“随便儿和你吹嘘的?”

“和我吹嘘夜夜侍寝来着……”燕绥的语气听来有些酸,文臻给他吻得浑身发软又发痒,笑着往后仰着躲避,脚尖踢着盆,水哗啦啦泼了一地,她挣扎着道,“哎呀,水洒了……”

“别管……”

“万一地板漏了水滴到楼下……”

“楼下睡的是中文,他要敢上楼来问我跟他姓。”

文臻闷笑,笑声被他的唇堵住,泡脚是在榻边,此刻已经和被褥缠成一团,衣服轻轻巧巧地从被子底下飞出去,燕绥的手忽然停住,在她身上摸摸,又掀开被子看看,挑眉:“这衣裳……”

文臻翻个身,托着腮,扯扯自己身上的现代式样薄透材质绣花精美的大红色低胸睡裙,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怎么样,现在熟女了吧?”